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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染被掐得轻嘶一声,却半点不以为意,反而得寸进尺地往澹台凝霜颈间凑,声音甜得发腻:“霜儿,我的大美人儿,掐得再重点才好呢。”
澹台凝霜被她缠得没法,抬手在她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时锦竹在一旁看得直拍手:“霜儿好样的!就该治治她这没规矩的性子!”
澹台凝霜松开手,指尖理了理被弄乱的旗袍领口,语气带着几分警告:“再敢揩本宫的油,仔细你家谢砚之被萧夙朝扒层皮。”
凌初染这才悻悻地收回手,眼珠一转又起了促狭心思,压低声音冲澹台凝霜挤眉弄眼:“那还是算了……不过说真的,你今天瞧着脸色就没好,定是没少挨罚吧?哎,萧夙朝他……多长?”
时锦竹正端着茶杯喝茶,闻言“噗嗤”一声笑喷了,顺嘴接道:“那谢砚之呢?跟陛下比起来如何?”
凌初染想起什么,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又带着点炫耀似的扬了扬下巴:“他啊……反正我上次足足三天没下床。”
独孤徽诺刚剥好的橘子差点掉在地上,挑眉看她:“这事儿有什么光彩的?也值得拿出来说。”
“你们倒是别光说我啊,”凌初染不依不饶地看向另外两人,“你们俩的那位呢?快说说!”
时锦竹正要开口,却被澹台凝霜抬手按住。她举了举还亮着的手机屏幕,语气平静无波:“没挂电话。”
包间里瞬间鸦雀无声。
凌初染脸上的笑僵住了,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猛地转头看向那部还亮着免提的手机,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时锦竹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差点洒在衣襟上。连一直安静的叶望舒都惊讶地睁大了眼,下意识地往椅背上靠了靠。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萧夙朝那道几乎要结冰的呼吸声,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出来,在暖炉烧得正旺的包间里,硬生生逼出几分寒意。
澹台凝霜看着凌初染惊慌失措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故意扬高了声音:“阿染,别怂啊,方才不是挺能说的?继续说。”
“闭嘴!”凌初染急得脸都白了,伸手想去抢手机,却被澹台凝霜轻巧躲开。
“你不说?那本宫可说了?”澹台凝霜指尖划过手机屏幕,语气慢悠悠的,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老公,你也看见了,刚才凌初染不仅搂着我不放,还……”
话没说完,凌初染已经像只炸毛的猫扑过来,死死捂住她的嘴,眼底满是哀求。
电话那头的萧夙朝没说话,却听得“咔”一声轻响——想来是捏碎了手里的茶盏。落霜接收到那道透过听筒传来的冰冷视线,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揪住凌初染的后脖颈往后拖。
“凌初染,你可真行。”谢砚之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咬牙切齿的,“给我滚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夙朝的声音紧随其后,冷得像淬了冰:“江陌残,备轿出宫。谢砚之、祁司礼,带上顾修寒,跟朕去抓奸。”
澹台凝霜趁着众人慌乱,突然对着电话软声道:“陨哥哥,街角那家烤冷面记得给我带一份,加双蛋加里脊。”
电话“啪”地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澹台凝霜缓缓放下手机,抬手扶额,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完了,这波真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彻底玩脱了。
她太清楚萧夙朝的性子了,平日里再宠她,骨子里那股病娇暴戾一旦被勾起,根本没道理可讲。别说带烤冷面了,依着他那独占欲,今晚不把她锁在寝殿里寸步不离,她都得谢天谢地。
澹台凝霜盯着手机屏幕上逐渐暗下去的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时锦竹:“你包里有带卸妆湿巾吗?”
时锦竹从手袋里翻出一包递过去,满脸疑惑:“带了,怎么突然要这东西?”
澹台凝霜抽出一张湿巾,指尖捏着边角在颈侧轻轻擦拭——正是方才凌初染落下吻痕的地方,动作仔细得像是在擦拭什么贵重瓷器。“还能干嘛,护着你家这位惹祸精呗。”她头也没抬,语气带着点无奈,“萧夙朝那脾气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真要是瞧见凌初染在我身上留下的印子,今晚别说是药王谷了,恐怕连谢府的门槛都得被他拆了。”
凌初染听得心头一暖,刚要开口说句什么,眼神却忽然亮了起来,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那……”
“你想干嘛?”澹台凝霜警惕地后退半步,把用过的湿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话音未落,凌初染已经像只敏捷的猎豹扑了过来,手臂一撑就将人按在沙发上,鼻尖几乎要蹭到她脸颊,笑得狡黠又张扬:“自然是趁着陛下还没到,先好好享受享受……”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包间窗户都颤了颤——江陌残一身玄色劲装,面无表情地踹开了雕花木门,沉声喝道:“陛下到!”
凌初染的动作瞬间僵住,澹台凝霜反应极快,手肘在她胸口轻轻一推便从身下挣脱出来,裙摆一旋屈膝行礼,声音平静无波:“臣妾给陛下请安。”
萧夙朝一身明黄色龙纹常服,袖口金线绣着的祥云纹随着步伐微动,他目不斜视地走到主位上坐下,指尖在紫檀木扶手轻轻敲了敲,目光落在澹台凝霜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过来。”
落霜跪在澹台凝霜身后,见萧夙朝语气不明,忙膝行半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自家主子,低声道:“娘娘小心。”
澹台凝霜顺势起身,垂着眼帘走到萧夙朝面前,刚站定便被他伸手揽住腰往怀里带了带。他指尖微凉,轻轻摩挲着她颈侧方才被擦拭过的地方,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倒是擦得干净。”
这话里的意味让澹台凝霜脊背微僵,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旁边却传来凌初染吃痛的低呼。
只见谢砚之不知何时已走到凌初染身后,一只大手牢牢掐着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冷得能冻死人:“方才听时锦竹说,你让老鸨去叫男模了?”
凌初染被他捏得手腕发麻,疼得龇牙咧嘴:“轻点!疼死了!就随口说说,哪真叫了……”
话音未落,包间门又被推开,老鸨领着几个身着丝绸长衫、面容俊朗的男模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刚要谄媚地开口,就被江陌残一记眼刀扫得闭了嘴。江陌残沉声道:“陛下在此,岂容尔等放肆?”
老鸨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带着人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连脚步声都透着慌乱。
另一边,祁司礼长臂一伸,将时锦竹半揽在怀里,指腹在她腰间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把,语气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纵容:“闹够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时锦竹吐了吐舌头,没敢反驳。
顾修寒扶着叶望舒站起身,又看向独孤徽诺:“走吧,舒儿身子重,经不起熬夜。朝哥他们还有事要处理,徽诺,回康铧东宫去,时绪怕是已经在宫门口等你许久了。”
独孤徽诺瞥了眼主位上气场迫人的萧夙朝,又看了看被谢砚之钳制住的凌初染,淡淡应了声:“嗯。”说罢便跟着顾修寒夫妇一同往外走,脚步轻快,显然不想掺和这摊浑水。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萧夙朝指尖敲击扶手的轻响,一下下敲在人心上,莫名的压迫感悄然蔓延开来。
萧夙朝指尖在扶手上的敲击声骤然停了,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他甚至没看凌初染一眼,只对江陌残冷冷吩咐:“把凌初染带下去,好好‘照看’——她那双手不是喜欢乱摸么?就给朕废了。”
“朝哥!”谢砚之脸色骤变,猛地将凌初染拽到身后护紧,背脊挺得笔直,“她是我的人,要罚也该由我来管。”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求朝哥看在往日情分上,给我个面子。”
澹台凝霜见状不对,连忙开口:“陛下,凌初染她也是一时糊涂……”
话未说完,萧夙朝投来一道冰寒刺骨的眼神。两侧侍卫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架住澹台凝霜的胳膊,“噗通”一声将她按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力道之大让她膝盖撞得生疼。
澹台凝霜仰头望着主位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委屈:“陨哥哥……你答应过不凶我的……”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平淡却字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至于你——”他顿了顿,指尖慢悠悠划过膝头的龙纹,“回宫之后,把皇后锁在寝殿的榻上,日夜承宠。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给你松绑。”
凌初染在谢砚之身后听得浑身发寒,下意识攥紧了谢砚之的衣袖。谢砚之反手按住她的手,指腹传来的温度却挡不住空气中陡然攀升的寒意。澹台凝霜跪在地上,鬓发散落,抬头望着萧夙朝的眼神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渐渐碎了。
澹台凝霜跪在地上,膝盖早已被地砖冰得发麻,却还是仰着头,语气带着几分固执的恳求:“陨哥哥,我这几日心口总有些发闷,还等着凌初染给我诊脉呢。我不要她受罚,她是我最好的闺蜜啊。”
萧夙朝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着,沉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目光转向谢砚之:“行,朕给你皇后这个面子。谢砚之,你说,该怎么罚才妥当?”
谢砚之闻言松了口气,喉结滚动着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谨慎的试探:“臣与阿染的婚书还在陛下案头压着,尚未批复。她如今还是药王谷谷主,更是康铧镇国公府的嫡女——”话里话外,皆是在提醒萧夙朝,凌初染的身份远非普通臣妇,动罚需得掂量。
澹台凝霜立刻接话,声音清亮了几分:“康铧皇室本就是臣妾的母族,臣妾的外祖与凌家更是世交。”她故意把关系摆出来,就是赌萧夙朝不会真的驳了她母族的颜面。
萧夙朝这才俯身,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朱唇,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的纵容:“倒是会攀关系。”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谢砚之紧绷的侧脸,缓缓道,“朕给你个选择——凌初染与谢砚之的婚书,朕即刻让人批了,婚期就定在正月十五。至于罚……”
他顿了顿,看着凌初染瞬间白了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凌初染,戒尺三十,外加在谢家祠堂跪满三日,抄《女诫》百遍。你觉得,这个处置公道么?”
这话看似在问澹台凝霜,目光却牢牢锁着谢砚之身后的凌初染。戒尺三十虽疼,却不伤筋骨;祠堂跪三日,既是惩戒也是给谢家上下一个交代。最狠的是那句“婚期定在正月十五”——分明是断了凌初染再胡闹的余地,逼着她早日收心做谢家妇。
澹台凝霜看着凌初染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终究是轻轻点了头:“臣妾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