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洪荒苟到西游
- 牧尘穿越洪荒,成为一道虚无缥缈的灵体。本是个战五渣,却意外觉醒星海垂钓选择系统。“恭喜宿主垂钓百年,获得诛仙四剑仿品!“恭喜宿主垂钓千年,成为太乙玄仙!“恭喜宿主垂钓万年,成就大罗金仙!鸿钧:“道友,打不过魔祖怎么办?牧尘:“群殴呗。女娲:“今日有感,却不知如何成圣?牧尘:“造人呗。从此,牧尘从洪荒苟到西游,成为了永恒不灭的存在。
- 键盘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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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儒心里一怔,不安的想法不断涌上心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袖子里的匕首触碰到指尖,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再次确认兄长的秉性——他不可能放过他们。
江明儒酿跄着折回去,尽量的保持理智,还未到就遇到了出来的江湘秉,两人及时躲了起来。
“太子殿下作何打算?”一个小太监问道。
“我那个傻妹妹,天底下俊俏的男子又不是死光了。”江湘秉背对着江明儒,身体高大笔直,他冷漠的看了眼一旁的太监,笑道:“尤氏是留不得的。”
“这是自然,事后若有余党,不仅对太子殿下是个障碍,对主人来说也是绊脚石。”
“还有,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件事之后,旦白与他再无瓜葛,若你们用旦白相要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明白…”小太监鞠了一躬,又说:“那公主殿下?还有尤钰品?”
“尤钰品也是尤,若是临阵脱逃,也不配阿儒。将其毁容断肢,届时阿儒便会舍弃他。其他人包括户家都杀了,但是车礼植,我要活的。”
秦丹若看着呆若木鸡的江明儒,等那二人离开后才敢叫醒她。江明儒瘫坐在地,眼看就要下雨了,天气闷热的厉害。
“快…”江明儒一把抓起秦丹若,说道:“把我这几年攒的钱,全部收起来,还有值钱的,我们趁着王兄上朝,去告诉他们。”
江明儒没想到自己下了这样的决定,按理她应该是那样。安安稳稳的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等厌烦了尤钰品,再找自己喜欢的男子。其实她知道自己与尤钰品是一段艰难的情缘,若是江湘秉绝情,她便做好了抛弃他的准备,可是自己却狠不下心。
二人抄了小道,这是尤钰品为了见自己找的一段小径,现在看来根本不浪漫,江明儒好几次有返回去的犹豫,最终还是来到了尤氏大宅。
幸好,还来得及。
团团乌云下,尤氏大宅更显得苍老。敞亮的祠堂里,尤其毫看着烛光闪烁,照映在列祖列宗的排位上,仿佛在对其警告着接下来的风雨。
尤钰品带来户蕊,两人敬拜了祖先。
“风雨欲来雨满楼,这房子老旧,我已遣散了家里的仆人,还有几个老家伙想在下雨前修缮。不过这次风雨太大,这房子又太老,不知道风雨之后,我们该何去何从。”
尤钰品欲言又止,与户蕊相视一眼。
“江湘秉的这把火,想要在风雨前烧毁尤氏,做到斩草除根。可是尤氏不可无后…”尤其毫看向眼前的二人,说道:“尤氏和户家本该有一段情缘,今天你们就结为夫妻,去北方,不再回来。”
尤钰品和户蕊惊讶的看着尤其毫,虽然知道尤氏即将面临一场灾难,可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宛如亲生兄妹。
尤钰品当机立断拒绝道:“父亲,我不能娶户蕊。我已经心有所属,这您是知道的。”
“当初是为了套取王室的机密,我才默许你和江明儒来往。”尤其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斥责道:“我已经明确的说过祖训,尤氏不能与任何王室结合,当年就是你表姑一意孤行,这才造就今日的局面。”
“可是…”
“不用再说,你和阿蕊立刻成亲,去往北方安生,一定要生下尤氏血脉。”尤其毫见尤钰品还在执迷不悟,生气的一巴掌打过去,高声吼道:“此后,你和那个六公主断绝来往,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尤钰品闻言毫不犹豫的下跪道:“可是我和阿儒已经在祖坟前成亲结合,我许诺此生绝不负她。”
尤其毫怒火中烧,看到尤钰品难得的坚定,却是为了王室。户蕊上前拦住发火的尤其毫,说道:“世伯宽心,情字难断,我会与阿品细细说来。”
尤其毫看着户蕊,心中五味杂陈,其实这本不该下一辈承受的。尤其毫长叹一口气,既怨自己没能力,又恨命运弄人。
尤钰品将户蕊送到门外,细心的为其准备了雨伞,失落的说道:“这几天雨水多,你的铺子又远,出门还是要带伞。户烛常年保护阿植,我也该尽兄长的情分,我与阿儒已定终身,绝不弃她。”
户蕊莞尔一笑。她和户烛长的很像,修长的身形,腼腆的笑容。
“我知道你和六公主两情相悦,我也早当你是我的亲人,兄长北上,你和世伯一直为我打算。”户蕊眼里的柔光掠过乌云,继续说道:“我知道兄长回来了。”
尤钰品惊讶的看向户蕊,自己虽不擅长撒谎,可是二人从未谈及车礼植归来之事。
“兄长贸然回来却不肯相见,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可是风雨欲来,我只想见他,有些东西他必须知道。”
尤钰品深知户蕊的思亲之情,于是便带其来到茅屋,可这里好似人去楼空,不见任何人。两人寻找半天,只见茶水温热,饭桌上还有户烛的护额。
户蕊仔细的收起护额,环顾四周,担忧的说道:“看样子是突然离开,莫不是遇到危险?”
“你放心,户烛修得一身好本事,身边还有几个厉害的,不会有事。”
听到尤钰品的宽慰,户蕊安心许多,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便让尤钰品赶回尤氏大宅。
“我总觉得王室那边会有动静,世伯年迈,你去相助。”
“那你呢?”尤钰品担忧的看着已经骑上马的户蕊。
“我得回铺子里取些东西,收拾好便去大宅。”
尤钰品一路忧心忡忡,没看到大宅有异样的动静才安心下来。正要进去时看到了大包小包的江明儒和秦丹若。
尤钰品不解的看着江明儒,虽说两人偷偷会面时,总说起私奔的想法,可是现在却也不是时候。尤钰品接过包袱,不知里面装的何物,提着竟有些吃力,他一边带着二人进屋,一边帮着江明儒拍气。
“你们怎么来了?”
江明儒使劲喘过气来,正要解释却看到脸色阴沉,一看就不待见自己的尤其毫出来。
“等一下等我说完…”江明儒知道尤其毫又要谴责自己,于是抢先说道:“我哥准备今晚把你们满门抄斩,我知道你们没钱,也不必收拾,我已经备好了钱财,北上或西去断墨,够我们生活得了。”
江明儒一边说,一边拉着尤钰品准备走,另一只手还不忘招呼尤其毫跟上。好像事情真的就像逃走那么简单。
尤其毫愤恨的挥一挥衣袖。“我就知道,江湘秉不会善罢甘休,想方设法的让阿植回来,就是为了一举歼灭尤氏血脉。”
尤其毫一看到江明儒就觉得受辱,便告知其尤钰品已经和户蕊定下婚约。
江明儒先是一愣,又笑道:“你是担心户家是吗?阿品告诉我你们两家的关系,只多一个户蕊我还是养的起,也可以带上她,但是日后生活会拮据很多,毕竟我是公主,从小是养尊处优惯的。”
江明儒以为尤其毫是担心户蕊的安危,便难得宽容许多。而尤钰品也不想其跟着自己受苦,说到底,若自己是乱臣贼子,江明儒怎么舍得抛弃那荣华富贵,即使她深爱自己愿意跟随,但自己也不忍心让这样闪亮的明珠落入泥尘。
“我和阿蕊定了婚事…”尤钰品颤颤巍巍的说道。
江明儒闻言有些惊讶,虽然知道对方在撒谎,可是还是有点埋怨。但更多的是埋怨腹中胎儿的生父不信任自己。还未等尤钰品说完,错落间匕首指向自己,双目难掩泪水,撇嘴道:“休我?”但又觉得不值得,看了眼众人,快速的剑指尤钰品,威胁道:“你敢休我,我便昭告天下你身残志弱的事。”
尤钰品不知如何是好,其父见状很是生气,已经做好打伤江明儒,以此要挟其兄长的准备,可还未动手,却被突然出现的君不见和纪蓝阻止。
两人气喘吁吁,告之众人江湘秉知道江明儒逃出告密大怒,今晚便欲除掉尤氏。
“阿植如何?”
尤其毫焦急的询问,全然忘了刚才的打算,他早已知道车礼植的归来,也知道他不想成为尤氏和王室的麻烦,便随他心意,不去叨扰他。
“我都说了,让他们跟我离开,啰嗦的要死,这老头还胁迫我丈夫休我。”
江明儒收起匕首,对着不认识两人指责尤其毫,大概已经猜测君不见的身份。两人在船舱有过尴尬的一面。
尤其毫闻言一把掐住江明儒,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先走,我劫住这臭丫头,为你们拖延出城的时间。”
秦丹若和尤钰品见状立马制止尤其毫。君不见不了解情况,很是无奈的说:“现在不止王室,还有几个厉害的,车礼植使用搜索域时发现他们一直都在尤氏附近活动。其中一人也善用域。黑林特殊,里面使不上内力,正好可以躲避。”
见尤其毫还在固执,君不见继续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这老头在这里僵持半天,都可以多就一条人命。”
尤其毫有些窘迫,也不在追究江明儒,并将尤氏的锦囊交给尤钰品,让其带给车礼植,嘱托道:“里面是尤氏的祖训,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不得打开。”
尤钰品察觉不对劲,知道父亲使不得这些破旧的房子,劝说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父亲…”
“兄长命苦,一双儿女早逝,将尤氏托付给我,我无才无德,实在难当大任。我在这里生根发芽,如何舍得离开。”尤其毫扭头看了眼呆滞的江明儒,无奈的苦笑道:“我也曾想让你担此大任,可是我儿无用。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相互扶持,琴瑟和鸣,不背信弃义,不始乱终弃。”
尤钰品和江明儒相视一眼,就好像长辈对新婚夫妇的祝词,两人向尤其毫三叩九拜。知道其心意已决,不容劝说,众人离去。
尤其毫看着空荡荡的宅子,风太大,已经有些动摇。还有几个老家伙不肯离开,他们和主人一样,赤裸裸的降生于此,长辈们教导自己要忠诚刚义。反正也是岁到尽头,剩下几年残破的光阴,不如就在这里守着。
几人不慌不忙的准备着晚饭,山林里飘出聊聊炊烟,还没到晚上,云背后的夕阳应该刚刚落下。
江湘秉的侍卫山奈便带着军队包围了尤氏,山奈师承奔流大将军芈后淘,是江湘秉的姑姑江茜在其母死后派来保护江湘秉的。山奈很恭敬,让尤其毫交出车礼植以及尤氏的所有秘诀。
尤其毫与山奈大战,最终战死于尤氏祠堂,死不瞑目,泪光闪烁在那些熄灭的烛光里,年五十八岁。
山奈留下一个最年轻的仆人,叫其为死者送葬,并一把火烧了尤氏大宅。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