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歌行,开局李寒衣芳心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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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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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回了住处,便连着好几日清静,无有浮空山来人。戌甲盘算了一下,离山应尚还有些许时日。想着若无别事,挑个有藏书之处,去寻些书册图画看看。先前便已有弟子去过,回来之后说了些书写画描之事物,戌甲一旁听了,觉着有些意思,便问了去处。不料,正想着自明日起先将问到的几个藏书之处挨个参观一遍,浮空山却来人了。
来人说,前些日游览之时,闻听有弟子欲晓浮空山先圣事迹德行。未免众人日后抱憾离山,故报知上仙之后,预备了一场筵席,请众人前往共欢。言罢,取出一摞请柬,请身旁之人代为散给众弟子,每人手中得了一封。待来人走后,将请柬打开来看,上面所列发邀之人,排头便是浮空山上一位上仙名号。戌甲于浮空山仙人不甚了解,只觉着此位仙人应是颇有修为且居山中仙职,身在山中有些分量。忽听到身旁有弟子轻声惊呼道:“看这名号,果真是么?”
戌甲一听,心觉奇了,莫非此仙人很是了不得?又看向一旁正坐着的关西鹊,却是一副豁然表情。便走过去,坐到其身旁,轻声问道:“请柬上这位排头的仙人莫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么?”
关西鹊以指轻弹了两下请柬,答道:“倘是这位真肯出面,那还真是给了大面子。且不唯这位,后面那几位也非是泛泛之辈。”
戌甲听了,不由再看了一眼那排仙人名号,再问道:“先说这位,到底是何人物?”
关西鹊合上请柬,看向戌甲,答道:“一位大人物,手上现掌着浮空山上朝会中一个常设小堂会及数个临设小堂会。虽是上仙名号,其之于浮空山中却足匹独立山上的真仙。”
戌甲瞪眼看向关西鹊,片刻之后,摇头轻吁,自言不解道:“只接待我等寻常弟子,还须劳动这般大人物么?”
关西鹊笑道:“多半只挂个名而已,且后面那几位该也是如此,到时再遣人代为出面就是了。我们这一班弟子皆算寻常出身,劳不动这般大人物。只不过场面要走,礼数要到罢了。”
戌甲思忖片刻,也笑道:“来这一趟,见识到这浮空山于天下修仙者而言,确是葵藿倾阳之地。自别山到此处者想来是滔滔不竭,便是真放得下身段,那些大人物又哪里抽得出时辰见面?”
关西鹊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既是挂了这些名,那这一趟便不会如何敷衍,等着去就是了。”
又过了一日,浮空山那边果然来人,引众弟子前往一处庄园。那庄园只从外面看,便知决然不一般。院墙不是金雕银砌,且看着旧得很。然戌甲留意到,前门两侧那约莫各百余丈长的石块院墙上,凭自己的目力竟寻不见一处青苔,哪怕这庄园周围绿意盎然,花草遍地。
进了院门,眼前一片开阔。说是院子,实是块场子。场内已有铺陈,有好些人在,似是一出聚会。众人走了过去,那边亦有人来迎。一番介绍之后,便散开各自聚谈起来。端杯叙谈了一会儿,戌甲方才明白过来,这些人当中原有好些是独立山出身,前后来此而欲有所伸展。其中几人如戌甲这般亦仍是独立山弟子的名分,只是各自凭手段留下来了。除这些人以外,其余则应是浮空山之人,言谈间与独立山之人颇显熟络。其所言趣处,无有不中。比之独立山中,还显活跃几分。
这独立山出身之人当中,有几人结伴往来穿梭人群其间。敬茶问候,调笑互致。于戌甲这一班弟子更多有几句嘘寒问暖,虽皆是头一遭见面,却是开口个个似曾相识,闭口人人一见如故。戌甲自然也被搭了几句话,便知晓了几人来头。原来是开在这浮空山上的一间会馆,打着独立山的名号,这几人便是这间会馆的行头及其随从。此类会馆戌甲自然听说过,说是联络乡宜,其实是走消息,拉关系,往来利益。已入了会馆的或是在浮空山有产业,或是产业在独立山,却于浮空山这边利益颇深,一时半刻也离不得。至于没入会馆却常有来往者,那自然是与浮空山这边有各样勾连。不唯浮空山,在别山亦有此类会馆。有时遇上些难事,来会馆倒还真能寻得些许助力。然物有良莠,树大必有枯枝。会馆开得多了,名不副实的便也多了。出入会馆的人多了,这会馆内外的歪心思也多了。瞧眼前这行头,戌甲不觉得这间会馆的路数会如何之正,也就不多接话,只在一旁听个热闹罢了。
过了一阵子,戌甲觉察到有几人自稍远处那栋大房子朝这边走来。众人自然也先后觉察到,渐渐停下交谈,皆望向那几人。等再走得近些,这边有好些人赶紧迎了上去,浮空山与独立山的皆有,那会馆行头也独自迎了上去,却似不敢靠得太近,只走在一行人身后一侧陪着。戌甲等弟子一见这情形,明白来人不简单,便皆站到一处,肃然等着。
那一行人中领头之人边走边抬臂朝周围人群微笑致意,还几次凑近些与人玩笑。待走到戌甲等弟子面前,经旁人介绍之后,领头之人稍作惊讶之色,特意上前一步,问候这一班弟子。自然旁人亦跟着与众弟子介绍领头之人。原来前日那请柬上所列发邀之人,其中之一便是此人。乃是上仙名号,在浮空山下朝会一临设小堂会中列席,也算有些份量。
此人先回身致谢,请身后众人自便。而后抬手请面前众人落座,自己亦随意寻了个坐处,与一班独立山弟子聊起来。按这位上仙的说法,这些年接见外山弟子已不计其数,仅独立山弟子便不止一次两次。戌甲细听其言,暗观其色,心觉并非全然客套虚言。此人既来了,请柬上排头的那位上仙便该不会出面。然此人肯来,又足见确有些诚意,于戌甲等人亦更好些。倘真是那位排头上仙出面,这一班独立山弟子们怕是只得隔身听到几句场面话,哪里能如这般坐近了聊?
能浮空山上仙见聊,好些弟子高兴得很。那上仙无论问什么,都抢着答话。几次没抢到,仍旧跃跃欲试。有些起先坐得远的,不觉间都离了座,站到上仙身旁,给围起了半圈。戌甲也坐得远,本想一直坐着,不去凑那伙子。偏生身旁渐已没人,若自己还这般孤零零独坐,实在扎眼,会坏了眼前这场面。便也只得起身,离着稍远,站在一旁。
欢聊了一阵,有庄园侍从端来饮食,置于一桌上。上仙见了,起身招呼众人尽享桌上饮食。场内各处人群听见招呼,自然都聚拢于桌旁。桌上摆一盘,尺寸颇大,有一盖覆于盘面,尺寸比之盘面略小一圈。瞧着盘之大小及盖之厚薄,想来盘中吃食份量颇大。好些人齐声请上仙先动,上仙笑了笑,抬指示意身旁一人去揭盖。待盖一揭开,好些人一见盘中吃食,立马拍手欢呼起来。戌甲视线被身前多人遮挡,一时没看见是何吃食,却觉察到一班独立山弟子之中,亦有好些人跟着欢呼,这令戌甲心生好奇。便朝身前略挤了挤,这才看到盘中盛着何物。
原来吃食被摞成一堆,似是面饼之类。然仅面饼之类却如何引来在场这般欢呼?戌甲心中不解,见身旁一独立山弟子先前也跟着欢呼,便悄声询问此是何饼?那弟子微露异色,答道:“师兄不知么?此为浮空山免煮湿油饼,乃是天下一绝。”
戌甲作恍然状,说道:“原来这便是免煮湿油饼,曾闻其名,却未见过是何模样,让师弟见笑了。”
那弟子笑了笑,说道:“哪里的话,想是师兄以往去别山去得少,故未曾见过?”
戌甲又奇道:“我只知浮空山有免煮湿油饼,听师弟话中之意,莫非别处山上也有这免煮湿油饼么?”
那弟子又笑了笑,答道:“当然。天下大小仙山,山中有此饼者多矣。我也是运气好,自上山之后,随到过好几次机会,去过好几处仙山,恰那几处仙山中皆有此饼,故尝过几回。”
戌甲接着问道:“那几处的免煮湿油饼滋味如何?”
那弟子微微摇头,答道:“坚硬难咬,寡淡无味。唉,想来是穷山僻壤,产不出什么好灵材,自然做不出有滋有味的灵食。”
戌甲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那我倒是愈加好奇这浮空山免煮湿油饼究竟是何滋味了。”
说话之际,那免煮湿油饼也已分好,每人上前自取一份。戌甲端着饼与茶饮寻了个座位坐下,正待掰饼入口。关西鹊走了过来,放下手中杯、盘,坐在戌甲身旁,笑着问道:“自打进了这院子,你就一直疏离众人,怎地这吃喝也要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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