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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第一声回应来自前排，低沉却坚定。
“人类！”更多声音加入进来，像是雷鸣在山谷中回荡。
“我们是谁！”
“人类！！”
她举起右手，全场肃静。
“那么，让我们用骨灰写下新的预言。”
程楠坐在实验室的控制椅上，耳边是女娲解析后的广播片段。他闭着眼睛，听着凌霜的声音穿透时空，仿佛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她说得对。”他轻声道。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被记录。”女娲回应。
“但我们不只是想被记住。”程楠睁开眼，“我们要赢。”
他调出录音界面，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先知，我只是不愿认命的人。”
“我不是神，我没有答案。”
“但我知道一件事——只要还有人在战斗，希望就不会熄灭。”
“凌霜，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请告诉你的战士们……我不是他们的先知，我是他们的战友。”
“我会回来。”
他按下发送键，信号通过女娲的加密通道，穿越时间与空间，最终抵达3020年的黎明之锤基地。
夜色降临，基地灯火通明。广播结束后，士兵们陆续回到各自的岗位。有人默默检查武器，有人低声交谈，更多的则静静坐着，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三号营地的一角，那名年轻的士兵蹲在地上，用一块金属片削出一个小牌子。上面刻着一句话：
“我们就烧得明亮些。”
他把它别在胸前，抬头看向天空。风还在吹，雪还在下，但他不再害怕。
远处，一道蓝光划破天际，短暂而耀眼。
没有人注意到，那是通讯阵列启动时留下的痕迹。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某个不属于任何纪元的空间碎片，悄然震动了一下。
仿佛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