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神国

第161章 画卷绘界 白骨观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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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站在断界城边缘的迷雾中,手中握着一支从姬玄那里讨来的画笔。身后,柳珺卓慵懒地靠着一块半截石碑,看着他在虚空作画,嘴角噙着笑意:“木君十的名号都快传遍中洲了,你这随手涂鸦的本事,倒比练剑用心。”

李长久手腕轻转,墨色线条在空气中凝成山川轮廓,闻言头也不回:“剑能杀人,画能观人,各有各的用处。”他指尖一点,画卷中突然浮现出无数白骨,层层叠叠堆成高台,台上隐约有身影晃动。

“白骨观人?”柳珺卓挑眉,“你是想借这画,看清楚谁是葬神窟里跟出来的影子?”

话音未落,画卷突然剧烈震颤。那些白骨竟化作活物,手持锈蚀兵器朝着李长久扑来。他却不退反进,将先天灵三足金乌的微光注入画笔,大喝一声:“帝俊的记忆藏得住,太明的权柄可藏不住!”

金光过处,白骨纷纷消融,显露出十二道模糊神影。为首者生有兔耳,正是已死的鹓扶神国之主,它空洞的眼眶盯着李长久,发出非男非女的声音:“偷了‘无限’权柄的小贼,也敢在画里摆弄乾坤?”

“不是偷,是拿。”叶婵宫的声音从画卷深处传来,她踏着梦境碎片现身,手中长鞭卷住鹓扶的脖颈,“玄泽的‘画卷绘界’,可不是让你们这些残魂用来躲猫猫的。”

李长久趁机挥笔,将其余十一尊神影一一框入画中。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整幅画突然燃烧起来,火光中浮现出太初六神坐而论道的场景。柳珺卓瞳孔骤缩:“这是……天藏神的‘崩坏’权柄?”

“是假暗主藏在葬神窟的后手。”李长久看着火光里逐渐清晰的星辰纹路,突然笑了,“他以为用白骨盖住,就能瞒过时间的眼睛?”他转身看向柳珺卓,画笔指向她腰间佩剑,“二师姐,借你的剑用用——画里的账,该用血来算清楚了。”

柳珺卓拔剑的瞬间,画卷彻底崩碎。漫天纸屑中,一道白骨锁链直扑李长久后心,却被及时赶到的司命用时间权柄定在半空。她踩着碎纸走到李长久身边,指尖划过他脸颊的伤口:“葬神窟爬出来的疤还没好,又想惹麻烦?”

“麻烦找上门,总不能关门挨打。”李长久握住她的手,将画笔塞进她掌心,“来,帮我添最后一笔——就画个正在发抖的假暗主。”

远处,宁小龄的狐鸣穿透云层,陆嫁嫁的剑气劈开迷雾,赵襄儿的空间权柄在天际撕开裂缝。李长久望着齐聚的众人,突然想起很久前在天窟峰学画时,张锲瑜说过的话:“画山画水难画人,画骨画皮难画魂。”

他低头看向掌心残留的墨痕,那里正缓缓浮现出“长明”二字。

“魂?”李长久轻笑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画笔,“今天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画魂索命。”

墨痕顺着指尖流淌,在李长久脚下勾勒出半轮残阳。司命握着他的手,时间权柄与太明之力交织,将那道\"长明\"烙印拓在虚空——画中发抖的假暗主突然扭曲,化作无数星辰碎片砸落。

\"小心!\"陆嫁嫁的剑鞘脱手飞出,在半空旋成铜墙铁壁。碎片撞在鞘上迸出火星,每一粒火星里都藏着一张痛苦的脸,那是被假暗主吞噬的修士残魂。柳珺卓挥剑斩开火星,剑气扫过之处,竟有白骨从地底钻出,顺着剑痕攀向云端。

\"这是...十二神国的埋骨地?\"赵襄儿指尖凝结出九道火焰,将最前排的白骨烧成琉璃,\"鹓扶他们的尸骨,怎么会在这里?\"

叶婵宫的长鞭突然绷直,鞭梢缠住一截带着兔耳的腿骨:\"不是尸骨,是假暗主用'星辰'权柄造的傀儡。他在模仿太初六神的创世之法,想用白骨重铸神国牢笼。\"她手腕翻转,鞭影里浮现出无数梦境碎片,\"看清楚了,这些白骨里藏着的,是你们每个人的心魔。\"

碎片中,李长久看见前世被师尊斩杀的画面,陆嫁嫁瞧见自己在寒牢里腐烂的剑体,赵襄儿则望着母亲朱雀神撕碎婚约的背影。宁小龄突然按住心口,雪狐灵体在她肩头炸毛——她的碎片里,是自己化妖时啃食生肉的模样。

\"雕虫小技。\"李长久突然大笑,将画笔掷向空中。那支笔在半空炸开,墨汁化作滂沱大雨,冲刷着所有碎片。\"心魔?我李长久从葬神窟爬出来时,连阎王爷都懒得收我,还怕这点念想?\"

雨水中,柳珺卓的剑突然发出龙吟。她望着剑柄上\"木君十\"的刻痕,突然想起多年前与李长久赌剑时说的话:\"画剑不如练剑,纸上谈兵终是虚。\"可此刻剑身在雨中亮起,竟与画中那道劈开星辰的剑气重合。

\"原来如此。\"柳珺卓收剑入鞘,指尖在剑脊上轻叩,\"你让我画的不是剑招,是剑意。\"

\"答对了。\"李长久接住落下的画笔,笔尖沾着宁小龄的狐火,\"现在轮到真东西登场了。\"他转身指向云层深处,那里正传来骨骼摩擦的咔嗒声,无数白骨正堆叠成巨手,试图将整个断界城攥在掌心。

赵襄儿突然扯住他的衣袖,空间权柄在她眼底流转:\"左边第三根指骨是空的,藏着假暗主的一缕神念。\"她话音未落,陆嫁嫁的剑已如流星般射去,剑气穿透指骨的瞬间,整只巨手突然僵住。

\"抓得准。\"李长久朝赵襄儿挑眉,却被她狠狠踩了一脚。

\"先算账。\"赵襄儿的裙摆扫过满地白骨,\"当年在赵国,你说我画的山河图像孩童涂鸦,现在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绘界。\"她抬手扯下发间玉簪,往地上一划,裂缝中涌出滔滔江水,正是赵国丢失的那片疆土倒影。

江水漫过白骨,竟在上面开出朵朵红莲。叶婵宫轻响指,梦境与现实开始重叠——红莲里浮现出十二神国覆灭的真相:太初六神不是在守护秘密,而是在看守被封印的创世神。

\"原来我们才是狱卒。\"司命突然开口,时间权柄让她看见更久远的画面,\"假暗主不是天道造物,是创世神的一缕恶念。\"

巨手轰然崩塌的瞬间,李长久终于看清白骨堆里的东西——那是块刻着\"帝俊\"二字的残碑,碑上缠着锁链,锁链尽头连着他自己的心脏。

\"最后一笔。\"李长久握紧画笔,太明之力在体内翻涌,\"画自己,最得劲。\"

他朝着残碑走去,每一步都踩碎过去的倒影。当笔尖触到碑石的刹那,所有画面突然静止——前世的师尊、朱雀神的背影、寒牢的剑体、化妖的狐火,全被定格在这一刻。

\"我不是帝俊,不是羿,更不是谁的狱卒。\"李长久的声音响彻云霄,画笔带着他的血,在残碑上添了个歪歪扭扭的\"我\"字,\"我是李长久,是会在画里耍赖、会跟姑娘们拌嘴、会从葬神窟爬回来的...小道士。\"

\"而杀你,易如反掌。\"

最后一字落下,残碑崩碎。假暗主的惨叫混着星辰炸裂的轰鸣,李长久转身时,看见陆嫁嫁正用剑鞘敲他的脑袋,赵襄儿翻着白眼递来伤药,宁小龄扑进他怀里蹭着脸颊,司命和叶婵宫并肩站在雨里,柳珺卓则抛来一壶酒。

雨停了,月光从云层漏下,照在满地正在消融的白骨上。李长久接住酒壶,突然想起张锲瑜没说完的话——

\"画不出魂,便造个有魂的世界。\"

他仰头饮尽烈酒,抹了把嘴笑道:\"走了,去给新世界添几笔颜色。\"

新世界的轮廓在残碑碎影中逐渐清晰,却并非预想中那般澄澈——大地裂成蛛网,裂缝里流淌着未熄的星辰余烬,天空悬着半轮被啃噬过的月亮,像是谁咬了一口的烧饼。

“这就是破了牢笼的样子?”宁小龄戳了戳脚边一块会动的碎石,那石头突然张开嘴,露出两排细牙。雪狐灵体炸毛跃起,一爪子将其拍进地里。

柳珺卓用剑挑开一截蠕动的白骨,眉头微蹙:“假暗主的恶念没散干净,还在啃食新世界的根基。”她剑尖一转,剑气在地面划出圆圈,将那些试图爬出来的碎骨圈在其中,“木君十的画,可容不得这些脏东西。”

李长久蹲下身,指尖按在地面裂缝上。太明权柄流淌而出,那些滚烫的星辰余烬竟温顺地绕着他的指尖打转。“不是恶念,是旧世界的执念。”他忽然笑出声,“你看这月亮,像不像赵襄儿当年砸我的那只玉盘?”

话音未落,一道空间裂缝在他头顶张开,赵襄儿的靴底差点踩在他脸上。“再编排我,就把你扔进裂缝喂星兽。”她抱着手臂站在裂缝边缘,俯瞰着下方流淌的余烬,“朱雀神国的残部在那边聚集,带着不少十二神国的旧部,说是要重建秩序。”

“秩序?”陆嫁嫁的剑不知何时出鞘,剑尖斜指地面,“他们怕是没搞清楚,现在谁说了算。”她剑气一扫,将一片扑来的骨雾斩成齑粉,余光却瞥见李长久偷偷往她剑穗上系了根红绳——那是从葬神窟带出来的,据说是某位神官的嫁妆。

司命突然按住李长久的肩膀,时间权柄让周围景物泛起涟漪:“东边有异动,像是...岁菩提的气息。”她指尖划过虚空,浮现出一幅画面:原君坐在一棵巨大的木星下,周身缠绕着无数根须,那些根须正扎进新世界的土地里。

“他想把这里变成第二个木星?”叶婵宫的长鞭缠上手腕,梦境权柄开始涌动,“当年太初六神分治世界,岁菩提就靠着木星汲取生机,现在倒想故技重施。”

李长久突然扯住司命的手,往东边跑去:“走,看看去。说不定能讨两颗木星果当零嘴。”跑过宁小龄身边时,顺手拎起她的后领——小姑娘正跟那只会咬人的碎石玩得不亦乐乎。

木星下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原君坐在树心,双目紧闭,那些扎进土地的根须上,竟结满了旧世界修士的脸。柳珺卓的剑瞬间出鞘:“他在用旧人魂魄当养料!”

“不是养料,是锚点。”李长久按住她的剑柄,太明权柄与时间之力交织,让那些人脸暂时清醒,“他怕新世界飘走,想用这些魂魄把世界钉在虚空中。”

树心的原君突然睁开眼,声音像风吹过枯叶:“帝俊...不,李长久。你毁了神国牢笼,却没准备好缰绳,这世界会像断了线的风筝,最终消散在虚无里。”

“用不着你操心。”赵襄儿的空间权柄在木星周围布下结界,“我们的世界,我们自己牵缰绳。”她指尖弹出九道火焰,在结界上烙下印记——那是赵国丢失的九座城池轮廓,如今化作守护的符文。

陆嫁嫁的剑突然插进土里,剑气顺着根须蔓延开:“我谕剑天宗的弟子,会在边境布下剑网,凡有作乱者,斩。”她剑穗上的红绳随风飘动,不知何时,李长久又在上面系了片雪狐毛——宁小龄偷偷塞给他的。

叶婵宫的梦境权柄笼罩住整棵木星,那些人脸开始沉睡:“旧梦该醒了。”她看向李长久,眼神里带着笑意,“当年你在不可观总偷我的画笔,现在倒用得顺手。”

李长久摸了摸鼻子,从怀里掏出支新画笔——这是柳珺卓刚给他削的,笔杆上还刻着“木君十赠”。他蘸了点星辰余烬,在木星树干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旧梦要醒,新日子也得有个盼头不是?”

太明权柄注入画笔,那太阳竟真的开始发光,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阴冷。那些扎进土地的根须开始萎缩,原君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透明:“原来...你们要的不是秩序,是活法。”

木星缓缓消散时,李长久突然想起很久前在断界城,邵小黎给他唱过的歌:“天破了补,地裂了填,人散了...就重新聚。”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赵襄儿正对着结界上的符文皱眉,像是在琢磨怎么再添两座城;陆嫁嫁在擦剑,却没取下那根红绳;宁小龄抱着雪狐,在追一只刚诞生的星兽;司命和叶婵宫靠在一块石头上说话,阳光透过她们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光斑;柳珺卓则在给他的画笔上刻花纹,刻的是天窟峰的轮廓。

“喂,”李长久突然喊了一声,举起画笔指向天空,“谁想跟我一起,给这月亮补全了?”

没人回答,却有剑气、火焰、狐火、时间涟漪、空间裂缝同时涌向那轮残月。李长久笑着跳起来,将最后一笔落在缺角处——用的是自己的血,混着太明权柄的光。

残月补全的刹那,新世界的土地上突然冒出青草,星辰余烬化作河流,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像是从很古老的时代传来,又像是刚刚诞生。

李长久收起画笔,发现剑穗上的红绳不知何时缠上了所有人的手腕,连成一圈。他低头看了看,突然对着天空喊:“张锲瑜!你看,我这画魂的本事,算不算出师了?”

风穿过云层,带着旧世界的余音,像是一声轻笑。

“走了,回家。”李长久扯了扯红绳,率先往西边走去。身后的脚步声、说笑声、剑气破空声交织在一起,惊起一群刚诞生的星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那轮崭新的圆月。

至于那些还没清理干净的残骨、没解决的麻烦?

李长久回头笑了笑。

反正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

西边的地平线泛起鱼肚白时,一行人终于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临时落脚的地方——据说是旧世界某个小镇的遗址,只剩下半截石牌坊,上面刻着“望月镇”三个字,被李长久用太明权柄描了遍金边,倒添了几分生气。

宁小龄抱着雪狐在牌坊下转圈,突然指着不远处一块松动的石板:“下面有东西在动!”话音未落,雪狐已经窜了过去,爪子一扒,竟拖出个拳头大的毛球,那毛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背上还背着片小叶子,看起来像株成了精的蒲公英。

“这是...新世界的灵物?”赵襄儿蹲下身,指尖刚碰到毛球,它突然“噗”地一声炸开,化作漫天白絮,在她发间落了满头。李长久笑得直不起腰,被赵襄儿一脚踹在腿弯,踉跄着撞进陆嫁嫁怀里。

陆嫁嫁伸手扶住他,剑穗上的红绳缠上他的手腕,轻声道:“东边传来剑鸣,像是剑阁的气息。”她抬头望向东方,剑气感知里,有两道熟悉的剑意正在靠近——一道凌厉如霜,一道温润如水,是周贞月和柳希婉。

果然没多久,两道身影破开晨雾而来。周贞月依旧一身白衣,只是肩头多了道新伤,柳希婉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个木匣,看见李长久时眼睛一亮,快步跑来:“李师兄!我们在旧世界的剑冢里找到这个。”

木匣打开的瞬间,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竟是半截断裂的剑坯,上面刻着“天谕”二字。“是天谕剑经的残片。”柳珺卓伸手握住剑坯,指尖传来熟悉的悸动,“它在认主。”

李长久突然想起严舟临终前的眼神,那时候剑经还附在他身上,说要等一个能让剑冢开花的人。他看向柳珺卓手中的剑坯,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陆嫁嫁的剑在晨光里泛着暖光,赵襄儿的空间裂缝里隐约有剑影流动,连宁小龄的雪狐爪子下,都踩着片凝结成剑形的冰花。

“看来不止一个。”李长久笑着拍了拍剑坯,“别急,等把镇子修好了,给你找个最漂亮的剑鞘。”

修镇子的日子比想象中热闹。叶婵宫用梦境权柄造出临时的房屋,司命操控时间让树苗一夜长成参天大树,赵襄儿划开空间裂缝,从旧世界运来了不少能用的物件,陆嫁嫁则带着柳珺卓她们在镇子周围布下剑阵,防备残余的骨雾。

李长久本该帮忙,却被宁小龄拉去给毛球们画画——那些新世界诞生的灵物总爱缠着他,尤其是那只蒲公英精,天天趴在他的画笔上睡觉。

“师兄你看,我画的你!”宁小龄举着张破纸跑过来,上面画着个歪脖子小人,手里举着剑,旁边还画了只长着三只脚的鸟,“像不像?”

李长久刚想夸,就见赵襄儿从旁边走过,瞥了眼画纸,凉凉道:“三只脚的是金乌,不是鸭子。”

“要你管!”宁小龄把画纸往身后藏,雪狐对着赵襄儿龇牙。李长久赶紧打圆场,从怀里掏出颗亮晶晶的星石塞给宁小龄:“画得好,这个奖励你。”又摸出块更大的递给赵襄儿,“这个给你...砸人用。”

赵襄儿挑眉接过,指尖却悄悄在他手背上掐了下。

傍晚时分,周贞月突然指着南方:“那边有妖力波动,很精纯,像是...万妖城的气息。”众人望去,只见南边的天空飘来一片乌云,仔细看才发现是无数妖禽,领头的那只金翅大鹏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九头元圣。

“是圣人的弟子。”柳珺卓握紧剑坯,“他来干什么?”

九头元圣落在镇口,身后跟着一群妖族,有扛着木料的熊罴,有抱着药草的狐狸,还有推着小车的兔子精。他对着李长久拱手:“圣人说,新世界该有新气象,让我们来搭把手。”他指了指身后的妖族,“这些都是从万妖城出来的,想找个地方安生过日子。”

李长久看着那些妖族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想起万妖城破时,九头元圣为了护住一城百姓,硬生生吞下了半个城池的煞气。他挥了挥画笔:“进来吧,西边有空地,自己盖房子去。”

夜幕降临时,望月镇已经有了雏形。篝火在广场上燃起,妖族们围着篝火唱歌,柳希婉在教小灵物们识字,陆嫁嫁和周贞月在调试剑阵,赵襄儿则坐在石牌坊上,借着月光擦拭那块星石。

李长久靠在牌坊柱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手里的画笔有些发烫。司命走到他身边,递来一壶新酿的酒:“在想什么?”

“在想...”李长久喝了口酒,望着漫天星辰,“以前总觉得,破了牢笼就完事了,现在才知道,建个家比毁个笼子难多了。”

司命轻笑:“难才有意思。你看那月亮,以前缺着的时候,谁不盼着它圆?现在圆了,不也得天天看着,免得又被什么东西啃了。”

李长久转头看她,又看了看篝火旁笑闹的众人,突然举起酒壶:“敬月亮!”

“敬月亮!”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连那只蒲公英精都“噗”地喷出朵小绒花,像是在附和。

酒过三巡,李长久被陆嫁嫁拉去看剑阵,被赵襄儿拽去点评新划的空间坐标,被宁小龄缠着教画画,忙得脚不沾地。最后瘫坐在篝火旁时,柳珺卓递来块烤好的兽肉:“木君十,你的画还没画完呢。”

李长久咬着肉,看向夜空——那里的星辰正在重新排列,像是有人在画布上点缀银辉。他摸出画笔,蘸了点篝火的火星,在石牌坊背面画了个小小的太阳,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今日,望月镇安好。”

风吹过牌坊,带着草木的清香,像是在应和。

远处,有新的灵物诞生,有残留的骨雾被剑气撕碎,有妖族在盖新的房子,有孩童的笑声乘着夜风飘向远方。

李长久打了个哈欠,靠在陆嫁嫁肩头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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