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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孙绍祖惊怒交加,还想反抗。
老七二话不说,抽出腰刀,用刀背狠狠砸在他后颈上!
“呃…”孙绍祖闷哼一声,两眼翻白,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被两名锦衣卫毫不费力地拖了出去,留下地上一道狼狈的痕迹。
整个过程,贾赦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连一个屁都没敢放!眼睁睁看着孙绍祖被拖走,他心中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庆幸那五千两银子的聘礼早已落袋为安。见贾瑛冰冷的目光扫过来,贾赦更是心虚,连忙站起身,干笑两声:“瑛哥儿…你…你处理得好!二丫头的事…你看着办!看着办!” 说完,也如同避瘟神般,灰溜溜地溜出了荣禧堂。
一场闹剧,尘埃落定。屏风后的众姐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纷纷走了出来。
“瑛哥哥!你刚才…太威风了!”惜春拍着小手,满脸崇拜。
“就是!骂得真解气!”探春也笑道。
迎春走到贾瑛面前,深深福了一礼,声音哽咽:“多谢三哥哥…救我于水火…” 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后怕的泪水。
众人说笑着,气氛轻松下来。直到天色渐晚,暮色四合,探春、惜春才拉着惊魂初定又满心感激的迎春告辞离去。黛玉也欲跟着离开。
“林妹妹,”贾瑛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沉,“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黛玉脚步一顿,心头莫名一跳。看着他不同于方才的轻松神色,一丝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她转过身,脸上因方才众人嬉笑而起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眼神却有些飘忽,不敢直视他。
贾瑛走到她面前,俯下身,目光与她平视。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深处,藏着一丝郑重和…不舍。
“过两天,”他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要出征了。”
“出征?”黛玉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那双含情目瞬间睁大,里面盛满了猝不及防的惊惶和担忧,“怎么…怎么好好的又要出征了?去哪里?危不危险?”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问出,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贾瑛心中一痛,一把拉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带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他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微颤,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将北境战事的情况,鞑靼、瓦剌、女真三路大军压境的严峻形势,简单地告诉了她。末了,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
“放心,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倭寇凶不凶?白莲教诡不诡?不都让我收拾了?这次也一样!”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故意扬起一个痞痞的笑容,“再说了,还没娶你呢,我怎么舍得去死?”
“呸!又胡说!”黛玉急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指尖冰凉。她知道他志向远大,知道他身负皇命,知道他此去是为国为民,她不能劝,也劝不得。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带着哭腔的细细叮咛:“刀剑无眼…你要小心…要顾惜自己…别…别逞强…北地苦寒…要记得添衣…别饿着…别累着…”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看着她为自己担忧落泪的模样,听着她这最朴实也最温暖的叮咛,贾瑛只觉得胸腔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酸涩填满。他伸出双臂,将哭得微微发抖的黛玉,轻轻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嗯,我都记下了。” 他低低地应着,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幽香,心中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他低下头,无比怜惜地吻去她脸颊上冰凉的泪珠。那咸涩的滋味,却让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柔情。
他的吻,顺着泪痕,缓缓向下,轻柔地印上她光洁的额头,微蹙的眉心,最后,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和炽热的思念,再次覆上了她那微微颤抖、犹带着泪水的樱唇。
这一次,黛玉没有躲闪,没有僵硬。她只是顺从地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在他唇瓣落下的瞬间,她甚至生涩地、怯生生地,主动开启了自己的贝齿,笨拙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唇齿再次相接,缠绵悱恻。不同于海棠花下的热烈与探索,这一次的吻,带着离别的苦涩,也带着承诺的甜蜜,温柔而绵长。贾瑛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吮吸着她的芬芳,追逐着她那青涩却无比动人的回应。黛玉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生涩地回应着,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担忧、不舍和无尽的爱恋,都融进这个吻里。
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贾瑛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漫长而深情的吻。唇瓣分开,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他依旧紧紧拥着她,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存永远留住。
窗外,暮色已深,华灯初上。贾瑛慢慢松开怀抱,牵着黛玉微凉的手,将她送回潇湘馆。一路无话,只有彼此交握的手心传递着无声的眷恋与承诺。月光如水,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那遥远的、未知的北境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