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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继续进行。其他学员轮流进入平台，在可控范围内接触那股神秘的低频波动。有人尖叫着醒来，有人陷入短暂失神，也有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最后一组结束，林然才低声对齐墨道：“张远的情况很特殊。”
“我知道。”齐墨将手中的符文石放回桌面，“他听得见它们的声音。”
“可那句话……从未出现在任何古籍中。”
“也许，是他自己写下的。”
林然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再追问。
训练结束后，学员们陆续离开，张远却被留了下来。
“今晚你留下来加练。”齐墨递给他一条新编的符文链，“这是根据你在小镇的表现定制的，能帮你稳定意识。”
张远接过符文链，指尖摩挲着上面细密的纹路，忽然问：“老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了……你会怎么做？”
齐墨看着他，目光沉静：“我会带你回来。”
少年低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就像那个疯子一样？”
“不一样。”齐墨语气坚定，“你是清醒的。他们会听见你，而不是吞噬你。”
张远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戴上了符文链。
深夜，训练室只剩两人。
林然靠在墙边，翻阅着刚才记录的数据，忽然停下笔：“你觉得……他是‘唤醒者’吗？”
齐墨正在调试设备，闻言动作一顿。
“那张照片上的文字，还有他在小镇听到的低语……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
“也许吧。”齐墨没有否认，“但他还没准备好。”
林然合上笔记本，望着窗外的月色：“时间不多了。”
“那就让他快点成长。”齐墨按下启动键，训练场再度亮起幽蓝光芒。
“准备好了吗？”他对张远说道。
少年点头，缓缓走入光圈之中。
就在他踏入的一瞬间，符文链忽然泛起一道微弱的红光，紧接着熄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然皱眉，正要记录，却发现屏幕上的数据毫无变化。
齐墨却像是早已预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来，它也在等。”
训练继续，而门外的走廊深处，那幅旧地图上的钟楼轮廓，在夜色中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即将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