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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深处的回响渐渐消散，我和苏清婉的手还紧紧相握。她的掌心有些微汗，但那股温热让我无比安心。
“走吧。”我轻声道，牵着她继续向前。
我们穿过狭窄的石道，脚下的苔藓愈发湿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像是某种珍稀草木被岁月封存的气息。天枢灵戒在指尖微微震颤，符文流转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光芒忽明忽暗。
“这地方……有点不对劲。”我停下脚步，皱眉四顾。
“怎么了？”苏清婉也察觉到异样，轻轻靠在我身旁。
“感觉像……有人在看着我们。”我说得含糊，但这是透视异能给我的直觉——那种被人窥视的不适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萦绕不去。
“你是说……还有敌人？”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我的手。
“不一定是谁，但肯定不是自然现象。”我眯起眼，天枢灵戒的感知能力全开，试图捕捉那若有若无的存在。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碎了干枯的枝叶。
我立刻拉住苏清婉，将她护在身后，同时右手已悄然取出银针，指节微屈，随时准备应战。
然而，当我们屏息凝神，等待了好一会儿，却再没听见任何动静。
“奇怪。”我低声自语，“人呢？”
“会不会是错觉？”苏清婉抬头看我，眼里带着担忧。
“不。”我摇头，“我不会错。”
话音刚落，天枢灵戒猛然一震，一道微弱的红光从戒指表面闪过，紧接着，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身影站在远处，穿着黑色斗篷，脸上蒙着半张面具，正静静地注视着我们。
而更诡异的是，那个画面中的背景，分明是我们刚离开的山洞！
“糟了！”我猛地转身，拉着苏清婉就往回跑，“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什么？！”她被我拽得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身形。
我们一路狂奔，直到重新回到山洞口，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风穿林而过，吹动几片落叶打转。
“他……不见了。”我喘着气，目光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苏清婉扶着岩壁喘息：“你确定不是幻觉？”
“我用灵戒看到的，不可能是幻觉。”我皱眉，“而且……那个人好像没有恶意，只是在观察。”
“观察？”她脸色一变，“难道……他在等什么？”
我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对方能在这种环境下悄无声息地跟踪我们，实力不容小觑。”
她点头，神情凝重。
“回去吧。”我说，“先回回春堂，再做打算。”
夜色渐深，回春堂灯火通明。
我和苏清婉坐在后院的小亭子里，一边喝茶一边分析刚才的情况。
“你说那人到底是谁？”她托着下巴，眼神若有所思。
“目前还不清楚。”我抿了一口茶，“但他既然没有出手，应该不是敌人。”
“可也不能排除是敌人的试探。”她蹙眉，“最近江州不太平，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没错。”我点头，“所以我们得提前做好防备。”
就在这时，天枢灵戒突然又是一阵震动，这次比之前更强烈一些。
“嗯？”我低头看向手指上的戒指，只见它的符文正在缓缓亮起，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又来了？”苏清婉也注意到了异常。
“我去看看。”我起身，朝回春堂后巷走去。
她跟上：“我也去。”
我们来到后巷，这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我闭上眼，调动灵戒的力量，感知周围的环境波动。果然，在距离我们约三十米远的一处墙角，有一股微弱却不容忽视的气息存在。
“在那里。”我睁开眼，指着方向。
苏清婉顺着我看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看不见：“你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