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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靠着山壁，手指还残留着方才战斗的灼热感。远处的喧嚣已经渐渐平息，空气中飘荡着草木被真气激荡后的焦香。
“你怎么样？”我转头看向苏清婉。她正倚在一块青石旁，脸色有些发白，额角一道细长的伤口渗着血珠。
“没事。”她轻声答道，声音却比往常多了几分脆弱，“只是擦伤。”
我没再多说，从袖中取出银针盒，指尖一挑，三枚银针已夹在指间。天枢灵戒微微震颤，符文流转间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别动。”我蹲下身，将银针轻轻刺入她的太阳穴与风池穴。
她睫毛轻颤，呼出一口气：“有点麻。”
“那是经络在修复。”我笑了笑，“你要是疼就掐我。”
“谁要掐你。”她瞪我一眼，但眼神里藏着笑意。
我们之间的沉默不再像从前那样尴尬，反而多了一种默契的宁静。山洞深处传来细微的滴水声，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其实……”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一直没跟你说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回春堂，也没有放弃我。”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银针，又抬头望进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倔强，有柔软，还有藏不住的信任。
“傻瓜。”我低声说，“我怎么可能放弃你。”
她鼻尖微红，眼眶竟有些湿润：“可我总是怀疑你，误会你，甚至……想过离开。”
“我知道。”我收回银针，掌心贴上她的额头，替她擦去汗迹，“你太累了，肩上的担子太重，有时候连呼吸都要算计着来。”
她怔住。
“你不是一个人。”我继续道，“现在也不是了。”
她终于低下头，声音哽咽：“我怕拖累你。”
“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我笑着反问，“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早就是我最想守护的人？”
她猛地抬头，眼里泛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落下。
“我这个人吧，嘴笨、脾气差、还不爱说话。”我摊开双手，“但你要信我，只要我在，你就不会输。”
她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乱得很，家族的压力、医馆的未来、还有……外面那些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敌人。”我站起身，伸出手，“但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你想走，我就陪你走；你想停，我就陪你停。只要你愿意牵我的手。”
她望着我伸出的手，久久未动。
“喂。”我挑眉，“考虑一下？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说情话。”
她噗嗤一笑，眼泪终于滑落，却伸手握住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