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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霜辰拉开车门，“上车！”话音未落，脚已经放在踏板上。
自己苦心经营的一个夜晚，如此轻易被击得粉碎。
从任性，到懂事，她完美复刻了他们的曾经，却抵不过郁江离不接电话……
尹柔没有时间难过，四驱的汽车开始轰鸣。
“坐后面。”尹柔刚拉开副驾驶的门便听到顾霜辰的声音，抿了抿嘴，去了后排。
驶入市区，顾霜辰才想起不知该开往何处，在方向盘上轻拍了一下，叹了口气。
“霜辰，再打个电话试试吧？”
“要是打电话有用，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尹柔缩回座位。如今的顾霜辰对她一点耐心都没有。
凌晨四点，汽车刚停在秋月湾，顾霜辰的手机就响了。
“顾霜辰，你睡了吗……”
听筒里隐约漏出一个女声，带着愧意，又有些生硬的撒娇，针尖一样刺痛着尹柔的耳膜。
“还没。你去哪儿了？我在找你呢？”顾霜辰表情淡淡的，语气也冷漠，话却很密。
“我在臻越公寓，和玲珑在一起。本来准备睡觉，手机调成了静音，后来就一直静音着，出门也忘了调回来……”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接你。”
郁江离乖乖“嗯”了一声。
顾霜辰把正要挂掉电话，尹柔忽然问了一声：“阿离她没事吧？”
顾霜辰眼神冰冷，冷笑着看了尹柔一眼。
“嘟——”电话被挂断。顾霜辰无奈道：“我先把你送回去。”
臻越公寓。
郁江离挂掉电话，重重一扔，手机在沙发上蹦了半米高。
“怎么了，珊瑚？”
“他和尹柔在一起。”
“啊？这……”
凌晨四点，和前女友在一起。
临溪的花花公子，顾霜辰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曲玲珑在心底默默送了个白眼，但还是违心地安慰郁江离：“也许有什么事情，先听他解释。”
纵然郁江离和她身份不同，但她们这种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她最清楚。
郁江离能有今天，自己的努力固不可少，但借了顾霜辰多少势，恐怕郁江离自己也算不清楚。
“解释？算了吧！那些牵强的理由，我听得都尴尬。什么衣服脏了，身体虚弱……崔莺莺都不敢扯这么多事情。顾霜辰是什么人，这点把戏看不透？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那你今天就不要走了，反正天都要亮了，让他独守空闺。”
郁江离嘟着嘴，兀自生了三分钟的气，手机一响，立刻接了起来。
“我在楼下。”
郁江离呕着气，不肯说话。但转念一想，景澜一早上就来接曲玲珑，她在这里怪多余的……于是应了一声，拿起包，下了楼。
曲玲珑将她送到门外。
“珊瑚，偶尔在男人面前服软，他会更需要你。”
是嘱咐，也是劝告。
郁江离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玲珑。”
除了曲玲珑，不会有第二个人和她说这样的话。
夜色尚未褪尽，一人一车浸在青灰色的寂静里。
郁江离放轻脚步，在顾霜辰平静得有些严肃的目光中慢慢靠近。
“顾霜…唔……”
话音未落，人已经跌进顾霜辰怀里，未说完的话被霸道强势的吻悉数吞没。
“嗯……不要……”
郁江离攥住他雪白的衬衫，耳边是两人混乱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