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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穿着珍珠白的衬衫，下摆平整地收进裤腰，黑色的西装裤笔挺严肃，薄底的皮鞋泛着深沉的光。
清冷，峻拔，他不需要说什么，只静静站在那里，就没有人敢轻易上前。
尹柔也不敢了。
她走到舞台边，垂眸望着顾霜辰。
顾霜辰没有抬头，眼神仿佛穿过雪白的裙摆，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霜辰…”尹柔低声喊道。
顾霜辰这才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真的这儿。”
“在这…儿？”尹柔忽然笑了，那笑声透着几许凄凉。
和郁江离在一起才多久，连口音都这么像了。
顾霜辰皱了皱眉，微有不耐：“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电话？”尹柔朝顾霜辰旁边看去，粉金色的包放在观众席上，手机在包里。她没有听到。
听到了也不想接。
她就是想任性一次，想告诉全世界，也想告诉自己，更想告诉顾霜辰，在顾霜辰的心底，她始终保有一席之地。
那是郁江离无论如何替代不了的。
“我没有听到。”尹柔面有愧色，声音低了许多。
“赶紧回去吧！家里都着急了。”
顾霜辰摸出烟盒，拿出最后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口。
熟悉的烟草味透着淡淡的清苦。
“霜辰，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比赛在即，我还没编舞，你能帮我吗？”
“编舞从来不是我的强项。唐文康呢？他不是你们舞蹈系的教授？”
“他只是我的老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未必记得我。”
当初在宁大，唐文康也曾追过尹柔，只是被尹柔拒绝了。
后来，尹柔被顾霜辰光速分手，去酒吧买醉，遇到了唐文康。
两人水到渠成，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事后，唐文康又约了尹柔几次，也算琴瑟和谐。
但尹柔不想公开关系，就在唐文康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了国，并给了唐文康一笔分手费，叫他打死也不许承认两人的关系。
那笔分手费对唐文康来说，还挺可观的。这件事到此结束。
顾霜辰扔掉烟头，一脚碾碎：“回去吧，大家还等着我们呢！”
说完，抬腿就往外走。
尹柔一时情急，忘记脚下是两米高的舞台，一脚迈空，惊呼一声坠了下去。
那双手稳稳接住了她。
一如初吻那天。
顾霜辰却没有片刻停留，见她无恙，立刻松了手。
尹柔站直身子，水波流转的眼底溢出几分失落：“霜辰，你就一点都不想帮我吗？”
顾霜辰笑了笑：“我没那个能力。”
“那……你能不能陪我去河边，找一找灵感？”
“河边？”
顾霜辰眉头一皱，仿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触动，面色缓和了许多。
“那好吧！”
深夜，大雨初停，车窗上还残留着些许雾气。窗外，愈发朦胧。
一路无话。
临到河边，尹柔故作轻松地问：“听说你买了一辆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