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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雷婷想往下跳,被修拉住了。修看着李煜杰周围的金光,低声说:"他在引净化气,我们下去反而碍事。"
叶赫那拉·齐见李煜杰想劈最后两个聚魔罐,急得从腰上抽出把刀就往他背后捅。李煜杰听得见风声,却来不及回头——开天斧插在土里拔不出来,镇邪刀还在地上扔着。他闭了闭眼,想着这下怕是要挨疼了,却听见"叮"的一声脆响,背后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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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回头,看见金宝三举着那根铁棍挡在他身后,铁棍被刀劈得断成了两截,金宝三的胳膊上划了道血口子,却还梗着脖子喊:"不许动我老大!"
"宝三!"李煜杰愣了下。
"愣啥呀!"金宝三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往他前面站了站,"快劈啊!我还等着回学校吃便当呢!"
叶赫那拉·齐被金宝三搅了好事,气得一刀又要捅过来。李煜杰突然抬脚踹向开天斧的柄——斧刃猛地从土里弹出来,他一把抓住斧柄,转身就劈。这次没劈聚魔罐,劈的是叶赫那拉·齐手里的刀。
"咔嚓!"刀断成了两截。开天斧的刃接着往下,擦着叶赫那拉·齐的脸划过去,在他那道旧疤旁边又添了道新疤。
"你!"叶赫那拉·齐捂着脸往后退,眼里又惊又怕,"你居然能完全控制开天斧!"
李煜杰没说话。他举着斧头往前走,淡金色的光裹着斧刃,把最后两个聚魔罐照得透亮。他想起爷爷被关在地下室十年,想起那些被魔化的工人,想起汪大东在铁时空守结界——然后狠狠一斧劈下去。
"轰隆!"
最后两个聚魔罐碎了。黑魔气涌出来,却被开天斧的金光裹着,慢慢散成了烟。叶赫那拉·齐见聚魔罐没了,转身就想跑,却被突然窜出来的捆仙绳捆住了——裘球站在窟窿边上,手里还攥着半截绳子,辫子上沾了灰,却笑得开心:"抓到啦!"
魔气散得差不多时,夕阳正好照进废车场,把铁皮都染成了金红色。李煜杰把开天斧往地上一放,手腕麻得差点握不住斧柄,却忍不住笑了——这次是真的开心,娃娃脸上的笑亮晶晶的,比开天斧的光还亮。
金宝三凑过来,举着断成两截的铁棍显摆:"咋样?我刚才够勇吧?回去你得请我吃炸鸡!"
"请请请。"李煜杰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往窟窿里看——聚魔罐碎了的地方,有块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个"李"字,跟爷爷牌位前那个信封上的字一样。他捡起来擦了擦,玉佩暖乎乎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这是......"雷婷凑过来看。
"我爷爷的。"李煜杰攥着玉佩笑了,眼角的红血丝还在,却没刚才那么吓人了,"他肯定是想告诉我,他没白挨那十年。"
修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汪大东要是在,肯定得说你比他当年还厉害。"
"那当然!"李煜杰立刻挺胸,奶凶奶凶的劲儿又上来了,"等他回来,我还得跟他比劈操场呢!看谁劈得直!"
大家都笑了。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废车场的铁皮上,落在开天斧的银灰色刃上,暖乎乎的。谁都知道金时空的麻烦可能还没彻底结束,叶赫那拉家族说不定还有余孽,龙魇的封印也得时时盯着。但只要李煜杰还举着那把开天斧,只要终极一班还像现在这样吵吵闹闹,就啥都不用怕。
回去的路上,金宝三还在念叨炸鸡要加辣,止戈在翻《异能防护基础》查怎么处理魔气残留,裘球把捆仙绳缠回手腕上,雷婷偷偷把李煜杰胳膊上蹭到的灰擦掉。李煜杰走在最前头,手里攥着那块暖乎乎的玉佩,书包里装着开天斧的碎片——太重了,完整的斧头暂时寄存在废车场,等明天叫人来搬。
路过学校时,训导主任正好站在门口锁门,看见他们就瞪眼:"李煜杰!你又去哪疯了?操场的维修费还没......"话没说完就看见李煜杰胳膊上的伤,还有金宝三流血的胳膊,突然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创可贴扔过来,"下次再打架记得请假!别总让我找不到人!"
李煜杰接住创可贴,咧开嘴笑了,眼角挑着狡黠的邪魅:"知道啦!下次一定提前跟您说!"
训导主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背影却比平时软了点。
李煜杰把创可贴递给金宝三,自己往校门口的台阶上坐,看着夕阳慢慢往下沉。他摸出那块玉佩贴在脸上,暖乎乎的。爷爷肯定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把开天斧劈下去了,还劈得挺准。
"爷爷,"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以后换我守着啦。"
风从校门口吹过,带着操场上的草香味,暖乎乎的。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应了声:"好。"
终极一班的人都没催他,就站在旁边等。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暖乎乎的画。金时空的故事还长着呢,少年手里的斧头沉,肩上的担子也不轻,但只要身边还有这些人,再沉再重,也能扛着往前走。
毕竟啊,他是李煜杰,是李家的人,是终极一班的老大。这就够了。
废车场的魔气散得干净时,天边最后一点霞光也沉了下去。李煜杰正弯腰捡开天斧碎片,裤脚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了下——低头看,是块巴掌大的黑布,沾着泥灰贴在地上,边缘绣着半朵快磨没了的狼头。
“这啥?”金宝三凑过来踢了踢,黑布没动,倒像是长在了地上。修蹲下来用鼓棒挑了挑,布角掀起的瞬间,他指尖突然窜起道异能火花:“有结界!这布底下压着东西!”
李煜杰把斧头碎片往书包里一塞,伸手就去拽黑布。布刚扯起来半尺,底下突然嗡地一声亮起红光,一道黑影“呼”地从土里窜出来,直往雷婷那边扑!止戈反应快,举着盾往前一挡,“哐当”一声巨响,黑影撞在盾上,竟露出张少年的脸——眉眼冷硬,嘴角破了道口子还在渗血,手里攥着根铁棍子,棍身上沾着点干涸的黑血。
“辜战?”雷婷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那少年——也就是辜战——没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止戈的盾,突然抬脚踹在盾上,止戈竟被他踹得往后退了两步。李煜杰看得眼眉一挑,摸出镇邪刀就想上,却被修按住了胳膊:“别动手!他身上有魔气,但没被魔化,像是被人控制了!”
话音刚落,辜战突然转身往废车场深处跑。他跑得极快,身影在堆成山的废汽车间窜了两下就快没影了。裘球急得甩了甩辫子:“追啊!他肯定知道聚魔罐的事!”
众人跟着追过去,追到场地最里头那间塌了一半的办公室时,辜战突然停了。他背对着他们站在墙角,肩膀抖得厉害,手里的铁棍“哐当”掉在地上,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过来……”
李煜杰脚步顿了顿。他看见辜战后颈贴着张黄符,符角被冷汗浸得发皱,符上用朱砂画的纹路正往肉里渗——是叶赫那拉家族的控魂符。他刚想摸出镇邪刀挑掉符,辜战突然猛地转过身,眼睛红得吓人:“我爸……我爸在这儿……”
“独孤狼?”雷婷脸色一变。这名字在金时空异能界是块疤——十年前带着一批魔化人血洗南区高校,被汪大东和几个高阶异能行者联手打退,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谁也没想到会藏在废车场。
辜战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指着墙角的铁箱。铁箱上挂着把铜锁,锁孔里插着半把断钥匙。李煜杰走过去一斧劈开锁,箱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比聚魔罐还浓的腥气涌出来——里面没装别的,只有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黑披风,披风领口绣着朵完整的狼头,狼眼处缝着两颗暗红的珠子,看着像用血浸过。
“隐形披风……”修的声音发紧,“传说中只有独孤狼血脉能催动的那件?”
辜战突然蹲下来抱住了头,控魂符在他后颈烧得冒烟:“他说……让我用这披风带聚魔罐碎片去龙魇封印地……他说只要解了封印,就能让我妈活过来……”
李煜杰摸出镇邪刀,刀尖轻轻挑掉他后颈的符。符一落地就化成了灰,辜战却还在抖,眼泪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泥坑:“可我知道他在骗我……我妈十年前就死了……是被魔化人杀的……”
没人说话。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见辜战的哭声。李煜杰看着那披风,突然想起爷爷牌位前的信封——信封夹层里其实还有张照片,是二十年前七个工人站在工厂门口的合影,最左边那个穿工装的年轻人,眉眼竟和辜战有三分像。
“你爸……是不是二十年前在南边工厂待过?”李煜杰蹲下来问。
辜战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泪:“你怎么知道?我妈说过,我爸年轻时在汽车零件厂当学徒……后来工厂倒闭,他就变了个人……”
李煜杰从书包里掏出那个牛皮本,翻到工人失踪的记录页。第七个名字被红笔划了圈——“独孤狼”。旁边写着行小字:“携聚魔罐碎片逃脱,血脉可引魔气。”
“他不是被叶赫那拉·齐抓的,”李煜杰指尖敲了敲本子,“他是自愿留下的。他想靠聚魔罐的魔气……复活你妈。”
辜战的脸“唰”地白了。他抓起地上的铁棍就想砸铁箱,手举到半空又停住——铁棍“哐当”掉在地上,他捂住脸,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我居然信了他……我居然帮他把聚魔罐碎片藏到废车场……”
雷婷递了瓶水过去:“不怪你。控魂符能乱人心智。”
“可我差点害了你们……”辜战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锈铁盒,打开盒盖,里面放着根银灰色的棍子,棍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
“这是……”裘球凑过去看,“武器?”
“我爸给的,”辜战攥着棍子,指节泛白,“他说这棍子能涨战力指数,让我用它打你们……可我刚才握着它时,它烫得厉害,像是在拦我……”
李煜杰拿过棍子看了看。棍身冰凉,却在碰到他手心时突然发热,烫得他赶紧松了手。修用鼓棒敲了敲棍身,鼓棒竟泛起层金光:“这棍子掺了星铁末!是用开天斧碎片熔的!”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李煜杰跑到窗边一看——三辆黑色轿车停在废车场门口,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穿黑西装的人,为首的正是叶赫那拉·齐!他被捆仙绳捆着,却笑得一脸得意,嘴里还在喊:“独孤狼!你儿子把披风带来了!快出来解龙魇封印啊!”
辜战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铁棍攥得咯吱响:“他骗我!他根本不是想帮我复活我妈!他是想利用我爸解封印!”
“不止,”李煜杰摸出镇邪刀,“他还想利用你身上的独孤狼血脉催动披风。那披风不是隐形用的,是能吸收魔气的容器。”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墙突然“轰隆”一声塌了半边。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站在缺口处,手里拎着个血红色的瓶子——正是之前叶赫那拉·齐往聚魔罐里倒的龙魇之血。他看着辜战,眼神冷得像冰:“战儿,把披风给我。”
“我不给!”辜战往后退了步,后背抵着铁箱,“你根本不是想复活我妈!你是想让龙魇出来毁了金时空!”
独孤狼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锣:“毁了才好!当年那些异能行者看着你妈被魔化人杀却不救,凭什么他们能守着安宁?我就要让龙魇把他们都杀了!”他抬手一挥,血瓶里的龙魇之血突然化作条红蛇,直往辜战心口扑!
“小心!”李煜杰举着镇邪刀就砍,红蛇被劈成两半,却又立刻合成一条,缠上了辜战的胳膊。辜战疼得闷哼一声,胳膊上瞬间冒出层黑气——是独孤狼的血脉被龙魇之血引动了。
“战儿,别抵抗,”独孤狼的声音带着蛊惑,“只要你穿上披风,吸收足够的魔气,就能和你妈一样……”
“我妈才不会要这东西!”辜战突然抓起铁盒里的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往地上一敲!棍身突然亮起银灰色的光,他身上的黑气竟被吸进了棍里!他战力指数的数值在空气中浮出来——9000+、+、+……最后停在+,比雷婷的战力指数还高了两百多!
“这棍子……”雷婷愣了愣。
“汪大东的!”辜战喘着气喊,声音带着哭腔,“我小时候在地下道看见他用这棍子打跑欺负我妈的小混混!他说这棍子是给能守护别人的人用的!”
独孤狼没想到他能靠棍子压制血脉,气得抓起地上的隐形披风就往辜战身上罩。披风刚碰到辜战的肩膀,突然“嗤”地冒起烟——披风领口的狼头珠子裂开,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是独孤狼和个女人站在工厂门口,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里的婴儿,正是小时候的辜战。
“妈……”辜战的声音抖了。
独孤狼的动作顿了顿。他捡起照片,指尖摸着女人的脸,突然老泪纵横:“我只是想让她回来……我只是想让她看看战儿长大了……”
叶赫那拉·齐在旁边急得跳脚:“别磨磨蹭蹭的!龙魇封印快破了!”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了吹——废车场深处传来震天的吼声,地面开始剧烈摇晃,龙魇封印处的青石板裂开道大缝,黑红色的魔气像喷泉似的往上涌!
“完了完了!”金宝三抱着头蹲在地上,“龙魇要出来了!”
李煜杰突然把开天斧碎片往地上一拼。完整的开天斧立在地上,淡金色的光把众人都护在里面。他看向辜战,眼里带着点少年人的执拗:“帮我一把?”
辜战抹了把眼泪,握紧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好!”
两人一左一右往封印处冲。独孤狼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突然抓起隐形披风追上去——披风被他抛到空中,竟化作道黑屏障,把涌出来的魔气挡了回去!
“爸!”辜战愣了愣。
“别让她白死……”独孤狼的声音哑得厉害,“她当年就是为了挡魔气才……”话没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龙魇之血在他体内炸开,黑气从他七窍往外冒。
李煜杰没回头。他举着开天斧往裂缝里劈,淡金色的光砸进魔气里,发出“滋滋”的响。辜战握着棍子在旁边辅助,银灰色的光缠着金光往上窜,竟把裂缝一点点往回收!
叶赫那拉·齐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雷婷的异能光球砸中后背,疼得趴在地上。裘球甩出捆仙绳把他捆得结结实实,止戈踩住他的背:“还敢不敢搞事?”
“你们斗不过龙魇的!”叶赫那拉·齐不甘心地喊,“封印破了!谁也拦不住!”
话音刚落,裂缝里突然伸出只巨大的爪子,黑红色的鳞片闪着寒光。李煜杰举着开天斧往上劈,却被爪子拍得往后退了两步——开天斧的光黯淡了不少,他的手腕又开始发麻,比上次劈聚魔罐时疼十倍。
“煜杰!”雷婷想过来帮忙,却被魔气弹开。
辜战突然把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往李煜杰手里一塞:“用这个!它能涨战力!”
李煜杰攥着棍子,银灰色的光顺着胳膊往开天斧上窜。他突然想起爷爷说的话:“李家的人,不是靠斧头守时空,是靠心。”他深吸口气,举着开天斧和棍子一起往爪子上劈——淡金色和银灰色的光拧在一起,竟化作道光柱,直直砸进裂缝里!
“嗷——!”
龙魇发出声震天的吼声,爪子缩回了裂缝里。地面的摇晃停了,裂开的青石板慢慢合上,魔气被光柱裹着往回退,最后彻底消失在地下。
李煜杰把开天斧往地上一拄,大口大口喘着气。辜战扶着他的胳膊,两人都瘫坐在地上。独孤狼躺在不远处,已经没了气息,脸上却带着点笑,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
隐形披风飘落在他身上,慢慢化作灰烬。
第二天一早,终极一班的教室格外安静。辜战坐在最后一排,面前放着那张捡回来的照片,手指摸着照片上的女人,半天没说话。李煜杰把开天斧碎片往桌洞里一塞,从书包里掏出个创可贴递过去——是昨天训导主任给的那个。
“贴手上吧。”李煜杰说,“昨天握棍子握得太用力了。”
辜战接过创可贴,指尖碰到李煜杰的手,突然顿了顿:“谢谢。”
“谢啥。”李煜杰往椅背上一靠,娃娃脸上又绽开个狡黠的笑,“等汪大东回来,咱仨比比谁劈操场劈得直。”
辜战愣了愣,突然笑了——是那种少年人该有的笑,眉眼都松了。他攥紧手里的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棍身的银灰色光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是在应他的话。
雷婷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心里暖乎乎的。她往窗外看,阳光正好,操场上的草香味顺着窗户飘进来。金时空的麻烦还没彻底结束,说不定哪天还会有新的魔怪冒出来,还会有叶赫那拉家族的余孽搞事。
但只要教室里还有这样的少年——一个举着开天斧奶凶奶凶的,一个握着棍子眼神清亮的,还有一群吵吵闹闹却永远会互相撑腰的同伴——就啥都不用怕。
毕竟啊,少年意气,本就该用来守护点什么。无论是一个人,一间教室,还是一整个时空。
风从窗外吹过,带着操场上的笑声飘进来。金时空的故事还长着呢,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