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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太阳把柏油路晒得发软,李煜杰背着半旧的书包走在最前头,镇邪刀的刀柄从书包侧袋露出来,随着他的步子轻轻晃。金宝三跟在后面颠颠地问:"煜杰啊,咱真去南边工厂?我听我表姑说那儿闹鬼,上回还有收废品的进去就没出来——"
"闹鬼?"李煜杰回头挑了挑眉,娃娃脸上的狡黠混着点阳光碎光,"那更好啊,正好试试我这刀斩不斩得了阴气。"他晃了晃手腕,昨天捏脱臼北香蕉学生胳膊时还泛酸的骨头早不疼了,倒是摸向书包里藏着的开天斧碎片时,指尖蹭到点冰凉的金属气。
雷婷从便利店拎着袋矿泉水走过来,往他手里塞了瓶:"别吓他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定那地方有意思?"她指尖扫过李煜杰书包带,瞥见里面隐约凸起的轮廓——比镇邪刀宽不少,倒像是......她顿了顿没问,只把矿泉水瓶往他怀里又推了推。
止戈抱着本《异能防护基础》在旁边翻:"根据地图显示,那工厂是二十年前倒闭的汽车零件厂,资料里说当年倒闭前三个月,有七个工人在地下室失踪了,警方查了半年都没找到线索。"他指着书页上泛黄的旧报纸剪报,"你看,这里还写着'夜间常有红光从地下室窗口透出'。"
"红光?"裘球咬着棒棒糖凑过去,辫子在背后甩了甩,"该不会是聚魔罐吧?修哥上次说聚魔罐积了十年以上魔气就会泛红光,跟烧红的铁似的。"
李煜杰脚步顿了顿,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咔"响了声。他没接话,转身往公交站台走:"车来了。"
公交车晃悠了快一个钟头才到南边郊区,路边的树越来越稀,最后只剩歪歪扭扭的野草往路中间钻。工厂的铁门锈得快成了红棕色,铁栏杆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被风刮得吱呀响。李煜杰伸手推铁门时,铁锈簌簌往下掉,他指尖蹭到点黑灰,捻了捻居然有股淡淡的腥气——不是铁锈味,是像叶萧身上那种被魔气浸过的腥甜。
"小心点。"修从背包里摸出鼓棒捏在手里,异能指数在指尖转了圈,"我感觉到魔气了,很淡,但不止一处。"
李煜杰没说话,从书包里把镇邪刀抽出来。刀身的黑在阴天里更沉,他用袖子擦了擦刀刃,突然"嗤"笑一声:"淡才好呢,省得一下子涌出来,你们还没开打就先被魔化了。"话是奶声奶气的,可握刀的手却稳得很,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倒比平时多了点狠劲。
工厂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踩过去能听见草叶底下有东西窜,金宝三吓得往止戈身后躲:"啥玩意儿啊?耗子?还是......"
"是野猫。"雷婷踢开脚边的破铁皮,铁皮底下窜出只瘦得皮包骨的黑猫,绿眼睛瞪了他们一眼就没影了。她往厂房里看,窗户玻璃碎得只剩框,风灌进去时呜呜响,倒真有点像鬼叫。
李煜杰没管那些,径直往地下室入口走。入口藏在厂房角落,被块锈钢板挡着,上面堆着半人高的废零件。他抬手要搬钢板,止戈赶紧拉住他:"我来我来,你战力指数虽高,但体力......"话没说完就被李煜杰一个眼刀剜回去——那眼神里还带着点"奶凶",却比平时认真。
"不用。"李煜杰蹲下来,手指抠进钢板和地面的缝里,镇邪刀被他别在腰后,刀柄硌着后背也没顾。他深吸口气,胳膊上突然爆起层淡金色的光——不是异能指数的光,是李家血脉里带的净化气,上次捏碎棒球棍时也冒过这光。
"嘿!"他低喝一声,钢板被他掀得往后滑了半米,底下露出个黑黢黢的楼梯口,腥气比外面重了十倍。
"我去......煜杰你这力气......"金宝三张大嘴,"比汪大东搬讲台时还猛啊!"
李煜杰没理他,从书包侧袋摸出个手电筒拧开:"走了。"他举着电筒往下走,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沾了层灰,手电光扫过墙根时,能看见墙角堆着些生锈的铁链,链环上居然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血,又比血深点,带着魔气的腥气。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手电光扫过去能照到一排排铁架子,上面摆着些破罐子,有的裂了缝,正往外渗黑糊糊的东西。修走过去捏起点黑渣闻了闻,眉头皱得死紧:"是聚魔罐的残渣,这些应该是被打碎的。"
"打碎的?"雷婷踢了踢脚边个破罐子,"难道有人比我们先来过?"
李煜杰没说话,手电光往地下室最里面照——那里有个铁笼子,笼子门是开的,栏杆上有几道很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抓出来的。他走过去蹲在笼子前,手指摸过划痕,突然"咦"了声:"这不是抓痕。"
"不是?"裘球凑过来,辫子差点扫到笼子上的灰,"那是啥?"
"是......"李煜杰指尖在划痕里捻了捻,沾了点银灰色的粉末,"是武器划的。你看这痕迹,边缘是平的,像斧头劈的。"他顿了顿,突然回头看修,"铁时空的开天斧劈东西时,会不会留这种银灰粉末?"
修愣了下,快步走过来摸了摸划痕里的粉末,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开天斧劈开时空裂缝时才会掉的星铁末!怎么会在这儿?"
地下室突然静下来,只有手电光在墙上晃出的影子。李煜杰捏着那点银灰粉末没说话,娃娃脸上没了刚才的笑,眼神沉得像镇邪刀的刀身。他突然想起爷爷牌位前那个信封——信封里的地图边缘有点磨损,像是被人攥过很久,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磨损的弧度,倒像是握斧头时会捏出来的形状。
"喂!你们看这个!"金宝三突然在铁架子后面喊,"这有个本子!"
李煜杰猛地回神,跑过去看——金宝三手里拿着个牛皮本,封面都快烂了,扉页上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字:"叶赫那拉·齐 实验记录"。
"叶赫那拉家族的?"雷婷皱眉,"是叶萧的亲戚?"
李煜杰翻开本子,里面的纸黄得发脆,字迹却很清楚。开头写着"聚魔罐实验第七次",后面跟着串日期,算下来正好是二十年前——跟止戈说的工人失踪时间对上了。他往后翻,手指停在一页画着图的纸:图上画着五个聚魔罐,摆成个五角星的形状,中间写着"龙魇之血 引魔气"。
"龙魇......"修的声音有点发紧,"是当年被老盟主封印的那个魔魇?听说它的血能让魔气翻倍,难道叶赫那拉家族想......"
"想把龙魇放出来。"李煜杰接着说,他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李家小儿碍事,需除之。"字后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娃娃脸,旁边打了个叉。
手电光突然晃了晃,是止戈没拿稳。他声音发颤:"这是......这是说要对煜杰不利?"
李煜杰把本子合上塞进书包,没说话。他往地下室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手电光扫过刚才那个铁笼子——笼子角落里有个小铁片,上面刻着个"李"字,刻得很深,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该走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哑了点,"聚魔罐不在这儿,得去下一个地方。"
"下一个地方?"裘球追问,"地图上还有标记?"
"嗯。"李煜杰点头,没说那地图背面其实还有行小字——"西郊废车场,龙魇封印处"。他也没说刚才摸那个"李"字时,指尖突然发烫,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疼得他差点蹲下来。
走出工厂时天已经阴透了,风卷着草叶往人脸上打。修跟上来,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刚才那个星铁末......"
"不知道。"李煜杰打断他,声音硬邦邦的,"我就知道得赶紧找到聚魔罐,不然等魔气攒够了,你们一个个都得被魔化。"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补了句,"尤其是你,修哥,你身上有铁时空的异能,最容易被魔气缠上。"
修看着他的背影没再说话。他看见李煜杰攥着镇邪刀的手在抖,不是怕,是用力太狠,指节都白透了。刚才那个本子里写的"李家小儿",指的恐怕不是李煜杰,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那七个工人里的某个——说不定就是李煜杰的爷爷。
公交车晃悠着往市区开时,金宝三靠着窗户睡熟了,止戈还在翻那本《异能防护基础》,雷婷偷偷给裘球递了块巧克力。李煜杰靠窗坐着,头抵着玻璃,冰凉的玻璃硌着额头,才没让刚才在地下室涌上来的热意烧得太慌。
他摸出书包里的那个小铁片,"李"字被体温焐得暖乎乎的。爷爷去世前总说,李家的人天生就该守着金时空,当年龙战把开天斧碎片分给五个时空时,特意把金时空的这块留给了李家,就是信李家能守住。可爷爷没说过,二十年前失踪的工人里有他,更没说过他是被叶赫那拉家族抓去做了聚魔罐实验。
"煜杰?"雷婷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白?"
李煜杰把铁片塞回口袋,扯出个笑——还是那种邪魅的小笑容,只是眼角没挑起来,有点僵:"没事。就是刚才在地下室闻了太多魔气,有点晕。"他顿了顿,突然往雷婷那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雷婷姐,要是......要是我真控制不住开天斧,你可得帮我一把。别让我把废车场劈塌了,不然训导主任又得扣我零花钱。"
雷婷愣了下,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刚才在地下室时那点沉郁不见了,又变回了那个奶凶奶凶的少年。她忍不住笑了:"行啊。不过你要是真劈塌了,我就把你开天斧藏起来,让你下次打架只能用镇邪刀。"
"才不要!"李煜杰立刻炸毛,小手往桌上一拍,差点把止戈的书震掉,"开天斧是我的!爷爷留给我的!"
话一出口他就愣了——刚才没说过开天斧是爷爷留的。修从后面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鼓棒又握紧了点。
车到站时天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响。李煜杰背着书包往家跑,跑过巷口时突然停住——巷子里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他,手里拎着个长盒子,盒子上沾着点银灰色的粉末,跟地下室铁笼子上的一模一样。
"喂!你是谁?"李煜杰把镇邪刀抽出来,刀身在雨里泛着冷光。
男人转过身,脸上戴着个银面具,只露出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浸了魔气的潭水。他看着李煜杰手里的镇邪刀,突然笑了:"李家的小娃娃,果然跟你爷爷一个倔脾气。"
"你认识我爷爷?"李煜杰往前跨了步,雨水打湿了他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倒比平时多了点狠劲,"地下室的星铁末是你的?聚魔罐是不是你拿走的?"
男人没回答,只是把长盒子往地上一放:"你爷爷当年没劈开的东西,今天该你试试了。"盒子盖"咔"地弹开,里面躺着半截斧头——银灰色的刃,柄上刻着个"李"字,跟李煜杰藏在库房里的那把正好能对上。
李煜杰攥着镇邪刀的手突然抖了。他想起爷爷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别去西郊,别碰开天斧,守好终极一班就行。"可现在那半截斧头就在雨里躺着,刃上沾着的星铁末被雨水冲得发亮,像在喊他过去拿。
"你到底是谁?"他咬着牙问,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了点颤。
男人没说话,突然往巷口退了两步,身影在雨里晃了晃,居然就凭空消失了。只有那个长盒子还在地上,半截开天斧躺在里面,泛着淡淡的光。
李煜杰站在雨里没动,雨水顺着他的娃娃脸往下淌,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他慢慢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那半截斧头——冰凉的,跟他库房里的那把一样沉。两把拼在一起,就是完整的金时空开天斧。
"爷爷......"他低声说了句,声音被雨声盖得快听不见,"你当年是不是也在这儿?"
没人回答。只有风卷着雨点打在斧头刃上,发出"叮叮"的响,像在应他的话。
等他背着两个半截斧头回到家时,天都黑透了。他把斧头拼在一起放在桌前,完整的开天斧比他还高,银灰色的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柄上的"李"字刻得很深,摸着硌手。
他从书包里掏出那个牛皮本,翻到最后一页"李家小儿碍事"那句话,突然抬手一拳砸在桌上——镇邪刀被震得跳了跳,开天斧的柄却纹丝没动。他盯着那句"碍事"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还是那种邪魅的小笑容,只是眼角有点红:"碍事?那我就碍到底。"
第二天一早,李煜杰揣着开天斧的碎片去了学校。他没把完整的斧头带来——太沉了,背着走半条街手腕就得麻,上次劈树麻三天的疼他可还记得。终极一班的人正围着修看通讯器,上面是夏天发来的消息:铁时空魔界大军又攻结界了,汪大东他们暂时回不来。
"回不来就回不来呗。"李煜杰把书包往桌上一扔,镇邪刀"咚"地掉在地上,"有我在呢。"
雷婷看他眼底的红血丝,皱了皱眉:"你昨晚没睡?"
"睡了。"李煜杰撒谎,他其实蹲在开天斧前看了一整夜,看斧头上的星铁末在月光下怎么发亮,想爷爷当年握着这把斧头时是不是也这么沉。他从口袋里摸出张地图拍在桌上——是他昨晚画的西郊废车场地形图,用红笔圈了个地方,写着"龙魇封印处"。
"今天去这儿。"他指着红圈说,奶声奶气的声音比平时稳,"聚魔罐肯定在这儿,叶赫那拉家族想拿聚魔罐里的魔气解龙魇的封印。"
止戈看着地图上的红圈:"可那里是结界薄弱点,要是我们去了惊动了龙魇......"
"不惊动也得去。"李煜杰打断他,从书包里掏出那半截开天斧放在桌上,"你们看这是什么。"
"开天斧?!"金宝三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你......你把完整的找着了?"
"嗯。"李煜杰点头,指尖摸着斧头上的星铁末,"昨晚找着的。送斧头的人说,我爷爷当年没劈开的东西,该我劈了。"
修拿起那半截斧头看了半天,突然抬头:"你爷爷当年......是不是参与过封印龙魇?"
"不知道。"李煜杰摇头,"但我知道叶赫那拉家族肯定在打龙魇的主意。聚魔罐里的魔气够多了,再等下去,不等汪大东回来,金时空就得先乱。"他把斧头收起来,往椅背上一靠,娃娃脸上又绽开个笑,眼角挑着狡黠:"所以啊,今天去废车场'探险',谁去?"
没人说话。教室里静了几秒,雷婷突然站起来:"我去。"接着是止戈:"我也去,我带防护符。"裘球举着棒棒糖喊:"算我一个!我会用异能捆人!"金宝三犹豫了半天,也梗着脖子站起来:"我......我去给你们望风!"
李煜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热。他低下头假装捡镇邪刀,声音闷闷的:"那行。下午放学,废车场门口集合。"
下午的太阳把废车场晒得冒热气,生锈的汽车壳子堆得像座山,风一吹过,铁皮摩擦着发出"嘎吱"的响,比工厂地下室还渗人。李煜杰举着镇邪刀走在最前头,书包里装着开天斧的碎片,沉得他肩膀都有点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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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处在哪儿啊?"金宝三踩着个破轮胎往前走,突然"哎哟"一声摔了跤,手撑在地上时摸到个硬东西——是块青石板,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像符咒又不是符咒。
修蹲下来摸了摸石板上的花纹:"是龙魇封印的阵眼。聚魔罐应该就在这底下。"他指尖凝聚起异能,往石板缝里一探,突然"嘶"地抽回手,"下面有魔气!很浓!"
李煜杰把书包往地上一放,掏出开天斧的碎片拼在一起。完整的开天斧立在地上,比周围的废汽车还高,银灰色的刃在阳光下泛着光,晃得人眼睛有点花。他握住斧柄时,手腕突然麻了下——跟上次劈树时一样的麻,却比那次重十倍,像有电流顺着胳膊往心脏里窜。
"你行吗?"雷婷扶住他的胳膊,能感觉到他手在抖。
"没事。"李煜杰咬着牙笑了笑,"上次劈树是没经验,这次......"他顿了顿,看向那块青石板,"这次是正事。"
他举着开天斧往后退了两步,深吸口气。李家血脉里的净化气突然从胳膊上涌出来,淡金色的光裹着斧刃,把银灰色的开天斧照得像镀了层金。他想起爷爷牌位前的信封,想起地下室的铁笼子,想起巷子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然后猛地往前冲,斧头带着风声劈向青石板。
"轰隆!"
一声巨响震得废车场的铁皮都在抖,青石板被劈得四分五裂,底下露出个黑窟窿,腥甜的魔气"呼"地涌上来,比工厂地下室浓一百倍。窟窿里摆着五个聚魔罐,正泛着红光,罐口飘着黑糊糊的雾气,落地就变成小魔怪,张牙舞爪地往他们扑。
"动手!"雷婷喊了一声,异能指数在指尖凝成光球,砸向最前面的魔怪。止戈举着盾挡在前面,裘球甩出捆仙绳捆住两个,金宝三虽然吓得腿软,也举着根铁棍敲晕了个扑过来的小魔怪。
李煜杰没管那些小魔怪。他举着开天斧往窟窿里跳——聚魔罐旁边站着个穿黑衣服的人,背对着他,手里正拿个血红色的瓶子往罐口倒东西,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瓶口往下淌,滴在地上就冒黑烟。
"叶赫那拉·齐?"李煜杰认出他衣服上的族徽,跟牛皮本扉页上的一样。
那人转过身,脸上有道疤从眼角划到下巴,笑着露出黄牙:"李家的小娃娃,居然能找到这儿。你爷爷当年要是有你这胆子,也不至于被我关在地下室十年。"
李煜杰握着斧柄的手突然紧了。他想起地下室的铁笼子,想起那个刻着"李"字的小铁片——原来爷爷不是失踪了,是被这个人关了十年。
"你把我爷爷怎么样了?"他声音发哑,奶声奶气的调子全没了。
"怎么样?"叶赫那拉·齐舔了舔嘴唇,手里的血瓶往地上一扔,"当然是用来养聚魔罐了。你以为这些魔气哪来的?李家血脉的净化气,掺着龙魇之血,最适合养魔气了。"
李煜杰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叶赫那拉·齐那张带疤的脸,看着聚魔罐上泛着的红光,突然笑了——这次不是狡黠的邪魅,是冷飕飕的笑,娃娃脸上没了半点稚气。他举着开天斧往前踏了步,斧刃上的淡金色光芒突然变亮,把周围的魔气都逼得退了退。
"我爷爷没劈死你,"他说,声音不高,却字字都带着劲,"那我来。"
叶赫那拉·齐突然大笑起来:"就凭你?个没长开的娃娃,握着开天斧都嫌沉吧?"他抬手一挥,聚魔罐里的魔气突然涌成条黑蛇,张着嘴往李煜杰扑。
李煜杰没躲。他举着开天斧原地转了个圈,斧刃带起的风像道金墙,黑蛇撞上来"嗤"地化成了烟。他往前冲了两步,手腕虽然还在麻,却比上次劈树时稳多了——爷爷当年握着这把斧头时,是不是也这么疼?疼也得劈下去,因为是李家的人。
"轰隆!"又一声巨响,开天斧劈在聚魔罐上,红光瞬间灭了三个。叶赫那拉·齐没想到他能控制住开天斧的能量,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从怀里掏出个铃铛摇了摇——剩下的两个聚魔罐突然炸开,黑魔气裹着无数小魔怪涌出来,把整个废车场都围了。
"煜杰!"雷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点急,"我们快挡不住了!"
李煜杰回头看了眼——雷婷他们被魔怪围在中间,止戈的盾都被魔气熏黑了,裘球的捆仙绳也断了两根。他咬了咬牙,突然把开天斧往地上一插——斧刃插进土里,淡金色的光顺着地面往四周蔓延,魔气碰到光就"滋滋"响,小魔怪倒了一片。
"你们先撤!"他喊,"我把剩下的聚魔罐劈了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