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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ck突然将手掌按在黑曜石上,灭世魔晶体的气息让宝石剧烈震动:“我来当引子,你们趁机注入异能。灭世魔的力量能暂时麻痹它,就像……就像给毒蛇拔牙。”
当十二道异能同时注入镇塔石,宝石突然炸开,密室门缓缓开启。里面没有壁画,没有机关,只有口巨大的青铜鼎,鼎里漂浮着颗篮球大小的黑色晶体,晶体表面缠绕着十二道锁链,每道锁链都连接着鼎耳上的时空坐标。
“是‘灭世晶核’的本体!”叶思仁的长笛突然指向晶体,“雄霸当年只拿到了十分之一,这才是能让灭世魔复活的核心!”
晶核突然射出十二道锁链,缠住密室里的每个人,Zack的黑色火焰刚燃起就被锁链吸走,夏天的铁克无极星纹也开始黯淡——这才是缚真正的目的,用链灵引他们来这里,再用晶核吸收他们的异能。
“上当了!”夏美突然掏出剪刀,剪断缠在手腕上的锁链,“阿公说过,再厉害的锁链也怕生锈!”她往锁链上撒了把盐,盐粒碰到锁链就冒出黑烟,果然松了些。
押送官突然撞向青铜鼎,铜制眼罩裂开,露出里面的照魂镜碎片,碎片射出的蓝光在鼎底烧出个洞:“从这里下去!塔底有‘断链斧’,是当年劈开锁魂链的神器!”
众人钻进洞口时,灭世晶核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十二道锁链暴涨,像巨蟒般追来。Zack殿后,用身体挡住锁链的瞬间,灭世魔晶体与晶核产生共鸣,他的身体竟开始变得透明,与锁链渐渐融为一体。
“别管我!”Zack的声音从锁链中传来,带着黑色火焰的温度,“我能暂时控制它们,快去拿断链斧!”
塔底的密室堆满了生锈的兵器,最中央的石台上插着柄石斧,斧刃上刻着与镇魂木相同的纹路。夏天刚握住斧柄,石斧突然爆发出金光,与铁克无极的星纹合二为一,斧刃上的锈迹层层剥落,露出里面闪烁的星轨。
“是初代时空守护者的武器!”夏天举起断链斧冲向洞口,金光所过之处,追来的锁链纷纷断裂,“Zack,坚持住!”
当断链斧劈开最后一道锁链,Zack的身体从锁链中坠落,灭世魔晶体在他掌心彻底碎裂,化作光点融入他的血脉。他看着自己恢复实体的手,突然笑了:“看来……我不用再担心失控了。”
镇魂塔在此时剧烈摇晃,灭世晶核失去锁链的束缚,开始疯狂吸收塔内的灵气,塔身的符咒纷纷脱落,化作黑色的蝴蝶飞向十二时空。押送官突然将照魂镜碎片塞进鼎耳:“我要引爆塔底的灵石,和晶核同归于尽!你们快走!”
众人冲出镇魂塔时,整座塔在身后炸成无数光点,光点中飞出十二道白色的魂灵,正是被链灵囚禁的狱警。他们对着众人深深鞠躬,然后化作流星,融入银时空的星空。
回到夏家老宅时,莲子羹刚好炖烂。夏美给Zack盛了碗,发现他的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灭世魔晶体最后的力量,如今成了守护的力量。
“明天去铜时空看看吧。”夏天的铁克无极靠在墙角,星纹温柔地闪烁,“你说过要重建家园,我们都去帮忙。”
Zack舀起一勺莲子羹,甜香漫过舌尖的瞬间,他仿佛看见铜时空的孩子们围着他,手里拿着夏美绣的重建图,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李煜杰蹲在门楣上晃腿,开天斧的光痕在地上织出个“家”字。奶声奶气的调子裹着莲子香飞出去:“喂!去铜时空要不要带阿公的马桶搋子?万一那边的下水道也需要疏通呢!”
“通你的头!”夏宇把块莲子糕砸向他,“再捣乱就把你上次偷藏的桂花酒全给阿公喝!”
月光穿过紫藤花,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十二时空的风穿过院门,带来不同的气息,却都在夏家的灯光里,酿成了最温暖的味道。也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就像这碗莲子羹,熬过了时光,终会甜在心里。
夏家老宅的水缸里刚养上从铜时空带来的锦鲤,鱼群突然集体沉底,尾鳍朝着同一个方向剧烈摆动。夏流阿公举着捞鱼网去看,缸底的青苔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死,露出块刻着星图的青石板,星图中央的铁时空坐标正渗出黑色的汁液。
“是时空潮汐的预警。”叶思仁用长笛挑起青石板,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初代时空守护者留下的‘潮汐记’,说每百年会有‘虚无之潮’席卷十二时空,能吞噬一切能量体,包括异能和魔物。”
黑色汁液在缸底聚成个微型漩涡,漩涡里映出十二时空的景象:金时空的龙纹鏊失去光泽,银时空的青龙偃月刀锈迹斑斑,铜时空刚种下的树苗瞬间枯萎……所有与能量相关的事物都在衰败。
“还有三天。”夏天的铁克无极突然沉入漩涡,星纹在水中亮起微弱的光,“潮汐记说,只有找到‘源初之石’才能平息潮汐,那石头藏在十二时空的‘奇点’——也就是所有时空诞生的地方。”
Zack的指尖划过漩涡,灭世魔残留的气息让他看到幅画面:片混沌的星云里,悬浮着颗鸽子蛋大的晶石,晶石周围缠绕着十二道光带,正是十二时空的雏形。“奇点在时空夹缝的最深处,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纯粹的能量乱流。”
医仙背着药箱冲进院子,药箱里的银针全部变黑,针尖凝结着细小的冰晶:“虚无之潮会先冻结能量,再彻底吞噬。这是‘暖魂丹’,含在嘴里能保持体温,但在奇点里撑不了一个时辰。”
夏美往每个人的口袋里塞了块绣着太阳的忆旧绣:“阿公说太阳是最暖的能量,就算在奇点里,看着它也能想起夏天的味道。”
时空夹缝的奇点比想象中更诡异,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流动的彩色光带,光带里裹着无数破碎的时空碎片——有金时空的教室黑板,写着未解的数学题;有银时空的战场旗帜,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有铜时空的吉他弦,断口处闪着银光。
“源初之石就在光带中心。”Zack指着最亮的那团光,那里隐约能看见晶石的轮廓,但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潮汐,像墨汁般侵蚀着光带,“虚无之潮已经开始污染奇点了。”
铁克无极突然飞向光带,星纹在接触潮汐的瞬间结冰,夏天赶紧收回长戟,冰壳下的星纹已经黯淡了大半。“它连终极铁克人的能量都能冻结。”他擦掉冰屑,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得想办法绕过潮汐,直接拿到源初之石。”
兰陵王的兰灵斩突然射出蓝光,在潮汐上冻出条冰桥:“我的异能本就与极寒相关,能暂时和潮汐抗衡。你们快过去,我撑不了多久。”
冰桥刚踏上三人,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夏宇的火焰在掌心缩成黄豆大的火苗,寒的冰棱刚凝结就被潮汐同化,Zack的黑色火焰也变得微弱,像风中残烛。
“把暖魂丹嚼碎!”医仙的声音从光带外传来,他正用银针给自己放血,血液滴在潮汐里竟燃起绿色的火苗,“用生命力对抗它!”
源初之石在此时突然亮起,十二道光带同时暴涨,将潮汐逼退三尺。夏天趁机抓住晶石,石面传来温热的触感,与铁克无极产生共鸣,星纹瞬间恢复光泽,甚至比之前更亮。
“它在吸收我们的信念!”夏美掏出太阳绣品,绣布在光带中展开,竟化作真正的阳光,驱散了周围的寒意,“你看!连绣品都在帮忙!”
源初之石突然从夏天手中飞出,悬浮在光带中央,十二道光带顺着晶石的纹路流淌,在潮汐上织出金色的网。潮汐撞在网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响,黑色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流动的彩色能量——那是十二时空最本源的力量。
“是因为我们一起握住了它。”Zack看着自己的手掌,灭世魔残留的气息与晶石的光芒融合,化作道黑色的光带,加入了金色的网,“原来连黑暗的力量,也能成为守护的一部分。”
当金色的网彻底覆盖潮汐,奇点突然剧烈震动,所有破碎的时空碎片开始重组:黑板上的数学题有了答案,战场旗帜重新飘扬,吉他弦自动接好,弹出段温暖的旋律。
回到夏家老宅时,水缸里的锦鲤已经浮上水面,青苔重新变绿,青石板上的星图渗出金色的汁液,在地上聚成朵十二瓣的花。叶思仁摸着花瓣,长笛上的龙纹突然活了过来,在花上盘旋一周,然后钻进土里消失不见。
“是源初之石的力量在修复铁时空。”他看着院子里的紫藤花突然开花,花瓣上还沾着奇点的光带,“十二时空的本源已经相连,以后再不会有单独的危机,我们是真正的一体了。”
当天晚上,十二时空的代表都来了。金时空的汪大东带着新烤的牛排,银时空的关羽拎着坛桂花酒,铜时空的孩子们捧着亲手种的向日葵,连时空监狱的押送官都来了,手里拿着块镇魂塔的碎片,说要镶在夏家的门楣上镇宅。
夏流阿公举着马桶搋子,非要给大家表演“捅破次元壁”,结果搋子吸盘吸在源初之石化成的花瓣上,扯下来时带起串金色的光点,落在每个人的酒杯里,酒液瞬间变成彩虹色。
“我这法器现在可是十二时空认证的!”阿公得意地晃着搋子,“以后哪个时空有麻烦,我一搋子就能到!”
Zack坐在槐树下,看着夏美教铜时空的孩子绣忆旧绣,阳光透过紫藤花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层金粉。夏天走过来递给酒杯,里面的彩虹酒泛着气泡:“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的日子。”Zack喝了口酒,味道像铜时空的蜂蜜,又像铁时空的桂花,“也许不会再有魔物,不会再有危机,我们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看着花开,等着花落。”
夏天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那样也很好啊。”
李煜杰蹲在门楣上晃腿,开天斧的光痕在地上织出个“恒”字。奶声奶气的调子裹着酒香飞出去:“喂!以后每年都来聚一次吧!就定在今天,紫藤花开的时候!”
“赞成!”汪大东举着酒杯站起来,龙纹鏊突然自动飞到他手里,发出欢快的嗡鸣,“谁不来谁就是孬种!”
月光穿过紫藤花,在十二时空的酒杯里摇晃。源初之石化成的花瓣在风中轻轻颤动,像在为这场聚会鼓掌。也许很多年后,大家会老去,会忘记曾经的战斗,但只要夏家老宅的灯光还亮着,只要紫藤花还年年盛开,他们就会记得,曾有群少年,用勇气和信念,把十二时空的黑暗,酿成了最甜的人间烟火。
就像此刻杯中的彩虹酒,酸甜苦辣都有,最终却融成了独一无二的味道,在时光里,永远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