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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老宅的紫藤花仿佛听懂了约定,花瓣簌簌落进众人的酒杯里。金时空的雷克斯正用刀尖挑着牛排上的黑椒粒,忽然瞥见门楣上镇魂塔碎片在月光下流转着暗金色光晕,像极了当年在时空裂缝里见过的守护结界。“说起来,”他放下刀叉,指尖在碎片边缘轻轻一点,“这东西当年差点被魔化异能侵蚀,现在倒成了镇宅的宝贝。”
汪大东立刻拍着胸脯接话:“那是!当年本大爷可是带着终极一班的弟兄们守了三天三夜,龙纹鏊都快敲出火星子了!”话音刚落,他腰间的龙纹鏊突然震动起来,镜面上浮现出金时空的街景——终极一班的教室里,金宝三正举着黑板擦给新生讲“大东传奇”,讲得唾沫横飞时,黑板突然渗出金色的光,在粉笔灰里拼出个“聚”字。
“看来连小辈们都想加入啊。”银时空的刘备笑着举杯,杯沿沾着的桂花酒滴在地上,竟长出棵迷你桃树,枝头挂着三个小酒坛,分别刻着“金”“银”“铁”三个字。关羽拔剑削了片桃叶,叶片飘到铜时空孩子的向日葵上,花瓣突然层层展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十二颗彩色糖豆,正是十二时空的代表色。
夏流阿公见状,非要用马桶搋子给糖豆“开光”,结果刚把搋子凑过去,糖豆突然齐齐蹦起,像串流星似的撞向水缸。锦鲤们受惊跃起,尾鳍扫过水面时,缸里的水竟化作十二道水幕,映出各时空的夜景:金时空的操场亮起串灯,银时空的桃园飘着桃花瓣,铜时空的街头有人在弹吉他……每个画面里都有团温暖的光,像在呼应夏家老宅的灯火。
“这源初之石的力量,比想象中更贴心啊。”叶思仁吹了段长笛,笛声绕着水幕转了圈,水幕里的画面突然动了起来——金时空的灯串组成“欢迎”二字,银时空的桃花瓣堆成个笑脸,铜时空的吉他弦弹出刚才在奇点听到的旋律。夏美突然指着铁时空的水幕惊呼:“你们看!我们家的紫藤花,在每个时空都开了!”
众人凑近细看,果然见各时空的水幕里都有株紫藤花,有的攀在教室窗台,有的缠在战场旗杆,还有的长在街头路灯上,花瓣上都沾着同款金色光点。Zack捻起片落在肩头的花瓣,触感温热,像还带着奇点的能量余温。“原来它不止修复了时空,还留下了联系的印记。”他忽然笑起来,“以后就算隔着时空,闻到紫藤花香就知道该聚了。”
医仙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从药箱里掏出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十二颗晶莹的药丸,每颗都裹着层彩色糖衣。“这是我用暖魂丹的药渣做的‘忆魂丸’,”他分给每人一颗,“含着能想起今天的事,万一哪天谁记性不好……”话没说完就被夏流阿公敲了脑袋:“咒谁记性不好呢!老夫我可是能记住三十年前的马桶搋子型号!”
大家正笑闹着,院子里的石桌突然微微震动,桌面裂开细密的纹路,纹路里渗出金色的汁液,渐渐汇成幅立体星图——正是青石板上刻着的那幅,只是原本的铁时空坐标处,多了个旋转的十二面体,每个面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景象。夏天伸手触碰十二面体,指尖刚碰到铁时空的那面,星图突然亮起,投射出道光柱直冲夜空,在云层里炸开朵烟花,烟花散开后,竟化作条光带连接向远方,像是在给其他时空的伙伴引路。
“看来今晚的聚会要加人了。”夏宇的掌心燃起小火苗,火苗在星图上点了点,金时空的那面立刻浮现出汪大东的脸,正对着光带大喊“等我们”。没过多久,院门外就传来时空门开启的嗡鸣声,金宝三带着终极一班的新生跌跌撞撞跑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份“见面礼”——有写满公式的笔记本,有画着龙纹鏊的涂鸦,还有个用易拉罐做的“时空对讲机”。
“报告大东哥!我们把金时空的未来栋梁都带来了!”金宝三鞠躬时差点把手里的笔记本掉在地上,封面上“终极一班”四个字闪着金光,竟是用源初之石的能量凝成的。汪大东刚要训斥他毛躁,笔记本突然自动翻开,页面上浮现出终极一班历届学生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有朵小紫藤花,包括已经毕业的那些。
银时空的门也跟着打开,赵云拎着捆刚摘的青梅走进来,身后跟着群穿着校服的学子,手里捧着竹简,上面刻着银时空的兵法。“军师说这些兵法里藏着守护的道理,”赵云把青梅递给夏美,“让孩子们学学,以后不止能打仗,更能护着时空安稳。”
铜时空的吉他声越来越近,几个街头艺人抱着吉他走进院子,琴弦上还缠着向日葵花瓣。“听说这里在办守护时空的派对?”领头的艺人拨了个和弦,“我们写了首歌,唱的是每个时空的故事,要不要听听?”没等众人回答,吉他弦突然自己震动起来,弹出的旋律竟和奇点里源初之石修复潮汐时的调子一模一样。
夏流阿公听得兴起,非要用马桶搋子当指挥棒,指挥大家合唱。结果刚举起搋子,院墙上突然爬满常春藤,藤叶上的露珠映出十二时空的人影,有老有少,都在跟着旋律轻轻哼唱。医仙的药箱突然自动打开,里面的药草飞出,在歌声中化作漫天光点,落在每个人的发间,像缀了串小星星。
“这才像样嘛。”叶思仁靠在槐树上,长笛在指间转了个圈,“当年初代守护者留下潮汐记,肯定不是为了让后人只懂战斗,是想让我们知道,十二时空连在一起,才是最强大的守护。”他话音刚落,青石板上的星图突然射出十二道光束,分别落在每个人的眉心,光束里裹着细碎的画面——有人看到自己第一次使用异能的样子,有人看到曾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有人看到某个时空里陌生人递来的一杯热茶。
夏天摸着眉心的温热感,突然想起刚成为终极铁克人时,在灭的废墟里捡到的那半块面包,当时以为是普通食物,现在才明白,那其实是其他时空的人通过裂缝送来的支援。“原来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看向Zack,发现对方也在望着自己,眼神里的复杂情绪渐渐化开,只剩释然。
Zack举杯和他碰了下,彩虹酒在杯中晃出涟漪:“以前总觉得黑暗和光明是对立的,现在才懂,就像这酒里的味道,少了哪样都不完整。”他指尖的灭世魔气息与杯中的金光交融,竟在杯壁上画出个完整的十二时空星图,“也许初代守护者早就知道,只有所有力量都融在一起,才能真正对抗虚无。”
这时,院子里的紫藤花突然簌簌作响,花瓣像下雨似的落在星图上,青石板的纹路开始流动,渐渐织出行字:“潮汐退,源初现,十二心,共长天。”夏流阿公眯着眼念了三遍,突然一拍大腿:“这是说以后不用怕虚无之潮了?因为我们十二时空的心连在一块儿了?”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亮起十二道流星,分别朝着十二个方向飞去。医仙掐指一算,笑道:“是源初之石在给每个时空送‘平安符’呢。金时空的流星落在了龙纹鏊上,银时空的钻进了青龙偃月刀,铁时空的……”他指着夏天的铁克无极,长戟上的星纹正发出柔和的光,“看来是认主了。”
夏天握住铁克无极,长戟突然轻颤,传来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手臂流遍全身,像被无数双眼睛守护着。他抬头看向星空,流星划过的轨迹在云层里留下淡淡的光带,拼出个巨大的“家”字。“原来这就是奇点里感受到的力量,”他轻声说,“不是某个时空的强大,是所有时空加起来的温柔。”
夜渐渐深了,各时空的代表开始陆续告别。汪大东临走时把龙纹鏊往门楣上一扣,镜面上拓下镇魂塔碎片的纹路:“这样金时空和铁时空就绑在一块儿了,有事喊一声,本大爷立刻到!”关羽则把桂花酒埋在紫藤花下:“这酒埋三年,下次聚会开封,保证比银时空的桃花酿还香。”铜时空的孩子们把向日葵种在水缸边,约定明年带着花籽来,让每个时空都长满向日葵。
Zack站在门口看着大家离开,夏美突然塞给他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块太阳绣品,比之前的那块更大,绣着十二颗星星围着太阳。“阿公说黑暗里更需要光,”夏美眨眨眼,“以后就算你一个人,看着它也能想起今天的热闹。”Zack把绣品塞进怀里,触到胸口温热的忆魂丸,突然想起刚才在奇点,自己的黑暗力量融入金色网时,那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院子里的人渐渐少了,只剩夏家人和兰陵王、Zack。夏流阿公正对着青石板上的星图比划,说要在上面刻个马桶搋子的图案当“镇图之宝”,被叶思仁笑着拦住。夏宇蹲在水缸边,看着锦鲤吐出金色的泡泡,泡泡飘到空中,化作颗颗小星星,落在每个人的发梢。
“明天该给紫藤花施肥了。”夏美数着花瓣上的光点,“医仙说用源初之石的汁液混着雨水浇花,明年能开得更旺。”夏天靠在槐树上,铁克无极斜插在土里,星纹在月光下轻轻闪烁,像在和地上的星图呼应。“其实不用特意施肥吧,”他望着星空,“你看,每个时空的紫藤花都在长,它们会互相给对方送养分的。”
Zack忽然起身,走到青石板前,指尖在星图的铜时空坐标上轻轻一点。坐标处的金色汁液泛起涟漪,映出铜时空的夜景——他曾经待过的那片废墟上,长出了第一丛青草,草叶上沾着颗向日葵籽,正闪着微光。“原来它早就帮我把遗憾补上了。”他轻声说,转身时撞见夏美递来的酒杯,里面的彩虹酒还冒着泡。
“敬十二时空。”夏天举杯。
“敬紫藤花。”夏美跟着举杯。
“敬以后的每个春天。”Zack的酒杯轻轻碰上去,三只杯子撞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这个夜晚画下句点。
月光穿过紫藤花,在青石板的星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水缸里的锦鲤沉回水底,尾鳍轻轻摆动,搅得金色汁液画出圈又一圈涟漪,像时光在慢慢流淌。叶思仁的长笛靠在石桌上,笛身上的龙纹偶尔闪烁一下,像是在记录这个夜晚的故事。
也许很多年后,十二时空的人们会忘记虚无之潮的危机,忘记奇点里的战斗,但总会有人记得,某个紫藤花开的夜晚,来自不同时空的人聚在夏家老宅,用勇气酿出了杯彩虹酒,酒里有金时空的热血,银时空的忠义,铁时空的温暖,还有所有时空加起来的、比星辰更长久的守护。
就像青石板上渐渐隐去的星图,最终化作十二道细微的纹路,钻进紫藤花的根须里。明年春天,当新的花苞绽放时,花瓣上会带着淡淡的星芒,提醒每个路过的人:十二时空从未分开,就像这花藤缠着花藤,根须连着根须,在时光里,永远紧紧相依。
而夏家老宅的灯光,会一直亮着,等着每年紫藤花开时,十二时空的酒杯再次碰出清脆的响声,等着那句跨越时空的约定,在春风里,年年复年年。
夏家老宅的公鸡刚啼过第一声,院子里的露水还凝在紫藤花瓣上,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夏流阿公举着马桶搋子冲出去,以为是哪个时空的不速之客,拉开门却见金宝三领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个铁皮饼干盒,盒盖上用红漆写着“金时空特产”。
“阿公好!”小姑娘踮脚把饼干盒举过头顶,辫梢系着的铃铛叮当作响,“大东哥让我送新烤的凤梨酥,说要给源初之石也尝尝!”话音刚落,饼干盒突然自己弹开,十二块凤梨酥浮在空中,每块上面都印着不同时空的符号,铁时空那块竟长着对迷你翅膀,扑棱棱飞到青石板上空,化作道金光钻进星图纹路里。
夏美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正撞见青石板上的星图泛起涟漪,纹路里渗出的金色汁液突然凝成只巴掌大的蝴蝶,翅膀上的花纹是缩小版的十二时空星图。“这是……源初之石变的?”她伸手去接,蝴蝶却绕着她的发梢转了圈,飞向水缸,锦鲤们立刻围上来,用尾鳍给它搭了座水桥。
“看来它也醒了。”叶思仁端着豆浆走出厨房,长笛在衣兜里轻轻震动,笛身上的龙纹映出金时空的画面——汪大东正指挥终极一班的学生给教室外墙刷油漆,颜料里掺着从铁时空带回去的紫藤花粉,刷出来的墙面在阳光下会变幻出十二种颜色。
铜时空的孩子们来得最早,背着装满花籽的竹筐,蹲在院子角落种向日葵。其中个扎头带的男孩突然指着土壤惊呼:“快看!花籽在发光!”众人凑近一看,果然见埋下的花籽周围渗出金色光晕,芽尖顶破泥土时,竟长出带着星纹的叶片,和青石板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医仙背着药箱赶来时,药箱里的银针正自动排列成十二星芒的形状。“刚在银时空采药,发现所有药草都长出了时空纹路,”他拿出片带着星纹的甘草,“连最普通的薄荷都带着铁时空的气息,嚼着像含着片紫藤花瓣。”
夏天握着铁克无极坐在门槛上,长戟的星纹与地面的蝴蝶遥相呼应,突然想起昨夜Zack说的话。他抬头望向时空夹缝的方向,那里此刻应该正流动着融合后的本源能量,像条看不见的河,滋养着十二个时空。
日头爬到槐树梢时,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各时空的物件:金时空的滑板刻着银时空的云纹,银时空的剑穗缠着铜时空的麻绳,铜时空的吉他弦里掺着铁时空的紫藤纤维。叶思仁用这些物件拼出个巨大的十二面体,阳光透过空隙照下来,在地上投出跳动的光斑,像群奔跑的星子。
“这要是让初代守护者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夏流阿公用马桶搋子敲了敲十二面体,“当年他们写潮汐记的时候,哪敢想十二时空能好成这样。”话音刚落,青石板上的蝴蝶突然飞进十二面体中心,化作颗鸽子蛋大的晶石,正是源初之石的模样,周围立刻亮起十二道光带,将所有物件都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