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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喉的歌声刚落,惊雷宗的一个长老忽然拍着桌子喊:“光让小辈和魔祖唱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让各位宗主都来露一手!十五首!少一首都不行!”
这话顿时引爆全场,各宗弟子纷纷起哄。迷你版小无心蹦到舞台中央,黄金墨镜往鼻梁上一推,奶声奶气地喊道:“各位掌门、宗主,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就请各位亮亮相!第一场,有请咱们摘星宗宗主——李煜杰!为大家带来《真英雄》!”
掌声雷动中,李煜杰缓步走上舞台。他依旧是那副娃娃模样,星辰色斗篷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可当他站定的刹那,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孩童的清亮里多了股久经沙场的沉凝。
伴奏声起,带着金戈铁马的铿锵。李煜杰抬手一挥,摘星楼的穹顶忽然打开,露出漫天星辉。他开口唱道:“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仿佛真的让人看到了尸山血海间,那个笑看风云的身影。雷啸天忍不住叫好:“好一个‘笑看’!有老子年轻时候的范儿!”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成王败寇一念之差——”李煜杰指尖划过虚空,舞台上竟浮现出无数刀剑虚影,碰撞间火花四溅,映得他娃娃脸上满是坚毅。台下的苏糖霜望着他,眼底藏着温柔的笑意。
“生死一刹那豪气永放光华,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唱到这句时,他忽然指向摘星宗的山门方向,那里瞬间亮起万千灯火,如同星辰坠地。“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赢尽了天下输了她——”最后几字陡然转柔,灯火也随之暗了暗,似有怅然萦绕。
雷啸天正听得过瘾,忽然嚷嚷:“小娃娃唱得不错,就是这调子太沉!来点热闹的!”话音刚落,李煜杰猛地转身,斗篷翻飞如展翅的星辰:“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轰!”随着歌声,摘星楼外忽然炸开漫天烟花,赤、橙、黄、绿各色光点交织,在夜空中拼出“英雄”二字。台下弟子们惊呼连连,连各宗掌门都忍不住抬头去看。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若是真英雄怎会怕——”李煜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烟花也跟着炸得更烈,金色的光雨落在众人肩头,带着暖暖的灵力。
苍木老怪摸着胡须赞叹:“好一句‘若是真英雄怎会怕’!这股子气,比惊雷宗的雷光还烈!”冰玄子也微微颔首,指尖凝结的冰晶竟随着节奏轻轻颤动。
“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收拾旧山河再出发——”李煜杰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柄星辰剑,剑尖挑起一串烟花,挥剑间,烟花在空中划出璀璨的弧线,如同他征战天下的轨迹。“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我是真英雄怎会假——”
最后一句落下时,他收剑而立,漫天烟花恰好炸成一片星海,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台下沉默片刻,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连奶团子军团都扯着嗓子喊:“宗主威武!”
李煜杰笑着鞠躬,星辰色斗篷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灵风:“献丑了。下一位,哪位掌门来接招?”
雷啸天早就按捺不住,“哐当”一声把酒葫芦砸在桌上,大步流星走上台:“老子来!看我给你们唱首《惊雷》,震碎你们的耳朵!”
李煜杰走下台时,苏糖霜递给他一杯仙酿:“唱得真好,就是最后那句‘赢尽了天下输了她’,听着让人心里发紧。”李煜杰接过酒杯,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是唱给他们听的,咱们不一样。”
远处,雷啸天的粗犷歌声已经响起,夹杂着烟花炸裂的脆响。摘星楼的欢闹还在继续,而李煜杰的《真英雄》,早已像那颗最亮的烟花,刻进了每个人的记忆里——原来真英雄,从不是赢尽天下,而是明知前路坎坷,依旧敢拔剑出发。
雷啸天的《惊雷》唱得震得摘星楼梁木嗡嗡作响,末了还耍了套雷系法诀,引得自家弟子嗷嗷直叫。他叉着腰走下台时,故意撞了撞李煜杰的肩膀:“小娃娃,老子这嗓子咋样?比你那‘英雄’带劲吧?”
李煜杰笑眯眯地晃了晃星辰盏:“雷掌门嗓门是够大,就是没我这第二首歌动人。”说着转身重回舞台,迷你版小无心立刻举着黄金话筒喊道:“各位看官,摘星宗宗主李煜杰第二首——《你爱我像谁》!”
伴奏声变得轻快柔和,与方才的金戈铁马截然不同。李煜杰褪去了一身锐气,娃娃脸上带着几分狡黠的温柔,开口唱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是有一点吵,如果你感到寂寞,我带给你热闹——”
声音软糯却不腻,像春风拂过湖面,听得台下女弟子们脸颊微红。苏糖霜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漾起笑意——这调子,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为你绕一绕,没有什么大不了,却可以让你微笑——”李煜杰边唱边冲台下眨了眨眼,指尖轻弹,一串灵珠飞到苏糖霜面前,化作朵会笑的星辰花。雷啸天看得直撇嘴:“啧,肉麻!比我家那口子哄我时还腻歪!”
“其实我很烦恼,只是你看不到,如果我也不开心,怕你转身就逃——”唱到这句时,他忽然收敛了笑意,声音里添了几分真切的柔软。台下的石昊撞了撞叶凡:“没看出来啊,李宗主还有这一面。”叶凡摸着下巴笑道:“英雄也有温柔乡嘛。”
“爱上一个人,一定要让他相信,这世界多么美好——”李煜杰抬手一挥,舞台上忽然绽放出成片的灵花,粉的、蓝的、紫的,花瓣上还沾着星光,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对每个人都说还好,我的心我的情你不需要明了,只要我对你好,这样的温柔你要不要——”
最后一句他唱得格外轻,目光直直落在苏糖霜身上。苏糖霜脸颊微红,却还是举杯回敬,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其实你爱我像谁,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李煜杰忽然原地一转,星辰色斗篷化作戏服,一会儿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一会儿是温文尔雅的书生,最后变回那个奶凶奶凶的娃娃,惹得台下笑声连连。“快不快乐我无所谓,为了你开心我忘记了累不累——”
苍木老怪看得直乐:“这小娃娃,倒真能屈能伸。”冰玄子也难得点头:“刚能唱‘真英雄’,柔能扮‘痴情种’,倒是个妙人。”
“其实你爱我像谁,任何的表情我都能给——”李煜杰忽然冲雷啸天做了个鬼脸,学着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逗得雷啸天“嘿”了一声,却没真生气。“Woo在你身上学会流眼泪——”
尾音落下时,他变回原本模样,灵花纷纷扬扬落在众人肩头,带着淡淡的甜香。台下掌声比刚才更热烈,连向来严肃的寒渊宗弟子都跟着鼓掌。
李煜杰鞠躬下台,刚走到苏糖霜身边,就被她轻轻拧了把胳膊:“多大的人了,还学人家扮鬼脸。”李煜杰笑着凑到她耳边,奶声奶气地说:“为了你,扮啥都行。”
此时青苍宗的苍木老怪已经走上台,清了清嗓子道:“老夫也来凑个热闹,唱首《青衫引》,给大伙助助兴。”
李煜杰端着酒杯,望着台上的老怪,又看了看身边眼含笑意的苏糖霜,忽然觉得这庆功宴比大比本身更有意思。毕竟,再辉煌的战绩,也不如此刻的烟火气来得动人——正如歌里唱的,赢尽天下又如何?能让身边人展颜一笑,才是最难得的真英雄。
远处的烟花还在零星绽放,与歌声、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整个摘星宗拥在怀里。这场跨越正邪、连接各宗的盛宴,还在继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苍木老怪的《青衫引》刚唱罢,李煜杰便晃着星辰盏站起身,娃娃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奶声奶气地冲台上喊:“老怪唱得是清雅,那我就来首热闹的!第三首,《下山》,给大伙醒醒酒!”
说着一个腾跃跳上舞台,星辰色斗篷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地时还故意打了个趔趄,惹得台下哄笑。他却毫不在意,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冲后台喊:“把家伙什搬上来!”
话音未落,几个小弟子推着架古朴的琴和一柄木剑上台。李煜杰抱起木剑转了个圈,冲台下挑眉:“看好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剑舞!”
伴奏声起,带着股江湖小调的欢快。李煜杰开口唱道:“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常人难忍受的痛——”他边唱边耍了个剑花,木剑在他手里活像有了生命,“师傅喜欢喝的茶叫做乌龙,衣服爱穿中国红——”
唱到“师傅”二字时,他忽然冲台下某个方向拱手,那里坐着位白发老道,正是他的启蒙恩师。老道捋着胡须笑骂:“你这小崽子,就知道拿老道打趣!”
“无论是炎夏或寒冬,我都很向往山门外的天空——”李煜杰忽然纵身跃起,在舞台上空翻了个跟头,木剑直指苍穹,“还在南方等我,下山的我,的人叫小落——”
“嘿,这词儿熟!”雷啸天一拍大腿,“不就是你当年下山历练,跟那叫小落的丫头片子闯祸的事儿吗?”李煜杰眼一瞪,奶凶奶凶地回嘴:“雷老头你少胡说!那是行侠仗义!”
“我左手一式太极拳——”他忽然收剑,慢悠悠打起太极,招式行云流水,娃娃脸配上沉稳的架式,反差萌逗得众人直乐,“右手一剑刺身前——”转瞬又变太极为快剑,木剑“咻咻”带风,竟劈出淡淡的星辉。
“扫腿这招叫清雪,破轻功飞燕——”他猛地一个扫堂腿,带起的灵风将台上的灵花吹得漫天飞舞,随即纵身跃起,模仿飞燕的姿态掠过舞台,衣袂翻飞间,真有几分轻功高手的模样。
台下的狠人大帝看得兴起,也跟着蹦跳:“宗主加油!比孙悟空翻跟头好看!”孙悟空在一旁嚷嚷:“俺老孙翻得比他高!”两人顿时吵了起来,反倒给歌声添了段热闹的背景音。
“我奇筋异脉力破天,一身正气荡人间——”李煜杰落地时单膝跪地,木剑拄地,周身忽然爆发出淡淡的金光,映得他娃娃脸上满是正气,“除暴安良我心愿,老师傅再见——”
唱到“老师傅再见”时,他再次冲老道拱手,老道笑着扔过来个茶盏,被他稳稳接住,顺势一饮而尽,引得满堂喝彩。
副歌重复时,他索性跳下舞台,在宾客席间穿梭。唱到“太极拳”就拉着苍木老怪比划两下,唱到“刺身前”就冲冰玄子的冰晶剑挑挑眉,最后停在苏糖霜面前,故意用剑鞘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小落姑娘,在下这功夫,还入得了眼吗?”
苏糖霜笑着推了他一把:“少油嘴滑舌!”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