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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那天,甜源井的糖雾里出现了彩虹,一头连着井台,一头往摘星宗的方向延伸,彩虹上飘着甜辣花的花瓣,像铺了条花路。墨玄和李煜杰在井边立了块新石碑,上面刻着:“甜不分天上地下,只要心连着,甜就淌着。”石碑立起来的瞬间,三界糖罐突然亮了,罐身上的藤蔓顺着彩虹往上爬,竟真的缠上了摘星宗的星轨,藤叶间结出的糖珠,一半是甜源井的暖黄,一半是星轨的银白。
“你看,”李煜杰往墨玄嘴里塞了颗刚做的“两界糖”,“这糖里有井的甜,有星的清,像把两地的日子揉在了一起。”墨玄嚼着糖,看彩虹上的花瓣飘得更欢,守甜狮头上的糖霜帽早就化了,石狮子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映着彩虹的光。
甜生岛的孩子们举着甜路记在彩虹下跑,本子上的字迹沾了糖雾,竟变得亮晶晶的。阿竹指着彩虹喊:“摘星宗的人在上面走呢!”大家抬头看,果然见彩虹上有小小的人影在动,像踩着花瓣往这边来。孩子们赶紧往溪里扔糖,说要给他们接风,糖块落在水里,激起的涟漪里,竟映出摘星宗的山门,门里的甜辣花正开得热闹。
魔族乐团奏起了新编的《两界谣》,调子又暖又清,像甜源井的水混着星轨的风。主唱唱:“彩虹搭桥,糖溪铺道,甜气缠上星子腰……”守在井边的人都跟着唱,歌声顺着彩虹往上飘,引得摘星宗的仙童们也往下唱,两边的歌声撞在彩虹上,凝成颗颗糖珠,落下来,洒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王奶奶端出最后一锅“团圆糖”,糖里裹着甜源井的土和摘星宗的星砂,说:“吃了这糖,不管在天上还是地下,都像在口锅里熬着的甜。”她给每个人分了块,连石狮子的嘴里都塞了块,说:“你守了这么久,也该尝尝两界的甜。”
星子慢慢落了,彩虹渐渐淡了,但三界糖罐的藤蔓还在星轨上缠,甜源井的糖溪还在往田里淌。墨玄和李煜杰收拾着甜话摊,见石碑旁的甜辣花又开了层,花瓣上的糖珠亮得像星子,就知道——这甜气打了个来回,以后不管是下界的田埂,还是天上的丹房,只要有这口气在,日子就永远有新的甜,新的盼,新的花开花落,新的两界同欢。
而那守甜狮,还站在井边,鬃毛上沾着彩虹的光,像在等下一场甜雾,等下一次星轨来牵,等那些走了又回的人,笑着说:“你看,甜这东西,走再远的路,都能找着回家的道。”
入夏的摘星宗被星雾裹得愈发温润,丹房外的甜辣花爬满了石阶,连演武场的青石缝里都钻出几株嫩红芽。萧珩踩着星砂铺的路往演武场走,远远看见苏晚卿正对着落灰的兵器架叹气——那架上的七星剑、陨星锤,竟结了层薄薄的糖霜,是甜源井飘来的雾气凝的。
“宗里的剑都快忘了铁味了。”苏晚卿用指尖蹭掉剑穗上的糖粒,“上次像样的打斗,还是三年前跟魔族抢星髓矿,如今连护山阵的警示铃都快锈住了。”话音刚落,演武场角落突然传来哐当声,账房先生正踮脚够最高层的枪杆,脚下一滑,整个人撞翻了兵器架,十几把刀枪摔在地上,糖霜簌簌落,倒像撒了场甜雪。
“李账房这是想给兵器松松筋骨?”萧珩笑着扶他起来,却见账房先生手里攥着张星笺,“刚从下界传的消息,说黑风谷的妖修在抢甜源井的糖种,还把王奶奶的铜锅掀了。”星笺上的字迹沾着糖渍,显然是急着写的,末尾画了个哭脸的甜辣花。
苏晚卿的指尖瞬间凝起星气:“敢动甜源井的东西?当年他们偷陨星楼的星纱,我就该把妖丹给捏碎了。”她话音未落,演武场的铃铛突然叮铃作响——不是护山阵的警示铃,是甜生岛孩子们挂在兵器架上的糖哨,被风一吹,竟比战鼓还催人心。
“带多少人?”萧珩已经握住了七星剑,剑身上的糖霜遇星气化开,露出冷冽的寒光。账房先生赶紧摆手:“孩子们说妖修没带多少人,就是看着凶,可王奶奶的锅……”话没说完,苏晚卿已跃上星马:“就算只掀了口锅,也得让他们知道,甜源井的烟火气,不是谁都能碰的。”
演武场瞬间热闹起来。仙童们扛着沾糖的枪戟往星船跑,星马的蹄子踏碎糖霜,在地上拼出“甜”字的纹路。有个刚入门的小徒弟,把星髓蜜抹在箭镞上:“师傅说甜气能克戾气,让妖修尝口咱们的糖,说不定就不凶了。”萧珩笑着拍他的肩:“记住,打归打,别踩坏了甜源井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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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船穿过云层时,萧珩望见甜源井的方向飘着股黑风,风里卷着甜辣花的花瓣,像被揉碎的胭脂。“是黑风老妖的‘蚀甜风’,专吸甜气。”苏晚卿指尖弹出星链,链上的星珠撞在一起,发出的脆响竟让黑风顿了顿,“当年他偷星纱,就是想用星纱滤甜气炼妖丹。”
星船落在甜源井边时,正见几个妖修举着狼牙棒砸甜种站的木牌。老兵拄着拐杖挡在牌前,拐杖上的甜辣花被妖风扫得发抖,却死死不肯落。“你们这群混账!”老兵的拐杖往地上顿,藏在土里的甜种突然爆开,长出带刺的藤蔓,缠住妖修的脚踝,“这是边关来的甜,沾着弟兄们的血,你们也敢碰!”
“老东西找死!”黑风老妖挥爪就往老兵头上拍,却被道星光弹开——苏晚卿的星链已缠上他的手腕,链上的星珠渗着星髓蜜,烧得妖爪滋滋冒白烟。“三年不打,连规矩都忘了?”苏晚卿的星链猛地收紧,“甜源井的一草一木,都挂着摘星宗的印记!”
萧珩的七星剑划出银弧,剑气扫过之处,黑风里的戾气竟凝成糖晶,落在地上噼啪碎。妖修们举着刀冲上来,却被孩子们扔的糖晶车拦住——车斗里的甜肥混着星砂,撒在妖刀上,刀身立刻长出甜辣花,把刀刃都缠成了花束。“尝尝这个!”阿竹把星糖塞进妖修嘴里,糖在舌尖爆开,竟让凶神恶煞的脸愣了愣,“这是摘星宗的仙糖,甜吧?”
魔族乐团的鼓手抱着糖结石冲过来,石头砸在妖修的盾牌上,发出的震波竟让盾牌上的戾气化成黑烟。“《春耕谣》改战曲,听着!”他敲出的节奏混着星船的铃铛声,守甜狮头上的糖霜被震得落下,在地上拼成道星阵,阵里的甜辣花突然疯长,像道粉色的墙,把妖修圈在中间。
黑风老妖见手下一个个被甜气缠得发蔫,怒吼着化成阵黑风想逃,却被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兜头罩住。“想跑?先尝尝我的‘糖网’!”飞艇撒下的糖丝在风里织成网,网眼缠着甜辣花瓣,黑风撞上去,竟被粘成了团,里面的戾气滋滋往外冒,全被花瓣吸了去。
“别伤他性命。”萧珩的剑抵住妖团,“把他的妖丹浸在甜源井里,让甜气蚀掉戾气。”苏晚卿的星链往井里一探,捞出颗黑沉沉的妖丹,丹上刚沾到糖溪的水,就渗出丝丝甜雾,把黑气裹成了个糖球。
老兵颤巍巍地扶起甜种站的木牌,见牌上的“甜”字被狼牙棒砸缺了角,就往缺口里填了把甜种:“让它长点新肉。”妖修们被星链捆着,蹲在井边看孩子们往他们身上撒甜肥,有个小妖吸了口甜气,突然呜呜地哭:“我好久没闻过这么暖的味儿了……”
星船返程时,萧珩把黑风老妖的糖球挂在船头,球里的黑气正慢慢变成粉色。苏晚卿望着甜源井的方向笑:“这下演武场的兵器该醒了,下次再打,让他们尝尝裹着甜气的剑。”账房先生捧着王奶奶新做的麦香糖,往每个仙童手里塞:“打赢了,就得吃口甜的。”
守甜狮看着星船消失在云端,鬃毛上沾的星砂正慢慢融进糖霜里。王奶奶往井里扔了颗新糖,铜锅的蒸汽裹着星气往上飘,在半空凝成个笑盈盈的糖人,像在说:打架归打架,可别耽误了秋天的收成——毕竟,再厉害的拳头,也不如颗会结果的甜种实在啊。
夜里,甜源井的糖溪淌得更欢了,溪水里漂着星船落下的星珠,和妖丹化的糖球碎片。墨玄和李煜杰坐在井边,听着三界糖罐的藤蔓沙沙响,罐里的甜水映着摘星宗的方向,亮得像落了满地的星。“你说,”李煜杰往嘴里塞颗糖,“他们回去会不会给兵器都刷层糖?”墨玄笑着摇头,指尖划过水面,激起的涟漪里,竟见摘星宗的演武场种满了甜辣花,兵器架上的刀枪,正沾着星露和糖霜,闪着又暖又烈的光。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发现甜种站的木牌缺口处,冒出了株嫩芽,芽尖顶着颗亮晶晶的东西——是妖丹化的糖球碎片,正往芽里渗呢。老兵蹲在旁边笑,往土里浇了勺糖溪水:“这芽啊,带着点剑的硬气,还裹着糖的软,以后准能长得比谁都壮。”
而摘星宗的演武场,萧珩正让仙童们往兵器上抹星髓蜜:“以后每月都得来场‘甜战’,让剑记得甜的味,也让甜记得剑的劲。”苏晚卿的星链缠上七星剑,两相交击的脆响里,竟飘出甜辣花的香,像在说:打架是为了护着甜,护着甜,才更有底气打架啊。
风从甜源井吹向摘星宗,又从摘星宗吹回甜源井,带着糖香,也带着星气,把两界的烟火气和剑气,揉成了团又暖又烈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