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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的花节比想象中更热闹,漫山遍野的玫瑰开得像翻涌的金浪,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映得整个山谷都闪着玫瑰金的光。银藤的阿妈穿着绣满繁花的十国锦缎,一见到银藤就红了眼眶,指尖抚过她马甲上的流苏:“我们藤藤竟混得这般洋气,连魔族的热闹都沾上边了。”
李煜杰早把三界糖罐掏了出来,正往花瓣上撒糖霜,引得蝴蝶成群结队地飞来,停在他的冰翼上不肯走。“阿妈您看,”他举着糖罐晃了晃,“这是我们的‘调味盒’,等会儿跳《菩提渡》时撒点,保准花儿都跟着晃脑袋。”
花节的舞台搭在花海中央,十国的工匠们连夜缀了满台的夜明珠,白天看像撒了把碎钻,到了晚上定是片流动的星河。墨玄刚帮王奶奶把火山椒馅的馒头摆进竹篮,就被李诗瑶拽着去试新做的花瓣裙:“用玫瑰花瓣浆染的,转起来像朵会动的花!”
孙悟空蹲在树杈上啃火山椒,看萧峰和段誉对着花海里的喷泉练招式,水花溅在玫瑰花瓣上,竟凑出段《菩提渡》的鼓点。“我说,”他突然跳下来,金箍棒往地上一顿,“等会儿我用棒子敲花瓣当伴奏,保准比电子木鱼带劲!”
正说着,十国的花神飘了过来,纱裙上的玫瑰瓣簌簌往下掉:“听闻你们的《菩提渡》能融三界风格,可否加段十国的‘花朝步’?我教你们,踮脚时像花瓣落,转身时如花开。”她说着转了个圈,裙摆扫过的地方,玫瑰竟真的开得更盛了。
“没问题!”李煜杰拍板,冰翼一展带起阵风,吹得花神的纱裙猎猎作响,“再把魔界的熔岩步和人间的街舞混进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一锅乱炖’也能香飘十里!”
演出时,花海真的跟着动了。银藤跳花朝步时,脚下的玫瑰顺着舞步排成圈;李煜杰的冰翼扇动,带起的风裹着火山椒味的糖霜,落在观众席里,引得一阵又甜又辣的惊呼;墨玄的星辰斗篷扫过舞台,夜明珠的光在上面流转,像把星空铺成了路。
王奶奶坐在第一排,边吃火山椒馒头边打拍子,见孙悟空把金箍棒舞成花,还往台下扔玫瑰糖霜做的“金箍棒糖”,笑得假牙都快掉了。“这猴头,”她跟银藤阿妈念叨,“当年在我酒吧抢火锅吃,如今倒成了舞台上的显眼包。”
花节结束时,花神非要塞给众人一马车的玫瑰蜜,说能兑魔界的烈酒,也能拌人间的奶黄馅。墨玄帮李煜杰抱着糖罐,里面又多了十国的玫瑰蜜和花神送的“永开符”——据说能让糖罐里的甜味永远新鲜。
回程的路上,段誉突然拍大腿:“下月是人间的灯会,咱们去不去?我知道有家铺子,能做十国玫瑰样的灯笼,也能刻魔界火山椒的图案!”
“去!”李煜杰抢过话头,冰翼在夕阳下泛着金红,“到时候把糖罐装满灯油,吊在灯会上当最亮的灯!再让萧峰用内力晃灯影,跳段《菩提渡》的影子舞!”
墨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糖罐,三色宝石在暮色里明明灭灭。他突然觉得,这罐子哪是装糖的,分明是装着一群人的脚印——从摘星赌城到熔岩音乐节,从花海舞台到未来的灯会,一步一步,把三界的日子踩成了串,甜的辣的暖的,混在一起,竟比任何糖都让人舍不得放下。
马车碾过玫瑰花瓣,留下一路甜香。远处的天空正往下掉星砂,像谁把糖罐里的甜撒了满天。墨玄抬头时,正撞见李煜杰往糖罐里塞了颗刚摘的玫瑰,那抹玫瑰金混着罐身的红与白,在摇晃中,又酿出了新的滋味。
而故事,还在糖罐的摇晃声里,往更热闹的地方去呢。
人间的灯会果然没让人失望。长街两侧挂满了灯笼,十国玫瑰样的透着暖粉,魔界火山椒形的燃着橙红,连孙悟空都缠着工匠做了个金箍棒造型的,提在手里转得像团金火。
李煜杰把三界糖罐吊在水晶灯架下,罐身上的三色宝石映着灯笼光,倒比满街的灯都亮堂。“你看,”他撞了撞墨玄的胳膊,“我说能当最亮的灯吧?”话音刚落,萧峰的内力就顺着灯架荡过来,糖罐在半空轻轻晃悠,投在地上的影子竟跳起了《菩提渡》的简化版舞步,引得路人围着想摸。
李诗瑶正蹲在摊位前摆弄新做的灯笼模具,模具上刻着火山喷发的纹路,往里面灌糖浆时,能拉出带刺的糖丝。“等会儿做个糖罐形状的,”她举着模具给众人看,“以后咱们的糖罐也能‘生崽’了。”
段誉不知从哪摸来串,上面裹着玫瑰蜜,递到墨玄嘴边:“尝尝?人间的甜混着十国的香,比糖罐里的还妙。”墨玄刚咬下一口,就被李煜杰拽着往街尾跑:“快!舞龙队来了,去抢龙头上的彩球!”
那龙灯竟是三界工匠合做的——龙身是十国的织锦,绣满玫瑰;龙鳞用魔界的熔岩琉璃,透着红光;龙尾缀着人间的棉线流苏,飘起来像团云。孙悟空跳上屋顶,金箍棒一点龙头,龙灯突然活了似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盘旋,嘴里还喷出做的“龙息”,引得孩子们追着抢。
萧峰和段誉在人群里比试着“晃灯影”,一个用掌风推得灯笼转成圈,一个用六脉神剑在空中划灯痕,两人的影子落在墙上,竟凑出段热闹的对舞。王奶奶拎着袋火山椒糖,见哪个孩子看得入迷,就塞一颗,辣得小家伙们直吐舌头,又忍不住再来一颗。
闹到半夜,众人坐在河边看放灯。李煜杰往河灯里倒了点糖罐里的玫瑰蜜,墨玄添了勺火山椒粉,银藤撒了把粉,河灯顺着水流漂远,在夜色里像颗会发光的糖球。“听说对着河灯许愿很灵,”李诗瑶双手合十,“我希望下次能做出会发光的熔岩蛋糕。”
“我希望魔族的音乐节加场安可,”山羊角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还举着电子木鱼,“再让孙悟空多扔点火山椒!”
墨玄看着河灯的光融进远处的星河里,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河灯里的糖——玫瑰蜜的甜、火山椒的辣、的暖,在水里慢慢化开,晕成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却让人心里熨帖得很。
李煜杰突然撞了撞他的肩膀,往他手里塞了颗新糖——糖纸是玫瑰金的,糖芯是熔岩红的,咬开还有棉花白的夹心。“尝尝,”他眼里的光比河灯还亮,“这是糖罐新‘酿’的,叫‘三界一口闷’。”
墨玄含着糖,甜辣味在舌尖炸开,混着晚风里的桂花香,竟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踏实。远处的龙灯还在舞,孩子们的笑声还在飘,河灯的光一路往前,像在为他们的故事,照亮下一段路。
而那三界糖罐,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李煜杰怀里,罐口飘出点甜丝丝的气,像是在说:别急,后面的滋味,还多着呢。
河灯的光晕还没在水面散尽,段誉突然一拍大腿,酒葫芦里的星砂酒晃出半盏:“忘了说!下个月是大理的‘风花雪月’宴,正好借着这股热闹劲,请三界的朋友都来聚聚!”
萧峰闻言,把刚兑好的火山椒酒往石桌上一顿,酒液溅出几滴,在月光下竟燃成小小的火苗:“早该如此!我这就修书给魔界的兄弟,让他们把熔岩酒窖的陈酿都搬来;再托人往十国送帖,请花神带些会跳舞的玫瑰来。”
李煜杰晃着三界糖罐,罐身上的宝石映得他冰翼都泛着彩光:“大理的宴席得有新意,咱们弄个‘三界长桌’如何?十国那边摆玫瑰蜜饯阵,魔界支起火山烧烤架,人间的长案上全摆李诗瑶做的熔岩蛋糕——让他们从街头吃到街尾,每口都是不同的地界味。”
墨玄指尖摩挲着糖罐上的纹路,突然想起什么:“王奶奶的三界馒头也该露露面,上次在酒吧没吃够的,正好让大理的朋友尝尝。”话音刚落,就被银藤拽着往灯笼铺跑:“那得先做些‘风花雪月’主题的糖!我来画模具,你用星辰异能冻出花纹,保证比十国的糖霜还精致!”
接下来的日子,大理古城里里外外都透着忙碌。工匠们把十国的玫瑰木刨成薄片,铺在长桌边缘,远远看去像条粉色的河;魔族的小兄弟们扛着火山石板来搭烧烤架,石板上还冒着热气,一敲就掉下来点火星子;李诗瑶带着人间的烘焙师傅们盘了个临街的铺子,烤箱里的熔岩蛋糕正“咕嘟”冒浆,甜香混着火山椒的辣气飘出半条街。
王奶奶蹲在灶台前揉面,银藤在一旁帮忙捏花形。玫瑰馅的面团在老太太手里转个圈,就成了层叠的花瓣,还没蒸就透着粉;火山椒馅的被团成圆滚滚的火球,捏出尖尖的火苗角;奶黄馅的按上过山车纹路,倒比人间的馒头多了几分野趣。“得让馒头会‘说话’,”王奶奶往面团里掺了点星砂粉,“蒸出来的热气里带点甜香,才算真的融了三界的味。”
宴开前三天,三界的客人陆续到了。十国的花神带着舞团来的,姑娘们的裙摆上缝着新鲜玫瑰,走在路上一路落花瓣;魔族的山羊角扛着电子木鱼领队,身后跟着扛音响的小魔族,音响里正放着改编版的《菩提渡》,混着火山喷发的音效;人间的面点师傅们推着蒸笼车赶来,车斗里的奶黄包还冒着热气,印着过山车的纹路在蒸汽里若隐若现。
孙悟空早就在城墙上扎了个了望台,金箍棒往砖缝里一插,就成了挂灯笼的架子。他正往灯笼上缠丝,见墨玄抱着糖罐走过,突然扔下来一串:“尝尝!火山椒味的,裹了十国的糖霜,甜里带辣,跟你这‘好运体质’一样,让人猜不透后劲。”
墨玄接住时,糖丝正好沾在指尖,甜辣味顺着皮肤往心里钻。他抬头时,正看见李煜杰在指挥人搭水晶舞台,冰翼扇动带起的风,把十国的玫瑰花瓣吹得绕着舞台打旋。“过来搭把手!”李煜杰朝他喊,“这舞台得镶三色宝石,跟糖罐一个样,不然配不上咱们的《菩提渡》!”
等到宴开那天,大理的长街真成了三界的缩影。十国的玫瑰蜜饯铺成花海,魔族的烧烤架上正烤着火山椒肠,油滴落在石板上“滋滋”响,溅起的火星都带着辣味;人间的长案上摆着熔岩蛋糕,切开时流心的巧克力混着奶黄馅,甜得人眯起眼。王奶奶的三界馒头刚出笼,花形的、火球样的、过山车纹的堆在竹篮里,热气裹着玫瑰香、椒香和奶香,引得客人排起长队。
开宴的鼓点一响,水晶舞台突然亮起来。李煜杰带着众人登台时,台下的欢呼差点掀翻屋顶——银藤的十国马甲上缀满新鲜玫瑰,旋转时花瓣落了满地;李诗瑶的月白裙沾着蛋糕屑,裙摆扫过舞台时,竟留下串奶黄馅的脚印;萧峰和段誉在台侧敲起酒坛,一坛魔界烈酒一坛星砂酒,碰在一起的脆响,比鼓点还带劲。
《菩提渡》的前奏响起时,花神的舞团突然从人群里涌出来,玫瑰裙摆旋成花海;魔族的小兄弟们举着电子木鱼加入,敲出的节奏混着火山音效;人间的孩子们抱着跑上台,跟着节奏踩脚印,把奶黄馅的印记拓得满地都是。墨玄的星辰斗篷在舞台上展开时,三色宝石的光从糖罐里漏出来,正好映在斗篷的星纹上,像把整个星空都铺成了舞台。
唱到高潮处,李煜杰突然喊了声“撒糖”!众人把糖罐里的宝贝往台下抛——十国的玫瑰糖霜像粉色的雪,魔界的火山椒糖滚得满地红,人间的粒飘在空中,被孩子们跳起来抓。王奶奶站在台边,往客人手里塞三界馒头,见谁吃得辣了,就递颗;见谁吃得甜了,就塞个火山椒馅的,笑得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