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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堡垒顶上,石灯一盏盏亮起来,映着幕布上未散的树影。孙悟空正和敖烈比谁的金箍棒转得快,猪八戒趴在灵草垫上打饱嗝,沙僧在给琉璃盏加水——摘星影城的光,又亮了一夜。
《蜀山传》的戏服是王奶奶连夜改的,用灵蚕丝混了月光草的纤维,在夜里能泛出淡银的光。孙悟天穿上小剑仙的袍子时,袖口还沾着点桂花糕的甜香——是王奶奶缝扣子时,他凑过去偷吃蹭上的。
“剑要这样握。”李煜杰站在他面前比划,雷剑在手里转得像朵花,“手腕要松,发力在肘——你看,这样刺出去才带劲。”孙悟天跟着捏紧小金箍棒,银纹藤把手磨得有点痒,却学得格外认真,连小星落在他帽檐上都没敢动。
铁核在堡垒后搭了座“悬崖”,是用空心石和银纹藤架的,看着陡峭,踩上去却稳当。他让弟子们在石缝里塞了些会发光的苔藓,晨光一照,倒真像蜀山峭壁上的灵植。“等会儿你从这跳下去,”铁核拍着孙悟天的肩膀,“我让尸傀在下面接着,保证摔不着——这叫‘高危戏保一条’。”
孙悟空蹲在悬崖边啃灵米糕,见孙悟天盯着“悬崖”发怵,突然把金箍棒扔过去:“接着!”孙悟天慌忙接住,那棒子竟变得轻飘飘的,像根灵草杆。“拿着它跳,心里有底。”孙悟空嚼着糕含糊道,“俺当年在五行山跳崖都没怕过——当然,那次是被压的。”
“开拍!”胡小妖的荷叶举得高高的。孙悟天深吸口气,攥紧金箍棒从“悬崖”上纵身跃下,风声在耳边呼呼响,他忽然想起李煜杰教的转剑动作,下意识把棒子在手里转了半圈——刚落地,尸傀们就配合地“哎哟”着散开,倒像是被他的“剑气”震退的。
“好!”王奶奶在下面拍手,手里的桂花糕盒子都晃出了香味,“这转棒比孙悟空当年第一次耍还利落!”孙悟空从悬崖上跳下来,拍着孙悟天的背大笑:“听见没?以后你就是‘小孙大圣’!”孙悟天脸红得像灵麦田熟透的穗子,手里的金箍棒却握得更紧了。
中午拍山洞戏份时,铁核用灵蚕丝吊了些发光的菌子,洞顶垂着银纹藤编的“钟乳石”,连空气里都喷了灵草雾,凉丝丝的像真山洞。金蝉子扮的长老坐在石台上,对孙悟天说:“等会儿我说‘此去凶险’,你就点头,然后把金箍棒横在胸前——要酷,别笑。”
孙悟天刚点头,就见猪八戒抱着个大灵米糕钻进来,嘴里嘟囔:“这山洞比俺老猪的云栈洞还舒服。”沙僧跟在后面,手里的琉璃盏映着菌子光,照得他脸蓝蓝的:“快藏好,该拍你扮的山妖跳出来了。”
“山妖要凶点!”胡小妖举着荷叶叮嘱。猪八戒往脸上抹了把灰,刚龇牙咧嘴摆出凶样,就见孙悟天的金箍棒尖沾着片桂花,不知何时掉在了他脚边。他忍不住“噗”地笑出声,灰都喷掉了半脸:“这桂花……比高老庄的还香。”
下午转场拍《倩女幽魂》,幕布上的树影换成了铁核新画的兰若寺,银纹藤织的窗棂里,还能看见灵蚕丝做的“鬼影”飘来飘去。孙悟天扮的小书生捧着本灵米纸做的书,刚要念“十里平湖霜满天”,就见小白龙敖烈扮的“聂小倩”从幕布后飘出来——他披了件灵蚕丝斗篷,风一吹真像没脚似的,就是龙角没藏好,在斗篷下顶出两个小尖尖。
“你角露出来了!”孙悟天忍不住提醒,书差点掉地上。敖烈赶紧把斗篷往上拉,脸都憋红了:“要你管小屁孩——等会儿拍你被我迷晕的戏,看我不把你绑在灵米杆上。”话虽凶,嘴角却翘着,斗篷角扫过孙悟天的书,带起阵灵草香。
孙悟空不知从哪摸来串糖葫芦,站在旁边看得乐:“小白龙这扮相,比东海的珊瑚精还俊。”敖烈瞪他一眼,转身时斗篷却勾住了幕布的银纹藤,“刺啦”一声扯出个小口子。铁核在后面喊:“别乱动!我这幕布补起来费劲——用灵蚕丝缝得扎手!”
收工时,孙悟天发现自己的金箍棒上,不知何时多了圈灵蚕丝——是敖烈偷偷缠的,比银纹藤软和多了。他摸着那圈蚕丝笑,远处孙悟空正和铁核抢最后一块桂花糕,猪八戒趴在灵草垫上数自己今天摔了多少跤,沙僧用琉璃盏给大家分灵泉水。
胡小妖举着新到的剧本跑过来,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明天拍《封神榜》!悟天,给你扮哪吒!”孙悟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金箍棒,又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晚霞,突然觉得这根缠满桂花枝、银纹藤和灵蚕丝的棒子,比任何法宝都珍贵。
夜色漫上来时,传送阵的光又亮了,这次送来的是新做的戏服,红得像灵麦田边的晚霞。孙悟天摸着那绣着莲花的衣角,听见孙悟空在远处喊:“小哪吒,明天教你踩风火轮——用灵脉气推的,比真轮子还稳!”
他握紧手里的金箍棒,棒身的桂花在晚风里轻轻晃,像在应和着远处的笑闹声。摘星影城的光,又亮了一夜,而有些故事,才刚开头呢。
《封神榜》的片场刚搭好,胡小妖就举着荷叶宣布新规:“今儿个都本色出演,不用背台词,心里想啥说啥!”这话刚落,盘古就扛着斧头往“昆仑山”石堆后钻,嘴里嘟囔:“俺本色就是凿石头,等会儿就演开天辟地,不用人教。”
孙悟天穿着哪吒的红肚兜,手里的火尖枪是铁核用灵火藤改的,藤尖能冒出点火星子。他刚站定,就见孙悟空摇着金箍棒走过来,咧嘴笑:“本色出演?那俺等会儿就抢你台词——当年俺大闹天宫,可比哪吒厉害多了。”孙悟天赶紧把火尖枪往身前一横,奶声奶气却带着犟劲:“我师父说,我莲花化身,不怕你!”——这话倒是真的,他今早刚跟金蝉子学了两句禅语,此刻全用上了。
金蝉子扮的太乙真人,盘腿坐在灵草垫上,手里却没拿拂尘,反而捏着块灵米糕——他本色就爱吃点甜的,胡小妖索性让他边吃边演。“哪吒,过来吃糕。”他往孙悟天手里塞了块,自己咬着糕含糊道,“等会儿你闹东海,记得喊‘敖烈出来受死’,不用改词,他听了准炸毛。”
果然,小白龙敖烈扮的东海龙王,刚把龙角用金箔包好,听见这话立刻瞪圆了眼:“凭啥总欺负我?要本色出演,我现在就喷你一脸水!”说着真往金蝉子面前凑了凑,龙鳞在阳光下闪着光,倒真有几分龙王的傲气。
铁核演的申公豹,不用画花脸就自带股机灵劲儿。他往脸上贴了片银纹藤当胡须,凑到孙悟空耳边嘀咕:“等会儿我跟你打赌,就赌王奶奶的桂花糕——我保准敖烈三句话内就现原形。”孙悟空拍着他肩膀笑:“赌就赌,输了可别抢尸傀的口粮。”
“开拍!”胡小妖的荷叶刚落下,孙悟天就举着火尖枪往“东海”(其实是用银纹藤围的小水潭)边冲,嘴里喊的不是台词,而是今早刚学会的新话:“敖烈!我要你陪我踢毽子!”——这倒是他心里话,昨晚见敖烈龙尾扫水挺灵活,一直想约着玩。
敖烈本想板着脸演威严,听见这话“噗”地笑了,龙角上的金箔都晃掉了一片:“踢毽子?你当我东海龙宫是戏台子?”话虽硬,却往水潭里丢了颗灵水珠,水珠在水面转了圈,真像个透明的毽子。
孙悟空在旁边看得乐,忘了自己该演的雷震子,跳出来帮腔:“小白龙别怂,输了给悟天当坐骑!”敖烈瞪他:“弼马温你少管闲事,当年你闯东海抢定海神针,还有脸说我?”——这话倒真是本色,他记恨孙悟空抢宝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铁核的申公豹正想撺掇几句,忽然看见王奶奶提着桂花糕过来,赶紧把藤条胡须扯了,跑过去帮忙:“王奶奶我来拿!申公豹这会儿该去搬救兵,正好顺路。”众人都笑,说他这哪是演申公豹,分明是演自己嘴馋的样子。
将臣带着尸傀演的商军,刚站好位置就被小星缠上了。小星往将臣铠甲缝里塞了把桂花,尸傀们的铠甲又“哐哐”响,将臣本想板着脸说台词,却忍不住笑:“本色出演也没说要被鸟欺负啊!”——她这话倒是真的,平时小星就总跟她捣乱。
李煜杰演的哪吒师父,不用教就自带股认真劲儿。他见孙悟天玩火尖枪差点烧到自己,赶紧跑过去纠正:“握低点,灵火藤烧起来疼——你看,这样才对。”说着真给孙悟天示范了个枪花,倒比剧本里的动作还自然。
拍到哪吒闹海的高潮,孙悟天嫌火尖枪不够威风,突然把铁核教的转棒招数学了遍,灵火藤在手里转得像个火圈。敖烈看得眼馋,忘了演对手戏,脱口而出:“等会儿教我!”——这话一出,连胡小妖都举着荷叶笑:“这条过!比剧本里的真多了!”
中午歇脚时,大家坐在灵麦田边分桂花糕。盘古举着斧头啃糕,说自己凿石钟乳时发现了新的灵脉,正好能改造成新影棚;铁核则缠着敖烈,要学龙息怎么喷才能既好看又不烧幕布;孙悟空和孙悟天蹲在地上,用树枝画踢毽子的花样,一个说“当年我跟花果山的猴子踢过”,一个说“我昨天见敖烈的尾巴能踢三个”。
胡小妖翻着新剧本笑,原来本色出演的戏,连台词都不用记,每个人说的都是心里的话,做的都是常做的事。就像王奶奶说的:“哪用得着演?你们热热闹闹在一块儿,本身就是最好的戏文。”
下午拍姜子牙钓鱼,金蝉子往鱼钩上挂了块灵米糕——说是本色出演就得用真饵。鱼钩刚放进水潭,敖烈就偷偷让条小鱼去咬,逗得金蝉子直笑:“你这龙王,倒成了我的托。”敖烈晃着尾巴得意:“本色嘛,总得帮衬着点。”
孙悟天举着火尖枪跑过来,看见鱼钩上的糕,突然想起件事,往敖烈耳边凑:“等会儿拍完,真踢毽子?”敖烈斜睨他一眼,嘴角却翘着:“看你表现——要是等会儿演被我水淹的时候不笑场,就陪你踢。”
远处,胡小妖举着荷叶喊“各就各位”,阳光落在水潭上,映出串串金斑。孙悟空正帮孙悟天系好红肚兜的带子,嘴里念叨:“等会儿被水淹了别慌,俺给你当后盾。”孙悟天点点头,握紧火尖枪往水潭边跑,心里想的不是台词,而是等会儿踢毽子要选哪片灵麦田当场地。
摘星影城的故事,从来都不用演。毕竟热热闹闹的日子,本身就是最真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