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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沉重地压在君士坦丁堡破碎的穹顶与残破的塔楼上。皇宫深处,那间曾见证尼基弗鲁斯末路疯狂的寝宫,此刻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
黄金马桶冰冷的光泽,映照着地上那滩已然发暗、黏稠的紫红色污迹。尼基弗鲁斯二世,这位曾令萨拉森人闻风丧胆的“苍白死神”,此刻像一尊被推倒的、沾满污秽的劣质神像,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蜷缩在黄金马桶与冰冷的大理石墙壁夹角。他那双曾睥睨地中海的暴戾眼睛,凝固着死前的惊骇与难以置信,直勾勾地瞪着虚空,仿佛仍在质问命运。华丽的紫色皇袍被撕裂,被自己的血和秽物浸透,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无力地躺在他手边不远的地方,锋刃上还残留着暗红的印记——那是他幼子脖颈上被刀刃擦破皮渗出的血珠。
幼小的皇嗣君士坦丁,裹在一件不知哪个近侍匆匆找来的粗布毯子里,蜷缩在远离尸体的角落,由两名神情肃穆、眼神复杂的大唐亲卫看守着。孩子吓傻了,小脸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滚落,浸湿了粗粝的毯子。
李琰站在寝宫中央,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下拉得很长。他并未多看那具曾不可一世的尸体,目光沉静地扫过四周奢靡到令人作呕的陈设——黄金的烛台、象牙镶嵌的家具、墙壁上描绘着圣经故事的巨大马赛克镶嵌画,在血腥气的笼罩下,都显出一种荒诞的讽刺。
“清理干净。”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是对身后侍立的李嗣业和几名心腹将领说的,“尸体按拜占庭皇帝…前皇帝的规格收敛,暂时秘不发丧。至于小皇子…”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幼小身影上,停顿了片刻,“带下去,找可靠的女官照料,务必保证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
“遵命!”李嗣业抱拳,甲叶铿锵作响,立刻指挥人手行动起来。沉重的脚步声、压抑的喘息声、拖拽尸体的摩擦声,再次打破了寝宫的沉寂。
李琰转身,赤色战袍的下摆拂过冰冷的地面,向殿外走去。尼基弗鲁斯的结局,在他利用“丝路之眼”网络洞悉其性格和内部矛盾时,就已如沙盘推演般清晰。一个刚愎自用、刻薄寡恩、众叛亲离的篡位者,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死于象征着帝国最荒诞奢靡的黄金马桶旁,这结局本身,就是对拜占庭帝国当前腐朽本质最辛辣的注脚。他心中无悲无喜,只有一种掌控棋局、尘埃落定的平静。
当第一缕惨白的晨曦艰难地穿透马尔马拉海上空的硝烟与尘埃,吝啬地涂抹在圣索菲亚大教堂那恢弘无比的巨大穹顶之上时,君士坦丁堡的混乱与杀戮并未完全平息。零星的抵抗仍在某些顽固的街区爆发,叛军与忠于尼基弗鲁斯的卫队残部在断壁残垣间进行着绝望的巷战,金角湾内漂浮着破碎的船板和肿胀的尸体,空气中混杂着焦糊、血腥和海风的咸腥。
然而,在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与信仰核心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前,一种新的、带着铁血秩序的寂静,已然降临。
巨大的教堂广场上,黑压压地肃立着大唐与维京最精锐的战士。大唐陌刀手如钢铁森林,厚重的明光铠在晨曦中反射着幽冷的光泽,巨大的陌刀刀尖斜指地面,杀气凝而不发。维京狂战士们则如同从神话中走出的猛兽,他们大多赤膊或仅着简单的皮甲,露出虬结的肌肉和满身的刺青与伤疤,巨大的圆盾紧握,染血的战斧或长矛拄地,眼神狂野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两种截然不同的彪悍气息,在这古老的广场上交融,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广场中央,临时搭建了一座简易却足够庄重的高台。李琰立于台前,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挺拔如松,与周围肃杀的军阵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身侧,站着神情复杂、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皇室尊严的塞奥法诺。她换上了一身相对朴素的深紫色长裙,金发盘起,脸色苍白,但腰背挺得笔直。在她身后几步,是被两名大唐女卫“保护”着、裹在毯子里、几乎站不稳的幼帝君士坦丁。
李琰的目光缓缓扫过广场上肃立的军队,扫过远处残破的街道,扫过那些从门窗缝隙中投来的惊惶、麻木或带着一丝期冀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清朗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借助着广场良好的回音效果,清晰地传遍四方,甚至压过了远处零星的厮杀声:
“君士坦丁堡的军民们!”
声音一出,广场上数万人的呼吸似乎都为之一滞。
“尼基弗鲁斯·福卡斯!”李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威严,“这个弑君篡位、苛政虐民、背弃诸神、将帝国拖入战火深渊的窃国大盗!就在昨夜,他的暴政,连同他那颗被权力腐蚀殆尽的心脏,已经彻底停止了跳动!死于他自己选择的、那可笑又可悲的黄金囚笼之中!”
“哗——!”尽管早有传言,但由征服者首领亲口宣布皇帝的死讯,还是在广场内外引发了巨大的骚动。惊恐的低语、难以置信的惊呼、甚至隐隐的欢呼,如同潮水般涌起。
李琰抬手,无形的威压瞬间让骚动平息。他继续道,声音转为一种更为宏大、更具包容性的沉凝:
“但罗马的太阳并未陨落!流淌着古老荣耀的紫室血脉,依然在流淌!”他侧身,示意身后的塞奥法诺和小皇帝。“看!塞奥法诺殿下,罗曼努斯二世陛下的遗孀,纯正的紫室之花!以及,罗曼努斯二世陛下唯一的血脉,年幼却流淌着神圣紫血的君士坦丁殿下!”
塞奥法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迎向下方无数道聚焦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高贵而坚定。小皇帝则吓得往女卫身后缩了缩。
“篡逆已诛,正统当立!”李琰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撼人心,“然,帝国疮痍满目,百废待兴。幼主冲龄,尚不足以担此万钧之重!为罗马千年基业计,为东西方万千黎庶福祉计,我,大唐天子李琰,受天命眷顾,承诸邦所托,暂摄君士坦丁堡及帝国疆土之军政大权!以我大唐之律法为基,融罗马之智慧,汇万邦之良策,重建秩序,涤荡污秽,护佑紫室血脉,直至幼主成年,归政于罗马!”
他的话语,清晰地为拜占庭的未来定下了基调:紫室血脉是象征,是凝聚人心的旗帜;但真正的权力核心,已然握于他李琰之手。他并非粗暴地废除帝国,而是以一种“保护者”、“摄政者”的高姿态,将征服合法化、秩序化。这比直接宣布吞并,更能安抚城内残余的抵抗力量和观望的贵族。
“重建秩序!”李琰的声音陡然充满力量,如同出鞘的利剑,“即刻起!所有放下武器者,皆为帝国新秩序之子民,受大唐军律保护!凡持械顽抗、趁乱劫掠、奸淫烧杀者——”他猛地一指广场边缘,那里早已竖起了几根临时绞架,几具穿着拜占庭军服或平民服饰、死状凄惨的尸体在晨风中摇晃,“格杀勿论!悬首示众!以儆效尤!”
冷酷无情的法令伴随着真实的死亡威胁,瞬间让广场内外残余的骚动彻底死寂。恐惧,远比虚无缥缈的忠诚更能约束混乱的人心。
“血斧”埃里克站在维京战士的最前方,听着李琰的宣告,咧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低声用粗嘎的诺尔斯语对旁边的副手咕哝:“瞧瞧,瞧瞧!这就叫‘以理服人’?哈哈!先砍掉不听话的脑袋,剩下的自然就‘讲理’了!这位东方兄弟,深得我心!”他贪婪的目光扫过宏伟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又投向更广阔的天地,“不过,咱们该得的‘理’,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圣索菲亚大教堂内,那高耸得仿佛能触摸到上帝之手的巨大穹顶之下,阳光透过无数镶嵌着彩色玻璃的高窗,投射下万道迷离的光柱。空气中弥漫着千年香火的气息,混合着刚刚涌入的、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李琰并未在空旷得令人心悸的主殿停留太久。他被一位神情谦恭、穿着华丽牧首袍服的老者——一位识时务地选择了合作的教会高层——引着,穿过复杂的回廊,来到一间相对隐秘、装饰着古老马赛克壁画的祈祷室。
祈祷室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光线略显昏暗,只有几支粗大的蜡烛在壁龛中静静燃烧。
然而,祈祷室内并非空无一人。
一个身影,静静地跪在祈祷室中央的软垫上,背对着门口。她穿着一身极其低调、甚至可以说朴素的深灰色长裙,没有佩戴任何珠宝首饰,一头浓密的、近乎黑色的卷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庞。但当李琰踏入的瞬间,她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动,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庄重,转过身来。
烛光勾勒出她惊人的侧影。她并非塞奥法诺那种如同爱琴海阳光般耀眼的金发美人,她的美是一种深邃的、带着浓郁东方神秘色彩的诱惑。皮肤是温暖的小麦色,细腻如最上等的丝绸。五官立体而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深邃,眼瞳是近乎纯黑的颜色,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此刻正定定地凝视着李琰,里面翻涌着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恐惧、绝望、一丝决绝,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近乎妖异的魅惑。
她是玛利亚。尼基弗鲁斯二世新娶不久、却早已因皇帝暴虐和冷落而生活在恐惧中的皇后。
“尊贵的大唐皇帝陛下…”她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颤抖,如同最名贵的波斯竖琴被拨动了最低沉的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她微微仰起头,露出天鹅般优美脆弱的脖颈线条。“我…我是玛利亚…一个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依靠、即将失去一切的女人。” 泪水毫无征兆地盈满了她那深邃的黑眸,如同破碎的黑珍珠,沿着光洁的脸颊无声滑落,滴落在深灰色的裙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这泪水绝非全然伪装,其中蕴含着真实的恐惧与绝望。
她微微侧过身体,这个动作让那身看似朴素的灰色长裙瞬间产生了奇妙的变化。柔软的布料紧贴着她丰腴起伏的曲线,饱满的胸脯在压抑的哭泣中微微颤动,纤细的腰肢下是骤然隆起的、如同成熟蜜桃般的浑圆臀线。那是一种内敛却更具冲击力的性感,像包裹在粗粝蚌壳中的绝世珍珠,此刻正主动向征服者展示着它的光华。
“我的一切…我的生命,我的…身体…”玛利亚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羞耻与孤注一掷,“都掌握在您的手中。我知道…按照征服者的权利,您…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她抬起泪眼,黑眸中水光潋滟,那眼神不再仅仅是恐惧和绝望,而是混合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臣服和引诱,“我…我祈求您的怜悯…祈求您…赐予我…一条生路…一个…庇护…”她的话语恰到好处地停顿,留下无尽的暧昧空间。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腰肢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胸前的布料绷紧,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轮廓,幽暗的体香混合着泪水的微咸气息,如同无声的邀请,丝丝缕缕地飘向李琰。
李琰静静地站着,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眼前的女人,无疑是一件精心准备的、带着剧毒却无比诱人的礼物。她的美色,她的恐惧,她作为前朝皇后的身份,都构成了强烈的征服诱惑。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深处那抹精明的算计——用身体换取生存,甚至可能换取未来在新秩序中的一席之地。这很符合拜占庭宫廷那浸透了阴谋与交易的生存法则。
他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如玛利亚预期的那样流露出急切的占有欲。他只是平静地、带着一丝审视地看着她,仿佛在评估一件价值连城却来历不明的珍宝。这种沉默的注视,反而比任何粗暴的占有更能击穿玛利亚的心理防线。她脸上的哀婉和强装的镇定开始出现裂痕,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泪水流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