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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拉苛轻声嗯了一下,胆怯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想我明白了……那么,呃,我需要去坎特洛特找统治天角兽们,然后她们就能帮我了?”
云宝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我可以提前传个信,告诉她们你要来,让她们知道我相信你会守规矩。应该能增加你的机会。”
房间里安静了几分钟,大家都在思考这个新信息。很快,斯派拉苛点点头,给了云宝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您,云宝黛茜公主。我该什么时候去?”她急切地问道。
云宝轻笑一声,抬起一只蹄子像是要让她平静下来。“嗯,首先,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她说着指向索拉克斯。“你要和他一起回坎特洛特。他在那里已经基本受信任了。他可以照顾你直到你见到我妈妈。”
索拉克斯眨了眨眼。“哦。好的,我能做到。但是,呃……”他瞥了一眼斯派拉苛,皱起眉头。“你觉得斯派拉苛最终会去哪里?”
“不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云宝再次耸耸肩提醒道。“可能是在坎特洛特某个地方吧。如果疾风(Squall)和轻语(Wind)不介意多匹马,也许她可以暂时和你们住一阵子。”
“我不想太打扰了,”斯派拉苛指出,不安地在座位上挪动。“我只想安全并被接纳。”
“嗯,这是第一步,”云宝实事求是地说。
小蝶也点点头。“轻语和疾风真的是很好的小马,斯派拉苛。相信我。我肯定他们会乐意接纳你的,至少暂时是这样。”
斯派拉苛轻声嗯了一下作为回应,从飞马的话语中汲取她所能得到的安慰。
云宝似乎满意了,把注意力转回索拉克斯。“你想你什么时候走?”
索拉克斯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用蹄子蹭着身下的座位,不太敢直视云宝或暮光的目光。“呃,嗯……我其实昨天就该回去了。我已经迟到了,所以大概我们这里一结束我就该动身了。”
小蝶转向他,明显很失望。“……哦。”
他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一只翅膀轻轻拂过她的身侧。“嘿,我很快会再来看你的,好吗?到时候我可以帮你重建小屋!”他热情地说。
小蝶听到这话,笑容回来了。她靠过去给了索拉克斯一个亲昵的蹭蹭,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哦,嗯……好吧。我期待着。”
云宝咧嘴一笑。“哈。真可爱。”
暮光皱起眉头,思绪飘回小蝶之前要求对她和索拉克斯的关系保密的事。不过云宝没参与那次谈话,而且现在也不是详细讨论的时候。得用别的方法让她现在闭嘴……
带着邪恶的坏笑,暮光偷偷用魔法举起一本书,轻轻拍在她那女友的pp上。空气中响起一声清晰的“啪”,在云宝眼睛睁大,一声非常不雅的吱吱声从她嘴边溜出的同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她迅速转身面对房间里另一个会魔法的。暮光摇摇头作为回应,把蹄尖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云宝发出一声低沉、愤慨的低吼。“为什么,你……我会为此报复你的。”
“我相信你会的,”暮光狡黠地坏笑着回击。“但得晚点。我们现在有客人。”
云宝恼怒地抖了抖羽毛。“哼!那就该结束会客了!”她说着转向斯派克,后者正咧着嘴乐呵呵地看着这场交锋。“斯派克!写信!”
斯派克从沙发上跳下来,机灵地敬了个礼,尽管坏笑依旧。“哈!马上,公主!”他喊道,然后熟练地跑到附近的书架旁,拿出一个卷轴和一支羽毛笔。
云宝对他这劲头翻了个白眼。“好了。那么。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口述信的内容。
“亲爱的妈妈:
提前说一声,索拉克斯可能一两天内会带着另一只幻形灵去你那儿。她叫斯派拉苛,是来小马国寻求庇护的。显然,索拉克斯还在虫巢时就认识她,他正在为她担保。我信任他的判断,但这个决定真不是我能做的。
我把他们两个都派去坎特洛特了,等你有空的时候和他们谈谈。他们到了那儿会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你。如果我试图在这封信里复述她的故事,那得写,可,可得有七页长,还有很多错误,所以最好让幻形灵自己说。”
“呃,无意冒犯,”云宝突然对斯派拉苛说。
斯派拉苛扬起一边眉毛。“呃……没关系?”
云宝满意了,继续念道。
“另外,相关的事,暮光、斯派克、小蝶和索拉克斯已经从城堡回来了。不过我还没机会和他们好好聊聊情况怎么样。看起来他们还好。
晚点聊,妈妈。
满怀爱与酷炫,
云宝黛茜。”
当云宝结束信件时,暮光勉强忍住了一声好笑的鼻息。她当然会这样结尾。虽然变得谦逊了些,但她终究是云宝黛茜。似乎什么也改变不了这点。
“就这些?”斯派克问。
“嗯哼。发出去,”云宝命令道。
斯派克点点头,对着卷好的信吹出绿色火焰。信在火焰中溶解消失,化作几缕灰绿色的烟雾从附近一扇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好了,信发出去了!”
“好极了,”云宝点点头,转回身对斯派拉苛说。“你们俩可能该动身了。坎特洛特虽然就在那儿,但也不是段短路程。如果你们想今天谈成这事,坐火车是准时到达的最佳选择。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们去车站。”
“我也去!”小蝶坚持道,从沙发上跳起来。“去送送他们。”
索拉克斯对小蝶露出温柔的微笑。“嘿。谢谢,小蝶,”他说着轻轻跳下沙发,向斯派拉苛伸出一只蹄子。“来吧,我们走。你坐过火车吗?”
“不,我没坐过,”斯派拉苛说着接过他的蹄子跳下来。不过奇怪的是,她的目光落在了暮光身上,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她张了张嘴,仿佛还有话说,但最终没再说什么。
暮光用鼓励的微笑和点头回应她的注视。“去吧。这不就是你来找我们的目的吗?”她轻声说。
斯派拉苛咬着嘴唇,眼神游移不定。几秒钟后,她轻轻从索拉克斯的蹄中抽出自己的蹄子。“等等。有件事我必须先做,”她说。没等回应,她就小跑到门边她半透明的鞍袋旁,打开了袋子。暮光扬起一边眉毛,看着幻形灵在袋子里翻找了几秒钟,然后蹄子里捧着什么东西拿了出来。
暮光看到一块光滑的蛋形宝石时睁大了眼睛,它有着和幻形灵魔法一样的绿色,大小约莫一个小橘子。她起初可能以为那是翡翠,但随着斯派拉苛走近,她发现它太不透明了。更重要的是,凑近细看,她意识到石头内部有柔和搏动的光,几乎像心跳一样。
“这是块多晶石(polynite),”斯派拉苛解释道。“这是一种稀有宝石,主要在虫巢下方的隧道中发现。几个世纪都暴露在魔法中,它自然地被注入了幻形灵魔法。那光便是……”
斯派拉苛把它递给暮光,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每当有幻形灵在附近时,它就会像这样搏动。它对我们的存在有反应,而且……我想把它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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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什……斯派拉苛……”她柔声说道,注视着那块石头。它很美,吸引她凑近细看。如此近距离,她实际上能看到表面下魔法漩涡,使它像池塘水面一样波动。
“哇哦,”云宝在旁边屏息道,自己也看着那块石头。“这其实挺酷的。但你为什么把它给暮光?”
斯派拉苛低下头,耳朵耷拉着。“我……我知道你们都因为我的种族遭受了很多痛苦。我不指望这能弥补你们经历的一切,但也许它可以是一个开始。也许这能保护你免受其他可能想伤害你的幻形灵的侵害。”
云宝的表情明显阴沉下来,暮光立刻知道她想到了谁。“斯汀戈(Stinger)。她还在外面,对吧?”
“但是,”斯派拉苛继续说道。她抬起头,迎上暮光的目光。“我想说声谢谢。你给了我这次机会,暮光。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你了……所以拜托。我坚持。收下它吧。”
暮光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一方面,这石头很漂亮,如果斯派拉苛说的是真的,它在未来可能非常宝贵,尤其是如果法瑞克斯(Pharynx)没能夺得王位,她们不得不再次面对幻形灵虫群的话。另一方面,每个本能都在告诉她拒绝这份礼物;告诉斯派拉苛这是她家乡的一部分,她应该随身带着。
“然后放弃一种防御斯汀戈的方法?”那个声音怀疑地问道。“别傻了。我们都知道她还在外面,而且都知道有机会她会很乐意再杀我们一次。我们不能在她身上冒任何风险。收下石头。”
暮光又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尽管她不愿承认,但她说得有道理。于是,带着几分不情愿,她伸出蹄子,轻轻接过了石头。“……谢谢你,”她轻声低语,给了斯派拉苛一个温暖的微笑。“我会好好保管它。我保证。”
斯派拉苛的微笑扩大了。“不。该说谢谢的是我。我不会忘记的……”她说着后退几步,给暮光一些不受干扰地凝视宝石的时间。表面波动和涟漪的方式吸引了她的注意,几乎以催眠的方式占据着她的思绪。很奇怪。她凝视得越久,就越觉得自己的肌肉开始放松。
这块石头……不知怎的,它很重要。不仅仅是因为她获得它的意义。它身上某种东西触及了她的灵魂深处,低语着有一天她会需要它。她把它贴近心口,闭上了眼睛。触感是温热的,即使只有一点点。那温暖蔓延到她的心脏,然后到全身。她脸上浮现出愉快的微笑,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嘿,你来吗,暮?”云宝的声音打破了充斥暮光脑海的寂静,将她从即兴的遐想中拉了出来。
暮光眨了眨眼,抬起头。云宝、索拉克斯、斯派拉苛和小蝶都聚集在敞开的正门前。他们正回头好奇地看着她。
她对他们笑了笑,摇摇头。“我想我还是留在这里吧。这几天太疯狂了。我想有机会放松一下,读点书。”
“很合理,”云宝表示理解,然后走出门外,示意其他人。“行,来吧。”
其他人溜出屋外时,斯派拉苛在门口逗留了片刻。她再次回头看了暮光一眼,眼中闪耀着无尽的感激。
暮光朝她点点头。“不客气。斯派拉苛。再见……祝你好运。”
斯派拉苛的眼睛微微闪烁。“……你也一样,”她柔声说完,走出门外,关上了身后的门。
注释:
(1):出城风琴:在HZB官方小说《两姐妹日记》已有记载
(2):幽灵钱币(Ghast Coin):我翻了半天《两姐妹日记》里的描写,没找的其的描述只找到一个同名反派,如果有人知道在那里的就说一下位置。
(3):wear her emotions on the cuff of her sleeve:形容人情感外露、毫无隐藏(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类似中文的“喜怒形于色”“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