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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萌晃着易凡的衣袖,眸光盈盈如秋水:"小哥哥~一个人来多无趣呀!"易凡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调侃道:"小馋猫,等你成家立业,带着夫婿和小娃娃来戏水,那才叫热闹。"话音未落,指尖已飞出数道金光,符文如蝶在洞壁盘旋,眨眼间便筑起坚不可摧的结界。
他俯身将棺椁复位,指尖轻抚过冰凉的鎏金纹路,似在与沉睡的君王对话:"老家伙,谢了。虽说当年你总看我不顺眼..."余光瞥见玉萌憋笑的模样,故意提高声调,"可你这宝贝孙女,可比你讨喜一万倍!"
玉萌"噗嗤"笑出声,狡黠道:"我听说,当年是父皇设局把你气走的?"易凡望着洞顶摇曳的明珠,神色云淡风轻:"陈年旧事,不必挂怀。倒是你..."他忽然凑近,眼中闪过促狭,"想不想尝尝当女王的滋味?"
"才不要!"玉萌跺了跺脚,发间银铃叮咚作响,"我就喜欢粘着你,天天变着法子捉弄你!"易凡笑着摇头,揽住她腰肢纵身一跃,如流光般穿过传送门。
甫一落地,玉瑾便提着裙摆飞奔而来,眼底满是担忧:"小凡哥哥,没受伤吧?"易凡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摆,调侃道:"不过是泡了个千年泉水澡,倒是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他伸手拂去玉瑾鬓边碎发,温声道:"随我回去修仙可好?"
玉瑾双颊泛起红晕,乖巧地将小手挽进他臂弯,轻声应了句"好"。三人身影渐渐没入暮色,只留下空荡荡的地宫,在结界的微光中诉说着隐秘的传奇。
暮色初合时分,鎏金飞檐在晚霞中泛着幽光,三道身影踏着汉白玉阶徐徐而入。易凡玄衣猎猎,腰间玉珏随着步伐轻响;玉萌提着绣着金线的裙摆,发间珠翠摇曳生姿;老管家佝偻着背,手中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上碎成点点金箔。宫墙深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檐角栖鸦,扑棱棱掠过九重宫阙。
乾清宫内,玉辰正焦灼地来回踱步,龙纹靴底与金砖相撞发出沉闷声响。案上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眉间沟壑映得更深。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位中年帝王猛地转身,玄色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烛泪:"易仙长,怎么样了?"他眼底血丝密布,连冠冕上的东珠都跟着微微颤动。
玉萌银铃般的笑声先一步飘进殿内:"父皇放心吧!"少女蹦跳着上前,鬓边红梅簪子险些滑落,"我们不仅过了机关阵,还把那密室搬空啦!"话音未落,易凡抬手轻挥,储物袋口骤然绽开一道银光。刹那间,金锭、玉璧、珊瑚树如银河倾泻,翡翠雕琢的仙鹤振翅欲飞,明珠串成的帘幕叮咚作响,将整个大殿映得恍若白昼。
玉辰倒抽一口冷气,龙纹腰带随着他踉跄的脚步微微下滑。他颤抖着指尖抚过堆成小山的财宝,鎏金护甲刮擦着翡翠的声音格外刺耳:"我那老爷子...这是攒了多少宝贝啊?"话音里既有惊叹,又隐隐透着不敢置信。
易凡倚着蟠龙柱,黑曜石袖扣折射着珠光:"这些财物,怕是能买下开元界半数城池。"他语气冷淡如霜,却在瞥见玉辰震惊的表情时,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多谢仙长!"玉辰慌忙整了整冠冕,朝易凡深深一揖,蟒纹袍角扫过满地珍宝,"若不是仙长相助,这些宝藏..."
"跟我客气什么?"易凡摆摆手,冰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当年在忘川河畔,你可是连命都豁出去救过我。"他说得随意,玉辰却红了眼眶——那年妖潮肆虐,若非易凡舍命相护,这九五之尊的宝座早该易主。
玉辰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抬手虚引:"仙长且随我去御膳房,早已备下八珍玉食,权当接风洗尘。"他话音未落,玉萌已晃着父亲的衣袖撒娇:"父皇可别忘了答应萌儿的赏赐!"少女发间步摇轻颤,映得她眉眼愈发灵动。
玉辰恍然惊醒,忙命人抬上檀木匣。匣盖开启时,龙吟般的嗡鸣震荡四野。易凡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匣中物什——古朴剑鞘缠着九道金丝,暗刻的云纹竟在月光下流转生辉;雷霆舟巴掌大小,船舷却镌刻着星辰图;千里山河图展开半幅,水墨间隐隐有风雷之声。
"天子剑、雷霆舟、千里山河图..."易凡倒吸一口冷气,指尖抚过剑鞘上的篆文,"这是你祖辈之物?"
玉辰皱眉沉思,忽的瞳孔骤缩:"我太爷爷!传闻他突破大乘期飞升上界,这些定是他留下的传承!"他颤抖着伸手去握剑柄,却被易凡拦住。
"且慢。"易凡抽出长剑,寒芒刺破殿内昏沉,"此剑设下礼、义、仁三道禁制,需以心境契合方能解封。"他随手挥出一道灵力,剑身上顿时泛起金色涟漪,"你若强行催动,不过是废铁一块。"说罢将剑抛回玉辰,却一把抓起雷霆舟与山河图,"这两件,归我了。"
玉辰脸上笑意僵住,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些可都是镇国之宝,传说是能改天换地的神器!但对上易凡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只能咬牙挤出笑容:"仙长喜欢便拿去!"心里却在滴血——那雷霆舟能瞬息万里,山河图可推演天机,就这么拱手让人...
"算你识趣。"易凡将宝物收入袖中,忽然展眉而笑,"不过放心,待你解开剑中禁制,我再借你山河图推演剑招。"他转身走向殿外,玄衣融入夜色,只留下玉辰呆立原地,不知该哭该笑。殿外夜风穿堂而过,卷着满地珍宝的冷光,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碎影。
御膳房内,鎏金宫灯将蟠龙柱染成琥珀色,香料混着珍馐的香气在暖风中浮动。玄衣老者拄着龙头法杖立于阶前,杖首的翡翠龙睛泛着冷光。他斜睨着倚在雕花榻上的易凡,布满皱纹的眼角挑起一抹轻蔑:"听闻仙长神通广大,不知如今修至何境?"
易凡把玩着白玉酒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灵力在经脉间悄然流转,片刻后周身气息骤降,元婴初期特有的波动若隐若现。老者见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神识如蛛丝般悄无声息地探出,直取易凡灵台。
就在神识触及易凡的刹那,殿内温度骤降。易凡指尖轻叩杯沿,杯中酒水突然沸腾翻涌,化作一道金色灵力洪流冲天而起。老者脸色骤变,想要撤回神识却为时过晚,焚天业火顺着神识灼烧而入,在他识海中炸开一片火海。他踉跄后退,龙头法杖重重砸在金砖上,额间冷汗浸透了镶玉冠帽,却强撑着不肯发出半声痛呼。
"小师弟还是这么爱捉弄人。"柔婉的声音如清泉叮咚,一位身着月白广袖襦裙的女子款步而入。她鬓边斜插着银蝶步摇,腰间玉铃随着步伐轻响,竟将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抚平了几分。
易凡慌忙起身,原本凌厉的眼神瞬间变得恭敬:"莫离师姐!"他抬手收了灵力,周身威压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满室焦糊的气息。
莫离轻笑一声,指尖拂过案上冷掉的糕点:"玉瑾,你心心念念的人,总算来了。"她眼波流转,望向角落低头啜泣的玉瑾公主,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易凡尴尬地咳了两声:"师姐莫要打趣。我与玉瑾自幼相识,只当她是亲妹妹。况且我早已成家,此番带她入青云宗,不过是看她根骨奇佳,不忍明珠蒙尘。"
玉瑾抬起泪盈盈的双眼,素帕擦拭着脸颊:"母亲,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小凡哥哥带我修行,是孩儿的造化。"她哽咽着,声音里却带着坚定。
莫离轻叹一声,指尖轻抚过女儿鬓边碎发:"罢了罢了,是娘对不住你..."她眼眶泛红,望向易凡的目光多了几分愧疚,"当年先帝忌惮你微末出神,我也是不得已..."
"都过去了。"易凡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一旁欲言又止的玉辰,"玉瑾资质出众,青云宗长老已亲自传讯,三日后便来接人。"
话音未落,玉萌突然蹦跳着扑到莫离怀中,乌黑的发辫扫过老人肩头:"莫离姑奶莫要难过,萌儿陪着您!"她怀中突然闪过一道金光,竟是人皇剑的剑柄。察觉到易凡冰冷的视线,玉萌吓得一缩脖子,慌忙将神剑塞回怀中。
玉辰脸色瞬间惨白,踉跄上前抓住女儿的手腕:"你竟私藏人皇剑?!"他声音发颤,帝王威仪荡然无存。
易凡淡淡瞥了他一眼,袖中灵力微动,案上青铜香炉轰然炸裂:"天命所归,强求不得。"他望向窗外高悬的冷月,语气愈发冰冷,"陛下管好朝堂之事便罢,莫要插手修仙界的因果。"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宫灯剧烈摇晃。莫离望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众人,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玉萌紧紧抱着她的胳膊,玉瑾低头攥着衣角,而玉辰呆立原地,帝王冕旒随着他颤抖的身躯轻轻摇晃。唯有易凡负手而立,玄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尊俯瞰众生的神明。
暮色浸染的后花园,紫藤花架下浮动着若有若无的甜香。玉萌绞着裙摆站在易凡面前,眼眶通红,珍珠耳坠随着轻颤的肩膀晃出细碎的光影:"小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的尾音消散在晚风里。
易凡倚着汉白玉栏杆,玄衣被穿堂风掀起一角。他望着少女慌乱无措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你心性纯善是好事,可人皇剑现世的消息一旦传开,"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栏杆上斑驳的青苔,"天下修士都会觊觎这份机缘。你父亲为了护住江山,恐怕也不得不..."话音未落,玉萌已经扑通一声跪在青砖上,绣鞋沾了满地暮色。
"小哥哥救救我!"少女仰起脸,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我不想被关在宫里,更不想被人..."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发间玉簪在风中轻轻摇晃。
易凡摩挲着腰间玉佩,半晌后突然轻笑出声:"罢了罢了,就当我多管闲事。"他蹲下身与玉萌平视,周身灵力化作柔光将她笼罩,"三日后我离开皇城,你随我去青云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神色骤然严肃,"进了宗门必须潜心修炼,没有化神修为,半步不许踏出山门!"
玉萌猛地扑进他怀里,发间茉莉香混着少女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在易凡脸颊重重一吻,雀跃的笑声惊飞了廊下栖息的白鸽:"我就知道小哥哥最好了!"
"你这小疯子!"易凡笑着推开她,耳尖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小凡哥哥,你在哪?"
玉瑾提着月白色裙摆走来,发间步摇轻晃。待看清玉萌几乎挂在易凡身上的模样,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绯色。易凡慌忙拉开玉萌,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小妮子闹着玩呢。瑾儿找我何事?"
玉瑾低头绞着帕子,声音细若蚊蝇:"方才...现在没事了。"她睫毛轻颤,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易凡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走吧,去看看小柔。她还带着孩子住在村里?"
玉瑾点点头,唇角终于扬起一抹笑意。两人并肩往园外走去,谁也没注意到玉萌气得直跺脚的模样。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少女跺着脚嘟囔:"小姑姑就会抢人!我讨厌你!"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玄衣老者拄着龙头法杖缓缓现身。他浑浊的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小公主,皇上有请。"干枯的手指如鹰爪般抓向玉萌手腕。
少女本能地后撤,周身灵气迸发。就在老者指尖触及她衣袖的刹那,一道金色灵力从天而降,轰然砸在青砖上炸出蛛网般的裂痕。易凡悬浮在空中,黑袍猎猎作响,周身腾起的火焰映得他面容冷若冰霜:"滚!再敢碰她,死!"
老者被灵力震得连退十步,杖首的翡翠龙睛应声碎裂。玉萌望着空中宛如天神的身影,原本委屈的泪水突然停了。她攥紧拳头,眼底燃起倔强的光——总有一天,她也要变得像易凡哥哥那样强大!
夜空中星河璀璨,易凡脚踏云舟,载着玉瑾与玉萌冲破皇城重重禁制。罡风呼啸而过,将玉萌的裙摆与发带吹得猎猎飞扬。易凡忽然转头,眼底带着笑意:"你小姑姑唤我哥哥,你跟着叫,辈分可就乱了。以后改口叫叔叔如何?"
"我才不!"玉萌踮着脚,在摇晃的云舟上仍跳得欢快,发间金铃叮叮作响,"除非你把人皇剑的修炼口诀教我,不然我就一直叫小哥哥!"她狡黠地吐了吐舌头,月光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映得眉眼愈发灵动。
易凡无奈地摇头,转而与玉瑾说起青云宗的奇闻轶事。玉萌见两人聊得热络,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易凡!你必须理我!"清脆的嗓音里带着撒娇的尾音,惊飞了云舟下方栖息的夜枭。
易凡从袖中取出一本古朴的秘籍,封皮上暗刻的符文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拿去。这是青云宗入门心法,明日晨起我便考校。若背不全,就留在皇宫做你的金枝玉叶吧。"玉萌瞪圆了眼睛,慌忙抢过秘籍,指尖刚触到书页,便感受到一股温和的灵力涌入经脉。她立刻安静下来,倚着云舟栏杆,借着月光全神贯注地研读,连睫毛颤动都带着认真。
玉瑾见状掩唇轻笑:"还是你有办法。"她望着玉萌专注的侧脸,眼中满是宠溺。
云舟缓缓降落在一片阡陌纵横的田野间。虽是深夜,田垄上却有三个人影在忙碌。月光洒在他们肩头,银锄起落间翻起湿润的泥土。易凡心跳陡然加快,大步奔了过去,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师姐!小柔!我回来了!"
锄头哐当落地,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转身,眼中瞬间蓄满泪水。二十岁模样的少女冲过来紧紧抱住易凡,发间稻草的清香混着夜露的气息:"爹爹!真的是你!"她仰起脸,仔细端详易凡的面容,"一点都没变老,还是和离开时一模一样!"
易凡笑着揉了揉少女的头,目光落在她身后怯生生的小姑娘身上。约莫十三岁的少女梳着双丫髻,眉眼间与小柔有七分相似,此刻正躲在母亲身后好奇地打量着他。"这就是我的乖孙女?"易凡蹲下身子,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这是思凡,总念叨着要见爷爷。"小柔将女儿往前推了推。小姑娘红着脸小声道:"你骗人,哪有这么年轻的爷爷..."
易凡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晚晴师姐提着竹篮走来,鬓边别着的野菊花轻轻晃动:"都别站在田埂上说话了,家里的灯一直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