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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拿些食材回来!”灵儿追着他的背影喊道,“晚上我要开个迎接仪式!”
待易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苏绵绵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好帅,我好喜欢……”
灵儿狡黠地眨眨眼,凑到她耳边:“小妮子别被他骗了,这个家伙很差劲的,平时都不怎么洗澡的!”
另一边,易凡正哼着小曲往集市走,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无奈地笑出声:“灵儿老婆这是骂我呢!” 街边的糖葫芦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他顺手买了两串,想着晚上回去逗逗家里的几个小丫头。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伴随着远处传来的叫卖声,渐渐融进了这烟火气十足的暮色里。
铸剑谷内热浪扑面,赤红色的岩浆在谷底翻涌,映照得整个山谷宛如熔炉。易凡跨过石门时,正见欧阳宇倚在铜炉旁,而炉边那道挥锤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身材高大如铁塔,古铜色肌肤上汗如雨下,每一次挥锤都带起火星四溅,粗布短打下的肌肉线条如岩石般刚硬。
“小凡,来见见你大师兄。”欧阳宇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云字辈第一人,云龙。”
“云龙师兄好!”易凡连忙拱手,目光落在对方手臂上那道狰狞的剑疤上——足有尺长,从肘间蜿蜒至肩胛,暗红的疤痕如蜈蚣伏地,透着股铁血气息。
云龙直起腰,用围裙擦了擦手,声如洪钟:“小凡对吧?我在皇城里都听说你的事了,敢硬刚苏家的化神修士,够胆!”他上下打量易凡,眼中泛起赞许,“我今早刚回谷,平时都在皇城历练,刚入化凡境,快到化神期了。”
“师兄你也太厉害了吧?”易凡震惊地瞪大眼睛。要知道,化凡境乃修士褪去凡胎、触摸天道的关键一步,多少人卡在这道门槛上百年不得寸进,而云龙竟已窥见化神端倪。
云龙哈哈大笑,拍了拍易凡肩膀,震得他差点踉跄:“我还没完成化凡呢!不过不急,元婴期就有三千多年寿命,区区三五十年,眨眼就过!”
易凡却笑不出来,神情有些黯然:“我也元婴大圆满了,本以为能更快些……等我七老八十再化神,还有什么意义?”
云龙闻言,眸光微沉,似乎猜到了什么:“是因为灵儿?”见易凡点头,他放下铁锤,从腰间扯下酒葫芦灌了口酒,喉结滚动间酒水顺着下巴滴落,“吉人自有天相。我曾在皇城见过灵儿一面,那丫头眼里有光,命数不该绝。”
易凡抬头,撞见云龙眼中灼灼的光,忽然觉得胸口堵着的石头轻了些。云龙又递来酒葫芦:“打铁吗?”
“好!我拉风箱!”
两人各司其职,云龙持锤锻打,易凡弯腰拉动风箱。热浪蒸腾中,火星溅在易凡道袍上,烫出星星点点的焦痕。云龙每落一锤,便喊一句口诀:“凡铁七炼,去杂存精!”“心随锤走,意与火融!”易凡听着,只觉这些话不仅是在说打铁,更暗含剑道至理。
一上午过去,炉中已是一块初具雏形的剑坯。云龙用铁钳夹起剑坯,淬火时腾起的水雾中,他转头对易凡笑道:“小凡,你看这铁——千锤百炼方能成器,人也一样。灵儿的病要治,你的道要修,急不得。”
易凡望着剑坯上流转的火光,忽然想起云龙臂上的剑疤。那是他在皇城斩妖时留下的,足足与妖王缠斗三日三夜,最后以身为引,用本命剑炸碎了妖王内丹。这样的人,说“急不得”时,比任何人都有分量。
“谢师兄。”易凡郑重拱手,心中阴霾尽散。
云龙又拍了拍他后背,震得他咳嗽起来:“谢什么!晚上去我那喝酒,尝尝我藏的百年猴儿酿!对了——”他忽然压低声音,眼神狡黠,“别告诉欧阳老头,他总说我喝酒误事!”
易凡哈哈大笑,看着眼前这个坦诚直爽的男人,只觉胸腔里涌着股热流。铸剑谷的风卷着火星扑面而来,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人觉着畅快——正如这炉中千锤百炼的铁,终有一日,会成为斩破迷雾的剑。
酒肆夜话,师徒同欢
暮色浸染落霞镇时,易凡怀揣着从集市买的酱牛肉和桂花酿,悄悄溜出后门。晚风裹着醉仙楼的酒香扑面而来,他远远就听见楼内喧声震天,夹杂着云龙洪钟般的笑声:“各位尽兴!今日我云龙回宗,不醉不归!”
推开门,只见一楼大堂座无虚席,青云宗弟子们围坐在云龙身边,酒坛堆得老高。云龙挽着袖子,正挨个与人碰杯,古铜色的脸庞泛着红光,却依旧腰背挺直,酒量惊人。易凡刚在角落坐下,就被眼尖的弟子拽到主桌,一碗烈酒便灌了下来。
“小凡,你这酒量不咋样啊?”云龙拍着他肩膀大笑,声如巨雷震得酒盏轻晃。易凡只觉喉间火烧火燎,眼前的人影渐渐重影,迷迷糊糊看见小雨在柜台后算账,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发间,竟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
“怎么,喜欢她?”云龙忽然凑近,挤眉弄眼的模样像个顽童。
易凡苦笑摇头:“我们是青梅竹马,她啊……”话未说完,却见小雨抬头望来,目光相触时他慌忙低头,盯着碗中晃动的酒液发起呆。
云龙灌了口酒,忽然长叹:“我喜欢伊琳仙子,可人家见了我就躲,说我像块糙铁。”他撸起袖子,露出臂上狰狞的剑疤,“你说,我哪不如那些文绉绉的仙门公子?”
易凡还未及开口,大门“吱呀”推开,诸葛风华负手而入,腰间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云龙见状立刻起身,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师父!”
“乖徒儿,你可算回来了!”诸葛风华大笑着扶起云龙,目光扫过易凡时故意板起脸,“你再晚些回来,为师可要被这小子折磨疯了!”
云龙一愣,转头看向易凡,眼中满是疑惑:“小凡挺好的,怎么会?”
“他呀——”诸葛风华拖长声音,指尖点着易凡额头,“一言不合就亮剑,半点不像你这般稳重!”
易凡慌忙摆手,酒意醒了大半:“误会!纯属误会!诸葛宗主对我有提携之恩,我怎会……”
“逗你呢!”诸葛风华哈哈大笑,拍着云龙肩膀道,“此次大比,你可有把握?”
云龙目光灼灼,站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明灭:“弟子想趁此机会冲击化凡境,若能踏入仙界……”
“好!”诸葛风华眼中泛起骄傲,“你乃青云宗弟子第一人,将来宗主之位必是你的!”
易凡连忙举杯:“我全力支持云龙师兄!若师兄当上宗主,我定当鞍前马后!”
“算你小子识相!”诸葛风华笑着饮下杯中酒,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你俩若能一文一武,将来青云宗必能重振声威……”
酒肆内灯火摇曳,三人的笑声混着酒香飘出窗外,惊起檐下宿鸟。易凡望着云龙刚毅的侧脸和诸葛风华欣慰的笑容,忽然觉得胸腔里满是热意——或许这就是宗门的意义,无论何时回头,总有人与你共饮烈酒,共担风雨。
夜深时,易凡扶着醉醺醺的云龙走出酒肆。明月高悬,云龙忽然指着月亮打嗝:“小凡……你说伊琳仙子……会不会觉得今晚的月亮很圆?”易凡望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却在抬头望向夜空时,忽然想起灵儿临睡前说的话:“早点回来,别让师兄喝太多。”
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却吹不散三人眼底的笑意。远处,醉仙楼的灯笼依旧亮着,像一颗缀在夜色里的明珠,照着青云宗弟子们跌跌撞撞的背影,也照着他们通往仙界的漫漫前路。
醉归夜话,情语绵绵
易凡脚步虚浮地晃进庄园,衣袍上还沾着未散的酒气,远远就听见灵儿的笑声混着伊琳的清谈,如潺潺溪水般从堂屋飘来。他扒着门框嘿嘿一笑,眼神亮晶晶的:“琳儿,我今天见到师兄了,他说他喜欢你!”
伊琳正端着茶盏听灵儿说话,闻言指尖微颤,茶盏轻响:“哦?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你像天上的仙子,见了他就躲。”易凡踉跄着坐下,脑袋歪在灵儿肩上,“师兄人多好啊,打铁时挥锤的架势可帅了!我要是女人,肯定嫁给他!”
伊琳掩唇轻笑,眼波流转:“我宁可给你当丫鬟,也不嫁他。”
“为啥?”易凡瞪大眼睛,酒意让他的瞳孔微微涣散。
“你瞧他呀——”伊琳用茶针拨弄着炉中香灰,“满脑子只有杀戮和修炼,跟他在一起,日子怕是比道观的素斋还寡淡。”她忽然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易凡,“哪像你,虽看似花心,实则……”
“实则什么?”灵儿也来了兴致,歪头看向伊琳。
“实则深情至极。”伊琳指尖轻点桌面,“我从未见你与哪个姑娘逾矩,那些玩笑话,不过是浮于表面的烟火气罢了。”
易凡摸着后脑勺傻笑:“谢谢仙子夸赞!灵儿你听见没?夫君很乖的!”
灵儿捏了捏他发烫的脸颊,笑骂道:“花心大萝卜,还敢邀功?”
三人又聊了片刻,伊琳起身告辞。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广袖上,宛如镀了层银边,行至门槛时,她忽然回头:“替我谢过云龙师兄,不过……”她唇角微扬,“他若真有意,便该放下铁锤,学些风花雪月的心思。”
门“吱呀”合上,易凡搂着灵儿倒进卧房,鼻音浓重:“灵儿老婆,我真的很乖哦……”
“知道啦。”灵儿替他褪去外袍,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子——那是今日打铁时磨出的新痕。她忽然想起婉凝前日说的话:“易凡在通天塔拼命时,眼里只想着要护你周全。”此刻看着他醉醺醺的睡颜,心中忽然柔软得一塌糊涂。
“婉凝都告诉我了。”灵儿轻声说着,替他盖好被子,“你为了我拒她于千里之外,傻不傻?”
易凡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傻什么……你才是我的命。”话音未落,鼾声已起。灵儿望着他熟睡的侧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眉骨——那里有道浅疤,是当年为救她被妖兽抓伤的。
窗外,虫鸣声渐起,月光如水般漫过床榻。灵儿吹灭烛火,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笑起来。她知道,无论前路多少风雨,这个看似花心的男人,始终会像磐石般护在她身前——就像此刻,即便醉得人事不省,掌心仍紧紧攥着她的衣角,不肯松开。
“晚安,我的傻夫君。”灵儿低语着,蜷进他怀里。黑暗中,易凡忽然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圈进臂弯,嘴角还挂着憨憨的笑意。这一夜的梦,必定是甜的,就像庄园里的桂花酿,藏着说不尽的温柔与心安。
晨起梳妆,铸剑谈资
晨光透过窗棂时,易凡揉着惺忪睡眼坐起,鼻尖先撞上一股饭菜香。灵儿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佩佩踮脚擦着窗框,翩翩正往桌上摆碗筷,小璃和绵绵则抱着扫帚拖把,把屋子扫得纤尘不染。
“爹爹快起来!”小璃蹦到床边,揪着易凡的袖子往外拽,“绵绵姐姐说要给你洗澡!”
“啊?”易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小姑娘连拖带拽拉到后院。雕花浴桶里早已注满温水,飘着玫瑰花瓣,旁边搁着绵绵调配的香粉——说是从苏家带来的秘传香方,能让肌肤光滑如玉。
“公子莫怕,很快就好。”绵绵拿着浴巾偷笑,和小璃一左一右按住想逃跑的易凡。待他浑身香喷喷地被按在铜镜前,又被塞进一把檀木梳,看着绵绵在自己头发上编出复杂的发辫,易凡欲哭无泪:“我一个大男人,搞这么花哨做什么?”
“好看呀!”小璃拍手叫好,往他腰间系了条新做的玉佩流苏。等易凡好不容易挣脱包围圈,已是半个时辰后,连吃饭都被绵绵盯着擦嘴,活像个被嬷嬷管教的小少爷。
“现在的日子太糟糕了……”易凡苦着脸走出家门,身后还飘来绵绵的叮嘱:“晚上早点回来,要换洗衣裳!”
一进铸剑谷,云龙就皱着鼻子凑过来:“哎呀,小凡你怎么这么香?”
“别提了……”易凡捂脸叹息,这才发现袖口还沾着香粉,“绵绵那丫头,给我擦了半罐子香粉!”
云龙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直晃:“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说起来,明天带我去神殿呗?我还没见过上古禁制长啥样呢!”
“当然行,师兄想去随时奉陪!”易凡无奈地扒拉掉袖口的花瓣,“不过现在神殿那帮老家伙哭穷,上次才卖了一千万灵石,搁以前能翻三倍!”
“一千万?”云龙挑眉,随手挥锤砸向炉中铁块,火星四溅,“普通老百姓一年赚不到一百灵石,地主家也得省吃俭用才能攒够千八百。你们倒好,一趟神殿抵人家十辈子收成!”
“所以得赶紧突破化神啊!”易凡撸起袖子,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雷纹,“等我成了大能,有的是办法搞灵石——比如……”他凑近云龙,压低声音,“去妖界挖矿!听说那里的雷耀石能卖天价!”
云龙眼睛一亮,锤柄重重磕在炉边:“这主意好!等我化凡境稳固,咱哥俩就去妖界走一趟!”他忽然压低声音,眼神狡黠,“不过先说好,赚了灵石得分我一半,我要给伊琳仙子买胭脂水粉!”
易凡哑然失笑,看着云龙古铜色的脸一本正经地讨论胭脂颜色,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战场上的铁血修士联系起来。炉中火焰噼啪作响,映得两人脸庞通红,仿佛连空气中都浮动着对未来的期待——不管是赚灵石、闯妖界,还是给心上人送胭脂,都透着股热血未凉的少年意气。
“走!先打铁!”云龙挥锤而下,声如洪钟,“等咱俩成了化神大能,全天下的好东西都任咱们挑!”
易凡抄起风箱,忽然觉得身上的香粉味也不那么刺鼻了。也许被小姑娘们管着的日子,偶尔也挺有意思——至少,当他握着发烫的剑坯时,袖口的玫瑰香会让他想起灵儿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还有绵绵往他发间别花时的偷笑。
铸剑谷的风卷起铁屑,与远处飘来的花香混在一起。易凡忽然笑了——这人间烟火,不正是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