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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像融化的蜂蜜般流淌进卧室时，Winter已经醒了。她侧卧着，指尖轻轻描摹张明宇睡梦中舒展的眉骨。他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蝴蝶停驻的翅膀。
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是智能咖啡机准时启动的嗡鸣。Winter蹑手蹑脚地溜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张明宇的衬衫随意搭在椅背上，她抓起来套在身上，下摆刚好遮到大腿中部，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冰箱门上的便利贴引起了她的注意——「记得加热牛奶」后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企鹅。Winter咬着嘴唇忍住笑，这是昨晚睡前她迷迷糊糊贴的。从冷冻室取出提前准备好的三明治时，指尖沾上了冰凉的水珠。
平底锅里的黄油融化出细密泡沫，Winter哼着新写的旋律给三明治翻面。蛋液在锅底凝固成完美的圆形，她忍不住摸出手机拍照，却不小心碰到了录像键。
"偷拍要交版权费的。"
带着睡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Winter手一抖，差点把锅铲扔出去。张明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下巴搁在她肩头，刚睡醒的头发乱蓬蓬地翘着。他伸手握住她拿锅铲的手，带着她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翻面动作。
"作弊！"Winter用手肘轻捅他肚子，"这个我明明会..."
话音未落，吐司机"叮"地弹出两片烤得金黄的面包。张明宇趁机偷走她刚煎好的培根，在Winter抗议前塞进她嘴里。晨光透过纱帘，在他们脚边投下跳动的光斑，像无声的节拍器。
餐桌上，Winter把番茄酱挤成五线谱的形状，用薯条当音符。"听好了，"她煞有介事地用叉子敲了敲玻璃杯，"这是下周要给练习生们听的示范曲。"
张明宇挑眉，突然拿起餐刀，在她创造的"乐谱"上添了几个音符："这样更好。"刀尖沾着的草莓酱在盘子上划出鲜红的弧线。
争辩到一半，Winter的手机突然响起特别提示音。她看了眼屏幕，眼睛瞬间亮起来："水族馆的预约确认了！"兴奋之下，她直接跨坐到张明宇腿上，举着手机给他看，"还有企鹅喂食体验！"
张明宇扶住她的腰，目光却落在她锁骨处的一小块晒痕上——昨天在公园骑平衡车时留下的印记。他轻轻摩挲那块发红的皮肤，Winter立刻像被挠痒的猫般扭动起来。
打闹间，咖啡杯被撞翻，深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恰好勾勒出韩半岛的形状。两人同时停下动作，Winter突然笑出声："看来今天适合写首爱国歌？"
张明宇用拇指抹掉她嘴角的面包屑，也跟着笑了。在这个平凡得闪闪发亮的早晨，在咖啡香和阳光交织的空间里，时间仿佛被拉成了粘稠的蜜糖，每一秒都甜得让人想珍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