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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征在楼下转了几圈,等了又等,始终没看见柏鸢回来的身影。
好不容易褪去的焦躁和不安又渐渐漫回心头。
无所适从的感觉令他觉得周围的空间变得无限宽广,一切都被拖得很长,又开始出现层层叠叠虚幻的影子和声音。
迫切想要找点儿什么东西证明柏鸢真真实存在的想法,又催促着他脚软地回到了房间里。
进入房间后,秦令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双唇毫无血色,脸也白得吓人。
他站在门口定了定神。
重新回到有柏鸢痕迹存在的房间后,闻着熟悉的味道,又摸了摸能够触碰到的物品。
借此分辨出现实与虚幻后,秦令征又转头进卫生间接着水龙头洗了把脸。
冰冷的温度落在脸上令他稍微清醒了些,脸色也慢慢恢复过来。
擦干双手,秦令征又颤抖着指尖,习惯性地按了按腰间的伤口,直至疼痛再次袭来,刺激着他有些麻木的神经,这才开始好转。
出了洗手间,秦令征又重新坐回床边。
这一次他哪也没去,老老实实留在房间里,忍着无尽的压抑和仿佛没有尽头的焦虑,耐着性子等待时间的流逝。
一分、两分。
八分、十分……
期间秦令征每觉得精神开始恍惚,便起身在屋子里转一圈,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有点像被关在动物园里产生刻板行为的小动物,在巴掌大的地方重复、刻板的转着圈圈。
漫长到仿佛一个世纪的等待过后,门边终于传来响动。
一直等待的秦令征瞬间警觉,刷地一下从坐过的地方站起,视线牢牢盯住门缝的位置,等待着熟悉的身影如期盼那般再次出现在眼前。
拿着调令手续回到房间,刚一推开门,就看到秦令征跟狐獴似的整个人站起来呆呆地看着自己。
柏鸢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将文件递给他,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向床头,从抽屉里掏出一根笔:
“衣服你穿上了?大小怎么样?还有几件,等会儿再换着试一试,先签调令,签完我去给你送——”
没等她说完,大片阴影便自头顶撒下,后背随之贴上了一具火热结实的身体。
与此同时,一双手紧紧钴住她的腰,随之而来的则是颈窝处毛躁怂恿的触觉。
“柏鸢——”
秦令征从后面抱住她,高大的脊背向下弯曲,以一种既能压在她身上又不会真将她压倒的方式将她一点点搂进怀里,下巴搭在肖想了一路的颈窝处,贴着她的耳根低声唤了一句。
而后又垂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抵在她的肩头,闷闷地声音从他的鼻腔里挤了出来,压抑、委屈……带着轻微的抽泣声。
“你不要我了……”
——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柏鸢就着这个姿势手向后摸他脑袋,刚准备薅着他头发把人提溜起来。
手指穿过他硬质的头发里,还没等用力抓住。
忽然觉得肩膀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秦令征带着乞求般沙哑的声音和落在她肩上洇湿衣料又砸烧灼她皮肤的眼泪混在一起。
“……你别不要我。”
“……我听话。”
“柏鸢……”
“柏鸢……”
一声又一声,像猫抓,声音被割过似的带着血,哑得厉害。
柏鸢手下动作微顿,感受到背后那人似乎是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又放缓了力度,借势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作以安抚:
“我要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柏鸢就感到身后的人像被冻结般变得僵硬,腰间的两条胳膊则无意识收拢得更紧,又再次顺着他的头发,缓声道:
“你是独立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人,你只属于你自己。”
闻言,秦令征又慢慢放松了身体,虚惊一场地将脑袋使劲儿往她颈窝处拱了一下,闷声道:
“我会乖……”
“我想回家……”
“想回就回。”柏鸢说道,“你自己赖着不走,请了你几遍?架子大的很嘛。”
秦令征哽了一下,发出小狗被踢屁股的声音。
张张嘴,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我错了,这次回去,别再赶我走了。”
哪里是他不想回家,分明是有家不能回。
他当初是被柏鸢送出去的,没有她发话点头,又怎么可能回的来。
被送出去整整五年没回家,他是真怕了,也绝不想再经历第二个五年。
当然,他也没敢提自己曾经偷着回去过一次的事情。
更没敢在这种时候不知趣的提她那个没订婚但已经谈了五年的男朋友。
五年,也就是自己一走,她就找了其他人。
秦令征深黑色的眸光晃了晃,压下疯狂嫉妒的复杂情绪,哼哼唧唧道:
“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
“我听话……”
习惯了叛逆拆家追着咬脚后跟的坏狗,此时面对着性格稳定指哪打哪的成年好狗,柏鸢还有些不太适应。
有点太乖了。
这还是原来那只吗?
听着秦令征赖赖唧唧的声音,柏鸢又在他脑袋上多揉了几下。
同时感受着颈窝住再次传来耸动,甚至允许他在如此热的天里,将像火炉一样散发着热源的胸膛短暂贴在自己身上。
摸着摸着,她突然觉得手感有些不太对。
发现端倪,柏鸢正一下下顺着对方脑袋的五指收紧,抓了秦令征一大把头发攥在手里,半拎半薅地将他脑袋从自己肩上提起来。
整个过程,秦令征没有反抗,顺着她的力度抬起下巴,露出那张眼尾绯红、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脆弱破碎又有些迷离的面庞。
柏鸢扭过头,拽着他的头发左右扳动,上下左右翻转了一遍,秦令征也垂眸紧紧盯着她的脸,顺从地迎合她的力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那张已经被多方证实过的帅脸。
看了一会儿,柏鸢维持攥头发的姿势不变,只是手掌往下顺了几寸,掌心扣在他的额头上。
感受到皮肤下传来源源不断地热度,柏鸢终于松开他的头发,整只手捂住他的脑门,眉心微拧:
“你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