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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美嘉!你太美了!”
“哦!悠悠!你简直就是女神下凡!”
胡一菲和宛瑜为了配合气氛,也只好跟着“哇哦”地叫了两声。
演了两秒,唐悠悠瞬间冷脸,放下手:“我们俩太假了。”
陈美嘉也恢复正常,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们身上那过于隆重、几乎把人都淹没的婚纱,中肯地评价:“嗯……是有点……不太日常。悠悠这件,乍一看像只……华丽的鸵鸟?”
胡一菲则直接翻了个白眼:“而且好像还在掉亮片?美嘉,你肩膀上是什么?粘上去的水钻掉了?”
美嘉低头一看,肩膀处果然少了几颗水钻。她撇撇嘴,有点不甘心,目光瞄向了橱窗里模特身上那件镇店之宝——一件设计极其简约流畅、却透着无比高贵气质的抹胸鱼尾婚纱。
她立刻找到刚才接待她们的服务员:“服务员!我们要试那件!橱窗里模特身上那件!”
服务员保持着职业的微笑,但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礼貌而疏离地说:“不好意思女士,无意冒犯。
橱窗里那几件都是我们店的限量高定款,价格……可能都不在两位的承受范围之内。要不,您二位再挑挑别的?有事再叫我。”说完微微欠身,准备离开。
美嘉和悠悠对视一眼,瞬间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两人同时追上去,美嘉一把拉住服务员,指着正和胡一菲说话、气质卓然的林宛瑜,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哎哎,小姐姐你误会了!要试那件婚纱的是她!我们林大小姐!林氏国际银行知道吧?她是林氏银行的千金!我们就是陪她来的!”
悠悠在一旁用力点头,一脸“你懂的”表情。
服务员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宛瑜身上,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无比热情、甚至带着点谄媚的笑容:“哎呀!原来是林小姐!失敬失敬!您请稍等!我马上为您取来!橱窗里那几件您喜欢哪件都可以试!”
说完小跑着去取钥匙开橱窗了。
胡一菲看着美嘉和悠悠欢天喜地地簇拥着服务员去拿那件价值不菲的婚纱,又看看一脸无辜、显然被当成了“通行证”的宛瑜,深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彻底输给她们了。这俩活宝……”
“至少我们还有免费的冰红茶。”宛瑜倒是很淡定,笑着举起手中精致的玻璃杯,里面是店员刚奉上的饮品,“菲菲,敬你。”
“为什么敬我?”胡一菲有些不解。
“谢谢你,”宛瑜的眼神温柔而真诚,“谢谢你一直都那么支持我,支持我的决定。即使……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胡一菲看着宛瑜清澈的眼睛,心里那点“逼婚”的小心思彻底消散了。她洒脱地挥挥手,也拿起杯子:“行了,啥也别说了,你都敬我了,我这当姐的还能说什么?只能祝福你们了!对了,”
她喝了口冰红茶,问道,“你打算去多久?”
“至少三年……”
宛瑜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迷茫,“菲菲,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展博为了我,放弃了他原本的人生计划,就这么跟我去了意大利……这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他应该有他自己的轨道,而不是仅仅围绕着我转……这一次,”
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我想自己去。一个人去。”
胡一菲愣住了:“啊?我……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你的意思是……不让展博陪你了?你能从头说说吗?”
宛瑜点点头,语气平缓却带着力量:“我这次去意大利,除了想学习服装设计,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更重要的是,我想试试看能不能真正的独立。不是经济上的独立,而是……心灵上的。”
她顿了顿,看着胡一菲关切的眼神:“菲菲,亲爱的,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已经很独立了。但以前,是因为有我爸爸安排好了一切。后来,遇到了你们,遇到了展博,你们又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帮我解决了很多事情。我……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完全依靠自己,去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承担所有的后果。我希望给自己一点时间,去经历那些该经历的,好的,坏的,迷茫的,坚定的……等到我把这些都经历一遍,那时候,我才算真正独立,真正长大了吧?”
宛瑜的笑容带着一丝自嘲:“我原本计划得很清楚,一个人去闯。可自从……答应了展博陪我一起去之后,这个计划好像又变得模糊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你在担心什么吗?”
胡一菲握住宛瑜的手。
“我只是不确定……”
宛瑜的眼中浮现出迷茫,“如果三年后,我失败了,没有在设计这条路上闯出什么名堂,我是应该继续旅行,寻找新的方向?还是……就那样和展博安定下来?我该怎么选,对他才公平?”
胡一菲看着宛瑜眼中真实的困惑,反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宛瑜,展博是我弟弟,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像我的妹妹。这件事……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有谁对谁错。也许……真的只能由你们两个人,在未来的日子里,自己慢慢摸索,自己决定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姐都支持你。”
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都在那杯碰在一起的冰红茶里。
“准备好了!一菲!宛瑜!大力!看过来!”
陈美嘉兴奋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温情。只见她换上了那件从橱窗里取下来的、价值不菲的简约鱼尾婚纱,确实衬得她身姿窈窕,光彩照人。
她站在客厅中央,摆了个姿势。唐悠悠站在几米开外,手里拿着一个装饰用的绸缎花球。
“来吧!大点力扔!”美嘉喊道。
悠悠深吸一口气,做了个标准的投掷动作,花球划出一道弧线飞向美嘉。
美嘉为了接住花球,一边盯着球,一边兴奋地往后退,再往后退……“哎呀!”
她脚后跟绊到了矮茶几的边缘,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在了茶几上——而那上面,正好放着一盘为VIP客人准备的精美小蛋糕!
“噗叽!”
伴随着一声闷响和奶油的飞溅,美嘉完美地“坐”进了蛋糕里。与此同时,她的手倒是准确地接住了落下的花球。
“完美截杀!”
美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下半身的惨状,举着花球,兴高采烈地想站起来庆祝。结果刚一动,就踩到了自己拖地的长长裙摆。
“嘶啦——!”
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在安静的店里格外刺耳。
美嘉僵住了,低头一看,昂贵的婚纱裙摆从侧面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再扭头看看自己的屁股和后背……天哪!全是黏糊糊的奶油和蛋糕屑!糊在洁白的缎面上,触目惊心!
胡一菲、林宛瑜、诸葛大力,还有刚刚取东西回来的服务员,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嘴巴微张,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店里的背景音乐似乎都尴尬地停顿了一下。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美嘉身上还在缓缓下滑的奶油,发出微不可闻的“啪嗒”声。
大力看着那件被奶油玷污、又被撕裂的昂贵婚纱,再联想到刚才一菲姐说的“最美丽的时刻”,脑海里那个穿着婚纱的模糊侧影瞬间被一片狼藉的奶油色覆盖。
她默默地合上了手中的素描本。
………
与此同时,男生们。
西装店的门面不大,却透着老上海的底蕴,深棕色的木框玻璃门,黄铜门把手擦得锃亮。
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樟脑、新布料和熨斗蒸汽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
老师傅姓陈,戴着老花镜,镜片后是双极其锐利的眼睛。
他拿着软尺,动作娴熟得像在丈量艺术品。曾小贤、吕子乔、关谷神奇、孟屿四人排排站,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这位先生,肩膀要放松,自然状态……”陈师傅拍了拍曾小贤微耸的肩,曾小贤立刻挺直腰板,努力挤出个“我很自然”的笑容。
量尺寸的过程安静而专注。轮到曾小贤时,他忍不住开口,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盼:“陈师傅,那个……我听说,在您这儿定制了西装的客人,要是特别满意,或者……嗯,特别有纪念意义的,能……能贴张照片在您那面‘贵宾墙’上?”
陈师傅从老花镜上方看了他一眼,手上的皮尺没停,声音平稳:“是有这么个老规矩。贴上去的,都是跟小店有特殊缘分的客人。怎么,曾先生也想留个念想?”
“嘿嘿,对对对!”
曾小贤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某种人生认证,“您看啊,我这人吧,存在感有时候比较飘忽。这要是能有张穿着您做的西装、人模狗样的照片贴您这墙上,那不就等于……等于找到了我活着的证据了嘛!多踏实!”
吕子乔在旁边噗嗤笑出声,关谷神奇推了推眼镜,一脸“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孟屿则无奈地笑着摇头,对陈师傅说:“您别理他,他最近有点哲学焦虑。”
陈师傅嘴角也难得地牵动了一下,没接茬,只是让曾小贤报了个数字,他记下来了。
最终,四人都选定了一套价格不菲的“典藏版”西装料子。曾小贤选了套亮蓝色带暗纹的,力求“闪亮登场”;吕子乔挑了修身意大利款,强调“风流倜傥”;关谷神奇选了套沉稳的英伦三件套,追求“严谨风度”;孟屿则要了套面料极其考究、设计极简的深灰色,低调奢华。
付定金时,吕子乔看着手机短信里减少的数字,咂了咂嘴,但想到即将到手的“战袍”,又觉得值了。
“几位老板,料子都选好了,尺寸也量准了。”
陈师傅在本子上记好最后一项,“两天后,也就是后天下午三点,准时来取。手工活,急不得,得慢慢来。”
“行嘞!陈师傅辛苦!”
吕子乔爽快应道。走出西装店,午后燥热的空气立刻裹了上来。
“哎哟,这一通折腾,肚子都瘪了!”
吕子乔摸着肚子嚷嚷,“走走走,吃饭去!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本帮菜,据说老板以前是国营饭店的大厨,地道!”
他熟门熟路地把大家带进一条不算宽敞但烟火气十足的弄堂,尽头果然有家挂着“老张本帮菜”招牌的小馆子。
门脸不大,里面也就七八张桌子,收拾得挺干净,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老上海风景画。
正是饭点,人坐了大半,锅勺碰撞声、食客的谈笑声混着饭菜香气,热闹得很。
四人找了张靠墙的方桌坐下。吕子乔拿起塑封的菜单,手指点得飞快,一副熟客架势:“服务员!点菜!先来个水晶虾仁(清炒河虾仁,晶莹剔透)红烧肉(浓油赤酱,配鹌鹑蛋),响油鳝糊(鳝丝浇热油,滋啦作响),再来个清蒸鲥鱼(时令鲜鱼,鳞可食)!素菜嘛,酒香草头(嫩草头炒酒),马兰头香干(凉拌野菜香干)。再来四碗米饭!冰啤酒先上四瓶!”
点完菜,他得意地冲大家扬扬下巴:“怎么样?荤素搭配,有鱼有肉,都是本帮经典!保证吃了忘不了!”
曾小贤已经迫不及待地拆着一次性餐具的塑料膜了。
菜上得很快。水晶虾仁果然粒粒饱满,晶莹弹牙;红烧肉油亮酱浓,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鹌鹑蛋吸饱了汤汁。
响油鳝糊端上来时,服务员熟练地浇上一勺滚烫的香油,滋啦一声,蒜香、胡椒香混合着鳝鱼的鲜美瞬间炸开,香气四溢;清蒸鲥鱼保留了鱼肉的鲜嫩,鱼鳞下的油脂入口即化。
酒香草头带着独特的清香和淡淡的酒味;马兰头香干清爽解腻。
冰啤酒冒着凉气,一口下去,驱散了夏日的燥热和刚才量体的拘束。
四人埋头苦干,筷子翻飞,吃得额头冒汗,话都顾不上多说。
展博本来也吃得挺香,但吃着吃着,速度就慢了下来。
他看着碗里晶莹的虾仁,眼神有些发直。刚才在西装店里强压下去的迷茫,被酒精和饭菜的热气一蒸,又浮了上来。
“唉……”
展博突然放下筷子,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让其他四人都停了动作看向他。
他用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一块红烧肉,把那块完美的五花肉戳得稀烂,“你们说……我这到底图啥呢?”
“嗯?图啥?图吃饱啊!”曾小贤嘴里塞着鳝丝,含糊不清地说。
“不是吃饭!”
展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是说学意大利语!还有……买西装!花那么多钱,学得舌头都快打结了,‘你好’和‘再见’还经常搞混!到了米兰,人家一看我这磕磕巴巴的样子,再一看我这身行头……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就是个有钱的土包子?宛瑜她……她会不会嫌弃我啊?”
他越说越沮丧,头都快埋进饭碗里了。“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硬要往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挤……意义到底在哪儿?”
气氛一下子有点凝滞。曾小贤咽下嘴里的菜,清了清嗓子,试图用他擅长的“曾氏安慰法”:“展博!你这想法就不对了!想当年,我为了求上进,还自学过菲律宾语呢!‘马萨拉马’(Masarap,好吃)、‘玛格达拉’(Maganda,漂亮)说得那叫一个溜!虽然最后也没用上,但这份心,这份勇气,它本身就是意义!是男人就该为爱向前冲!你看我,现在不也活得……呃,挺有存在感的嘛!”
他努力挺了挺胸。
关谷神奇放下筷子,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得像在做学术报告:“展博,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这就如同一个武士,为了心爱的公主,决心挑战从未踏足的神秘国度!语言是武器,西装是战甲!学习的过程,就是磨砺武器、擦拭战甲的过程!即使暂时不够熟练,那份为了守护爱情而磨砺的决心,本身就是最闪耀的勋章!而且,根据《火影忍者》的羁绊理论……”
眼看关谷要展开长篇二次元论述,孟屿适时地接过了话头。
他给展博夹了一筷子清爽的马兰头香干,语气平和而务实:“展博,意义不是别人定义的,是你自己赋予的。你学语言、买西装,不是为了迎合谁的眼光,证明给谁看。你是为了能和宛瑜在同一个频道上交流,为了在她重要的时刻(比如毕业秀?)能得体地站在她身边,给她支持,让她觉得带你去见她的朋友同学时,不丢份儿。”
他顿了顿,看着展博的眼睛:“这就像我刚开始创业,什么都不懂,看财务报表跟看天书似的。意义在哪?意义就在于,我得弄明白我的公司是死是活,我得对跟着我干的兄弟们负责。
过程肯定痛苦,错误也犯过不少,但每一次弄懂一个概念,解决一个问题,哪怕只是避免了一个小错误,对我自己,对我的团队,就是意义。
你现在学意大利语,哪怕一天只记住一个单词,那也是你向宛瑜的世界靠近了一步。西装也一样,它代表你重视这件事的态度。至于学得快慢,穿得好不好看,那是技术问题,不是意义问题。重要的是,你在行动,你在为你们的未来做准备。”
孟屿的话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投入展博迷茫的心湖,激起了涟漪。展博的眼神似乎没那么涣散了,但眉头依然皱着。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吕子乔,慢悠悠地放下啤酒瓶,用纸巾擦了擦嘴。他扫了一眼桌上杯盘狼藉的战场,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展博,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痞气和通透的笑容:
“展博,听哥一句。”
吕子乔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油腻的桌面上轻轻点了点,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反而有种罕见的认真,“这世上的事儿啊,尤其是追姑娘、陪姑娘闯天涯这种事儿,意义这玩意儿,就跟这盘子里最后一块红烧肉似的——”
他指了指桌上那盘被消灭得只剩酱汁和鹌鹑蛋的红烧肉,“你非得问它‘意义是啥?’ 它可能就是个好吃的肉。但当你饿的时候,想它的时候,吃到嘴里满足的时候,那就是它最大的意义!你非要在吃之前,就给它定个宇宙级伟大意义,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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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展博耳朵里:
“爱一个人,想跟着她走,这事儿本身不需要那么多‘意义’来粉饰。
你愿意学那绕口的鸟语,愿意穿这身可能一年也穿不了几次的‘战袍’,愿意放弃点安稳日子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吃披萨……这些‘愿意’,就是最大的意义!
至于结果?管它呢!成了,是传奇;不成,那也是你陆展博这辈子干过最带种的事儿之一!
总比你在这儿光戳肉不吃饭,把自己愁成个忧郁的‘思想者’强吧?赶紧的,把那块肉吃了,别浪费!”
吕子乔这番带着烟火气的话,像一阵风,吹散了展博脑子里那些纠结的哲学迷雾。
是啊,问那么多“为什么”、“有没有意义”干嘛?他就是想跟着宛瑜去,想在她身边,就这么简单!学不会?慢慢学呗!被笑话?
他陆展博被笑话得还少吗?西装买都买了,穿就完了!
展博看着吕子乔,又看看孟屿、关谷和曾小贤关切的眼神,再看看桌上那块被自己戳得惨不忍睹但依然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红烧肉,突然觉得……饿了。
他拿起筷子,狠狠地把那块红烧肉夹起来塞进嘴里,用力咀嚼,含糊不清地嘟囔:“……子乔,你说得对!管他呢!先吃饱再说!”
看着展博重新开始扒饭,虽然脸上还带着点迷茫后的余悸,但那股自怨自艾的劲儿总算散了。曾小贤松了口气,赶紧招呼:“这就对了嘛!来来来,关谷,那鱼肚子上的嫩肉给你!孟屿,再开瓶啤酒?”
四人重新拿起筷子,餐馆里喧闹的人声和饭菜香气重新将他们包裹。
夏日的午后,一顿饱饭,一番插科打诨又带着点真心实意的开导,足以暂时熨平年轻人心里那些关于未来的褶皱。
酒足饭饱,杯盘见底。吕子乔潇洒地喊了声“老板,买单!”。
四人勾肩搭背(主要是曾小贤和吕子乔勾着展博),带着一身饭菜香和微醺的酒气,晃悠着离开了热气腾腾的小餐馆,融入了年夏天,上海喧闹的街景里。
西装店取衣服是后天的事,眼下,填饱的肚子和兄弟们的插科打诨,才是此刻最真实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