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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蕴闻言扬眉转了个方向盘,心说没想到九游看着爱操心,走的居然是放养路线。
她还想再借机调侃九游两句,却听九游冷漠道:“看路。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倪蕴一噎,暗道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还是闭上了嘴。
毕竟她想着借此机会寻找麦头村的真相,盼着九游也跟去,多嘴几句已经很是难得了。
小鬼魂被倪蕴和九游的谈话吸引注意力,终于坐回座位上,小屁股却像是被针扎似的坐不稳。
九游见她满面笑容,不禁地微松眉头,道:“这就开心了?”
小鬼魂用力点头,嗯一声,道:“只要想到可以再回家见妈妈爸爸,就非常开心!”
倪蕴学着小鬼魂上扬的语气,逗小孩道:“这么喜欢妈妈爸爸啊?”
小鬼魂想也不想地回答:“是呀。因为妈妈爸爸是嘻嘻世界上最重要的家人,嘻嘻永远爱妈妈爸爸!”
九游听着小鬼魂不掩爱意的话,心脏莫名感到一揪。
他靠座低头想假寐一会,却听倪蕴叨个没完地又道:“所以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也不怕啊。这么厉害?”
九游缓缓地皱起眉,想叫倪蕴闭嘴好好开车,就听小鬼魂雀跃地回道:“因为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呀,只要能待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且有哥哥姐姐保护嘻嘻呢。”
九游闻言一怔。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小鬼魂喜气洋洋的脸,只觉得隐隐作痛的神经开始一跳一跳,拨动着大脑不受控地回放起混乱的记忆。
——管他好果坏果,不影响我家的事,我为什么要去管。
——你以为那疯崽子会感谢你吗?他不会!除了那老头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东西!
——欠款写得有零有整的,看着是把你和他的账都算上了。
——因为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呀,只要能待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所有嘈杂的话外音最后都凝结成一只手缓缓垂落的画面。
九游想到沈遂安那双隐隐发红的眼眶和清瘦的身影,忍不住深吸口气,又闭上了眼。
呆坐五分钟后,他终于抬爪勾开安全带钻出来,扭过头就从后视镜上与满目戏谑的倪蕴对上视线,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声艹。
纠结没多久,九游还是在小鬼魂不舍的眼神中下了车。
为避免浪费时间,一番叮嘱拜托后,他没让倪蕴把自己直接放回家楼下,而是在离家五公里的地方开始跟傻子似的吹着大风淋雨往回跑。
被雨砸得只能低头贴地狂奔却撞到人险些被踢飞时,他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他确实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他简直是被后遗症整蠢的惨妖,蠢到连自己都觉得发慌,心里拔凉拔凉。
唐眠并不知道差点被自己误伤的玄猫正满心拔凉。
她险而又险地收回腿,把挣扎喊冤的扒手压在墙边,用外套拧成绳捆住对方的双手,才一手按着人一手拨通电话,道:“何队,给你送业绩来了。”
九游听到“何队”二字,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唐眠,却只从雨幕间隐约看到一道扎着高马尾的挺拔身影。
对方正不耐烦“业绩”满口喷粪,挂了电话就狠顶扒手的腹部。
随后她扯着扒手的头发迫使人仰头,任凭扒手被雨珠砸得呼吸急促、挣扎力道骤减,才凉飕飕地道:“嘴巴洗干净没。”
扒手似乎被唐眠这手惊住了,立刻服软告饶,却在唐眠拉着自己往屋檐内走时又不死心地踹开人就想跑。
结果唐眠早有准备,一个过肩摔就把扒手甩在地上。
扒手鼓鼓的怀里瞬间掉出五六个钱包,其中一个颜色格外粉嫩的钱包多滚了几圈,正巧停在九游面前。
九游见唐眠不需要帮助,正躲在旁边寻思要不要等雨小些再出去,闻声低头望过去,就瞥见打开的钱包左侧塞了张照片。
上面沾满污泥看不真切,只能大概看出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男生那头杀马特黄毛格外耀眼,还透露着几分熟悉感。
他正想再仔细瞅瞅,就见钱包已经被捡走。
唐眠随手擦干净钱包,放好后又给了扒手一脚,力道挺大,一看就藏着私人恩怨。
扒手痛得直不起腰,只能捂腹叫嚣:“你居然动用私刑,信不信我告你!”
九游在旁边看得直摇头,心说这么没眼力见的居然也能做小偷,就见唐眠又给了扒手一拳。
这一下直接把人轰趴了,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九游见此爪子一抖,立刻转头看向另外几个还躺在地上的钱包,就见其中一个黑色的钱包似乎隐隐泛着黑雾。
他马上迈步走近些,感觉那黑雾好像在哪里见过,正暗暗回忆着就见唐眠走过来要拿起钱包。
他连忙一爪子按住钱包,因为鬼气和钱包颜色相近难以看清,不得不翘臀低头去仔细找鬼气,边找边迅速划拉起爪子。
就在他勾散最后一丝鬼气时,唐眠突然伸手拎起他放到淋不到雨的泥土上,淡声道:“拉吧。”
九游:“……”
他一言难尽地看一眼唐眠,就见对方已经拿起那些钱包扔进扒手准备的塑料袋里,靠着墙闭目养神。
好吧。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屋檐外,就见细密的雨线越落越多,转眼都快成瀑布了,进去准成落水狗。
只能无奈地趴下,等着蹭警车。
————
越下越大的雨滴斜砸在阳台上,飞溅出许多细密的水花。
沈遂安却好似看不见这雨幕、感受不到身上的寒凉一般,仍旧站在阳台上游神。
他不敢去见即便到了下午也不曾睡醒的外公,亦不敢去深思今日这场争吵究竟意味着什么。
除却肌肉记忆中的习惯,如今他能做的,好像就只有漫长的等待,即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
上天也许听到了沈遂安的祈求,终于以一阵有节奏的敲响声打断了他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想到九游说的话,如凝视洪水猛兽般盯着门看半晌,才压下汹涌的心绪,缓慢地走过去透过猫眼瞅瞅后抬手打开门。
清河道长看见沈遂安时眼神一怔。
她莫名地觉得沈遂安身上的气质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实在像她记忆里的眼眸。
眼下想想,若是当初师妹归隐后嫁了人,可能孙子就和沈遂安一般大了吧。
或许是从沈遂安身上看见故人的影子,即便沈遂安表现得不太礼貌,清河道长对沈遂安还是挺有好感。
她见沈遂安久久未语,就率先颔首道:“这位小友,我受小黑嘱托来走一遭,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沈遂安摩挲两下门把手,终归放了行。
因为心里紧张,他转身时四肢微微僵硬,差点绊到被搬进来的小盆栽。
清河道长下意识地扶他一把,边走进去边道:“不必紧张,我定会尽我所能。”
她说着扭过头扫视一圈客厅,却无意间瞥见贴在阳台门顶的符箓,瞬间瞳孔紧缩,顿住脚步。
天师各有天师的个性,书写符箓的手法自然也各有千秋,再怎么模仿也不可能勾出笔画完全一致的符箓。
更何谈面前贴着的,是几十年前特管局天才独创的新型符箓,绘画条件苛刻,至今少有人学得来。
清河道长端详着符箓,就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姑娘,眼睛不免地微微潮湿。
可沈遂安却无法体会清河道长此刻复杂的情绪,他单纯地不喜欢外人观察自己家里的布局。
见清河道长盯着阳台门看许久,他绷紧脸敲敲自己的房门,将清河道长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才转身打开外公的房门。
清河道长立刻收回心神,跟着沈遂安走进外公的房间。
但一看到沉睡着的外公,她的脸色就瞬间变了。
即刻掏出符箓施法术探查后,她又出手拔除外公印堂那团黑气,皱紧眉头思索一番,才道:“这几年家里有得罪什么人和鬼吗?”
其实她想问师妹去哪了。以师妹的本领,在发现恶咒时完全能出手拔除咒术,万事大吉。
可如今再看,这恶咒入体起码有四五年,一点损坏都没有,完全不像被师妹动过的样子。
难不成……其实师妹并不是这家的人,只是之前有缘赠了禁制符箓而已。
她思忖着澎湃的心情逐渐回落,心底生出无限的惆怅。
沈遂安闻言捏紧手指,仔细回忆这几年的经历后,脸色微微发白地问:“究竟是怎么了?”
清河道长见沈遂安脸色不好,犹豫片刻,才回答道:“被下了鬼咒和恶咒。”
“鬼咒虽是恶鬼本命咒,种下后,鬼死人死,人死鬼长(zhǎng),却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