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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橙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束缚在身后，靠在冰冷坚硬的墙角，地面有着灰尘和令人不适的潮气。
她眼罩下的睫毛颤了颤，咬牙压低声音：“程安你个疯子！”
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怒气和咬牙切齿的咒骂。
“等小青哥哥找到你，你就死定了！”
回应她的只有沉沉的寂静。
她动了动身体，试图从缠绕的绳索里挣开，却只换来一阵手腕的刺痛。
黑暗包裹着她，像是一种缓慢却无比沉重的压迫感，一点点吞噬掉她的判断与勇气。
“……混蛋程安，变态程安，恶心鬼程安……”
程小橙小声骂着，却连自己都感觉声音越说越虚，最后甚至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嘀咕。
就在这时。
“咔哒。”
门锁转动的细微声音在寂静中骤然响起，像是一道钝器砸在心口。
她立刻屏住呼吸。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声音被这封闭的空间放大、延展、变得压抑而刺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神经上。
“谁……谁啊？”
她声音发抖，靠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下一秒，眼罩被轻轻掀起，光线猛地刺入双眼，她下意识闭了一下眼。
紧接着，模糊的轮廓在光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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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缓缓游动着，如潮水般吞噬四周的光线。
脚下踩着的地板像是不真实的幻影，稍不留神便会陷入无边的黑暗。
牧野白站在原地，神情平静地看着这片被黑雾笼罩的空间，目光中隐隐透着一点兴趣。
“如果内心存在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就不要碰那些雾。”
牧野白回头看向发出警告的程小青：“这是你的异能力？”
“嗯，叫‘夜归人’。”
“这个名字和‘秘密’很搭吧？夜晚，总是适合让人面对点……不想面对的东西。”
程安依旧保持着嘲弄的姿态，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所以呢？除了制造些廉价的恐吓之外，你还能做什么？我还以为你那句警告是能让我受伤的什么东西呢，结果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程小青轻轻一笑，单手扶着眼镜边缘：“难道你没发现，你的灵魂根本离不开这里吗？”
程安眉头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尝试让灵魂离开这具躯体，结果毫无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