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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出来?”
“我不能出来…好像有东西堵住咒印了”猴子扒开衣服一看,正是胸前胎记那块地方在烈痛。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当初恩师只交给我合身法,让我能在你的身体里,可是没给我说清楚怎么解开。”
“…阿霞,你今天让我很没面子诶”
“先不要说这个了,这个小长老的内力正在流失,我们要赶紧叫醒他。”
“可恶…阿霞,我只能借你内力一用了…”
“你忘了上次试炼,如果在没人看护的情况下使用,内力过大你会暴毙的…老师傅特意嘱咐过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这么做的…”
看着若水的身体慢慢变得虚无,井水正在慢慢吞噬。就在这时,车礼植的声音从天儿降:“我会在域内控制你们内力的交换,但是我内力浅,只能维持极其短暂的时间,你要在这一时间叫醒和尚…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场外车礼植头冒冷汗,血丝布满双眼,心想“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一旁的户烛和梓因何见状立刻入域。
“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办法了…来吧”猴子叫道。只见胸口的发出万丈光芒,一道道红色的皱纹延展至身体的每一部分,红色的汗毛也随即遍布全身,强烈的灼烧感从每个毛孔里钻出来。
“还不够…”一堆由火焰筑成的棍子缓缓出现在猴子和若水的中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而若水也越来越虚无。就在井水完全淹没若水之时,那些火棍犹如万箭齐发朝那团井水而去。“破…”猴子大喊一声。立刻抓住一根棍子,飞到只剩下一个影子的若水面前,迅速的在其眉心一点,那些红色的火焰和毛发也骤然褪去。雨慢慢停止,盘旋的乌云慢慢消失。
“成功了?”猴子叫道。
“不…你要把他带回来才算成功,所以你刚才的控心术…一定不能出错。”
“我站在一口枯井前。黑云压城城欲摧,硝烟和嘶吼裹在黑暗的空气里,甲光向日金鳞开,刀枪剑戟在若水的眼睛里擦出巨大的火花,一只撑天的巨猴正在和黑龙对抗。没有屋舍,没有牛羊,没有人的踪迹,这时候还没有人类。方圆几百里的树木都被烧烬,寸草不生,高山夷为平地,湖泊干竭开裂,日月被淹没,飞鹰走兽不敢驻留。
“你这只狡猾的蚯蚓,不与你分个高地我绝不罢休…”巨猴大笑道。咆哮声摧毁这周围的一切。
“臭猴子,都已经四百年了,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黑龙也不甘示弱。
交锋。山崩地裂。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我是谁?”
我呆滞的看着这一切。熟悉又陌生,战火声吸引我向前。前面有一个少年。
“喂…”
少年挥舞着双臂:“你俩怎么还没打完,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怎么又是他…”巨猴厌恶的说道。
“没办法,我们答应了他…”黑龙也是嫌弃的说道:“小子,你先自己玩会,我们去那边打”
少年望着两个巨兽远离,便躺在枯树上睡着了。
“他是谁?”我好奇的走向前,可是越想靠近,少年却离的越远。
“为什么?”我又站在枯井边,望着少年的背影。一整狂风吹迷了眼,再睁开眼时,枯井灌满了清水,青草和鲜花遍地而生,树林和灌木交错生长,河水奔流不息…但是少年离去了。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我看着井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那又是谁?我看的入迷,好像就要睡去,突然一阵红色的火焰出现在我面前,我突然才意识到我迷失了自己。
“我是谁…”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来自哪里?我的父母是谁?就连曾经和我朝夕相处的云登大师我也没见过,对啊,他到底是谁?为何一直背对着我?我好像身无分文,了无牵挂。
也不对,我朋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朋友,帽子?我有一顶帽子,那是个女孩给我的,我从没有感受到任何所谓的温暖,我看见过夫妻恩爱的样子,我看见兄妹嬉笑的样子,我看见父女情深以及朋友相见的喜悦,但我从没有过。是那个女孩,我第一次知道,每个人手的温度是不一样的,我拥有了第一个自己的东西,她送给我的帽子,一顶红色的帽子,那真的很温暖…
“喂,和尚…”有人在叫我,我认识他,是不见的朋友。他的手里挥舞着那顶帽子。
“太好了…”猴子高兴的抱住刚醒来的若水:“你这家伙,吓死我了…”
“你先放开我…”反应过来的若水笑道:“这是哪里…”
“我们在…一个人…的域里”猴子不知道车礼植的名字,尴尬的笑道:“抱歉,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车礼植,如不嫌弃交个朋友,可以叫我阿植…”域外的众人长呼一口气,看来控心术成功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阿植,我可能就害死你了…”
“快点出来吧你个臭小子,在里面呆太久,你的控心术不稳定,就会越危险…”梓归井大叫道。
“要怎么出去?”猴子疑惑的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不是你施展的控心术吗?”梓归井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这蠢徒弟…你先解开控心术,我们会带你出来…”
“解…”猴子又在若水的眉头一点。“真是特殊的解咒方式啊…”车礼植一边笑道,一边慢慢的收回了域。
“没办法,这小子刚开始也算得上是个习武奇才,可是…笨的一塌糊涂。”梓归井捂着脸说道。
天空彻底的清亮起来,车礼植也收起了护法域,众人的紧张的脸上也终于舒展开了,这时事务繁忙的初护宇拜别了众人。若水和猴子也醒来了。
“没事吧?”梓因何走到猴子和若水身边,为两人搭起了脉。“我倒是没什么赶紧,就是好像做了个梦…”若水笑道。
“我也是…”还没等猴子说,梓因何的又皱起眉:“猴子…你有没有觉得体热浮躁,疲倦乏困?”
“没有啊!我感觉我好像很…充满力量啊…”
“怎么了?”众人问道。
“可能借用阿霞的内力,而且还在域中,导致猴子体内现在有三种内力在猴子体内。”梓因何将外围的棉儿叫了进来,棉儿连忙跑进去。
“三种?不应该啊,按理只有我和阿霞的才对。”
“棉儿,你带若水先回药房,先给他补补元气,三个时辰后在服用一粒护心丸。”
“师兄怎么样了?”棉儿急切的问道。
“放心吧,没事的,你先带若水回去。”
看见二人离去,车礼植也告辞了众人。不一会初护宇归来安抚了观众的情绪后,夙人选拔继续开始。
梓因何严肃的说道:“父亲,我带猴子去白晶瑶底下,师祖和不见说那里有了个冰宫,可以为猴子治疗。”
“需要我做什么?”
“届时你就控住猴子原来的和阿霞的内力,我用容器将多余的内力引出来。”
“归井兄,我事务繁忙不能与你们前去,以防万一,我让初一去为你们护法。”
“这样更好…”梓因何笑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于是三人便去到白晶瑶底。猴子在至冷的百年积冰上将所有内力释放出来,梓归井将其自身的内力又堵回去,梓因何在一旁用初三刚抓回来的绿咬鹃将多余的内力引出,初一则守在冰宫外。
北游回来的初一已没有往日那晴朗少年的模样,带着些许的沧桑疲惫以及路上捡的两个孩子回到无限城,他不在与父母争辩未来,脱下了黑甲,将佩剑放回了初家祠堂,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看着梓因何和两个孩子,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只听见宫内断断续续传来猴子的嘶吼,三个时辰后,梓归井背着血肉模糊的猴子出来,两父女也是大汗淋漓,精疲力尽。
棉儿为若水搭着脉搏,心里却在担心猴子的状况,梓因何从来都是处事不惊,刚才却有一副惊恐的样子,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棉儿心不在焉,若水笑道:“施主,你若是担心就去吧!我没什么大碍。”
棉儿这才缓过神来,尴尬的摇头笑道:“那不行,师姐让我照看你,她自有道理,而且我可在不能松开别人的脉搏了。”
若水起身望向门外的雪山,叹息道:“不知道不见他们怎么样了?”
“姐姐向来聪慧,该有纪蓝和庞将军看着,不会有事的。”
若水好似如梦初醒,向棉儿鞠了一躬,笑道:“施主请回吧,我没事了。”
棉儿正要离去,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来问道:“小师傅,我一直好奇着,三年前姐姐和大师兄,到底发什么什么?”
“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
看着棉儿离开的背影,若水又陷入那次北上的回忆。
三年前,若水第一次走出求真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有些拘束。
“小和尚…”十三岁的君不见拉起若水的手,一路跑进马车,里面还坐着明眸皓齿女孩像的千里白。
“你师傅说了,你以后就是我们的朋友了。”君不见拿出一顶红狐帽子,这是孟卫芙让莫友是带给君不见的,她笑道:“你上面光溜溜的,无限城可冷了,你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