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第1138章 田嘉明送礼市局,向建民直面矛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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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小会议室里,空气凝重。市长张庆合手里那份由市纪委提交的《关于东原市系列案件涉案人员处理意见的报告》,翻了翻足有四十多页,这报告沉甸甸地压在他的掌心,也压在每一个与会者的心头。报告首页,就是长长一串名单,前后数了数,有八十多个名字,这份报告,记录着东原官场这场大地震的惨烈。

排名首位的是李泰峰。这位曾经的东洪县委书记,如今的市人大副主任,名字后面跟着的结论触目惊心:建议免去其市人大副主任职务,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李泰峰作为市大大副主任,但长期在东洪担任县委书记,省纪委也委托市纪委调查,但处理意见只能是建议,张庆合的目光在那个“移交司法”的字眼上停留片刻,心中暗叹。李泰峰此人,糊涂是真糊涂,在任时被人忽悠得团团转,工作搞得一团糟,给东洪留下个烂摊子。但要说他个人贪污受贿,大肆敛财,还真没查到确凿证据。以往对这种“庸官”,顶多是免职、降级,批评教育了事。可这次不同了。于伟正书记的态度异常坚决,认为李泰峰的严重失职渎职,造成的损失和恶劣影响,其性质之恶劣,危害之巨大,已远超一般的工作失误,必须依法追究其玩忽职守的法律责任。这等于给李泰峰的政治生涯判了“死刑”,移交司法的背后,就是说明李泰峰下一步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张庆合端起茶杯,借着氤氲的热气,目光扫过坐在主位的市委书记于伟正。于伟正做完总体指示之后,给会议定调之后,又开始抓细节,此刻正听着市纪委书记林华西的汇报,神情专注而平静,看不出太多波澜。但张庆合深知,这份平静之下,是这位新任市委书记不容置疑的决心和铁腕。

当林华西汇报到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丁刚的处理意见时,张庆合心中微微一动。他原以为,以丁刚在曹河县案中干预办案、造成极其恶劣影响的行为,调离公安系统是板上钉钉的事。然而,报告上的建议却出乎他的意料:给予丁刚撤销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职务处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但保留其市公安局党委委员职务,不再担任局领导职务,具体分工由市公安局党委研究决定。

这意味着,丁刚虽然被撸掉了常务副局长的实权帽子,挨了党内重处分,人却依然留在了市公安局的核心圈子里——党委委员的身份,让他名义上还是局领导班子的成员之一。这个处理,比预想的要轻得多,也微妙得多。张庆合想起昨晚在岳峰副省长家,偶然瞥见东海政法委书记周朝政与于伟正低声交谈时,似乎提到了丁刚的名字。看来,丁刚背后的能量,或者说他背后人脉的运作,最终还是起了作用。于伟正书记显然是在原则和现实之间,做了一个平衡。既体现了纪律的严肃性,给了处分,又留有余地,没有一棍子打死。这种处理方式,在讲究人情世故的官场,有时比直接调离更能让人接受,也更能“团结”一部分人。

“同志们,”于伟正的声音打断了张庆合的思绪,他放下报告,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纪委的初步报告,大家都在仔细看看,都提一些建议。我再啰嗦几句,李泰峰的问题,性质极其严重!作为主政一方的县委书记,昏聩无能,失职渎职,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这不是简单的‘糊涂’二字就能搪塞过去的!他的行为,严重触犯了党纪国法!移交司法机关依法处理,我看啊是唯一正确的选择!这既是对历史负责,也是对东洪百万群众负责!更是向全市干部表明一个态度:在其位不谋其政,甚至乱作为、胡作为,给国家和人民造成重大损失的,无论涉及到谁,无论过去有什么‘苦劳’,都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的声音不高,但大家听得都极为认真,会议室里只有他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回荡:

“关于丁刚同志的问题,”于伟正话锋一转,语气依旧严肃,“他的错误同样是严重的!工作上超越权限,实际上是政治上明不明白的问题,干预基层办案,破坏了司法公正,损害了咱们公安队伍的严肃形象,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撤销常务副局长职务、给予党内严重警告处分,是必须的!这是组织对他的警醒和惩戒!希望丁刚同志能深刻反省,汲取教训。保留党委委员职务,是考虑到他长期在公安战线工作,也是给他一个改正错误、重新出发的机会。但这绝不意味着可以放松要求!市公安局党委要加强对他的教育管理,明确其职责分工,确保其行为规范,绝不允许再出现类似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市公安局局长李尚武身上:“尚武同志,丁刚同志后续的工作安排,你们局党委要慎重研究,既要发挥其业务特长,又要严格约束以观后效,确保不再出问题。出了问题,我不找他,要唯你是问!”

李尚武立刻挺直腰板:“是,书记!请书记放心,我们局党委啊一定严格落实您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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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伟正点点头,拿起报告翻到涉及经济犯罪的部分:“还有胡玉生案。一审死刑,他上诉了。这是他的权利,我们依法保障。但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其盗窃国家石油资源、造成国有资产巨额损失的罪行,性质之恶劣,影响之深远,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省高院那边,市政法委、检察院要主动做好沟通协调,需要我出面的话,要及时报告,确保二审程序依法依规!”

他手指在报告上关于薛红涉案金额的地方点了点:“尚武同志,这个薛红的涉案金额,160万,你们市局最终核实确认了?”

李尚武连忙回答:“报告书记,我们市局刑警支队专门派人去东洪县局复核了案卷,调阅了相关证据材料,包括赃物起获记录、薛红本人的供述等,目前认定其实际侵吞并挥霍的金额为160万元。这个数字,东洪县局和我们市局都认可。”

于伟正沉吟片刻,目光在李尚武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审视他话语的真实性,最终缓缓说道:“嗯,既然你们两级公安机关都认定了这个数,那就按这个数报。法律文书上,一定要严谨,经得起推敲。”

于伟正讲完之后,又礼节性的说道:“看其他同志,还有没有意见?啊,庆合?”

张庆合摇了摇头,于伟正点头道:“下午上常委会研究,形成最终报告!”

会议在于伟正对后续工作的部署中结束。秘书长郭志远率先收拾好于伟正的茶杯和笔记本,跟随于伟正离开会议室。

张庆合动作稍慢,看着于伟正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百感交集。他这位市长,近来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思路和魄力,与新书记大刀阔斧推进改革的节奏有些跟不上。时代在变,改革的浪潮汹涌澎湃,他这个“老人”,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有意将更多具体工作的担子压给常务副市长王瑞凤,自己则更多地把关定向,这也是一种政治智慧。

收拾好东西,张庆合走出会议室,发现李尚武正在走廊里等着他。

“市长,一起走?”李尚武笑着迎上来。

张庆合点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向市长办公室。进了门,李尚武熟门熟路地坐到沙发上,从张庆合的桌子上拿起烟,抽出一支点上,长长舒了口气:“庆合市长啊,这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心里这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张庆合拿起桌上的火柴,主动给李尚武点上烟,李尚武也不客气,连忙用手护着火,轻轻拍了拍张庆合的手背以示感谢。

“老李啊,”张庆合自己也点上一支烟,靠在办公椅上,看着烟雾袅袅升起,“怎么回事?我原以为……丁刚这次怎么也得出系统了。你们局党委不是一直有这个想法吗?”

李尚武苦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我的张大市长啊,哪有这么容易啊!您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丁刚这个人,根子深啊!他本人倒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背后!政法系统多少年的关系了,盘根错节!昨天局党委开会研究对他的处理意见,我本想先听听大家的看法,结果……好家伙!几个党委委员,话里话外都在替他开脱!说什么‘工作方法欠妥’、‘沟通协调不到位’,甚至还有人暗示,黄贵父母自杀的事,跟丁刚施加压力没有直接因果关系,把责任往死者‘心理脆弱’上推!还有人提到了龙投集团收养黄贵孩子的事,说人家‘仁至义尽’,意思是我们处理丁刚有点‘不近人情’了!”

张庆合眉头微蹙:“龙投集团收养了黄贵的孩子?消息可靠?”

“非常可靠!”李尚武肯定道,“孩子现在就在迎宾楼那边,吃住不愁,还上了学。具体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不清楚,但这事客观上确实堵了不少人的嘴。局里不少老同志,包括一些中层干部,都在拿这个说事,替龙投集团和丁刚说话。我这个当局长的,夹在中间很难办啊!会上我要是强行推动把他调走,班子内部就得先分裂!”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原本想着,今天常委会上,于书记雷霆震怒,直接拍板把丁刚调走,那我也就顺水推舟了。没想到……书记给了个‘留职察看’的处理。党内严重警告,撤了常务副,但还是党委委员。这……我现在也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安排他?实在不行,让他去分管工会、团委、妇女工作?反正核心业务是不能再让他碰了。”

张庆合默默听着,心中了然。于伟正的处理,看似严厉,实则留了余地,既体现了原则,又照顾了“实际情况”,这是一种高超的政治平衡术。他缓缓吐出一口烟:“老李啊,书记这么处理,有他的考虑。丁刚的事,就按书记的指示办吧。你回去后,给他安排个清闲点的分工,管好自己的人,别再出纰漏就行。”

下午三点,一辆半新的桑塔纳轿车驶出东洪县公安局大院,朝着东原市区方向开去。开车的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廖文波,副驾驶上坐着局党委书记田嘉明。

田嘉明喜欢坐前面,视野开阔,有种掌控感。这辆车,名义上是工业开发区彭凯歌书记的配车,但自从田嘉明开口“借用”后,就一直没还回去。彭凯歌和周炳乾两人合用一辆车,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无可奈何。

“都说丁局长这次凶多吉少,结果怎么样?”田嘉明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人家还不是平安落地?常务副局长是没了,可党委委员的帽子还在,照样是市局的领导。文波啊,你以前不是政法口出身吧?”

廖文波专注地开着车,回答道:“田书记,我以前不是。中专毕业后分到县食品加工厂保卫科,后来厂里成立经警队,我当了队长。再后来公安局扩编,从各单位抽人,别人嫌待遇低、风险大,不愿意来,我就报名过来了。”

田嘉明像是随意地接话:“哦,怪不得啊,那时候……是万政委在抓业务吧?最后一年?”

“对,万政委最后一年抓业务,我就在业务口子上。”廖文波点头。

田嘉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老万这家伙,倒也是个好人。但是啊这个人,性子太软,魄力不足,就不适合抓业务。搞搞政工,和和稀泥还行。”

廖文波犹豫了一下,侧过头压低声音说:“田书记,我是真没想到,薛红这案子……160万就这么定了?那40万……真就留在咱们手里了?”

田嘉明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语气却带着教导的意味:“文波啊,这就是当领导的本事,这就是当领导的魄力和担当!没有这40万,咱们拿什么给领导拜年?靠你我那一两百块的工资?连自己家都顾不好!这钱,用在刀刃上,能解决多少实际问题?能维系多少必要的关系?”

廖文波还是有些忐忑:“书记,我是没想到市局刑警支队的同志下来复核,也就是走马观花,简单问了薛红几句,就认可了咱们的报告……”

田嘉明摆摆手,打断他:“文波,我在市局办公室干过,这次带队下来复核的孙茂安那几个,我都熟。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该走的程序走了,该有的材料齐全了,事情不就结了吗?当领导,不能光会念文件,该有的沟通协调能力,一样都不能少。你看,现在多出来这近40万,是不是就成了局里能灵活支配的资金?我想了,大家苦了这么久了,有了这笔钱,先从财务上预发,给大家发奖金,一人发个三五八百的福利,把你们办案垫付的钱报了,让同志们过个宽裕年,不好吗?除了我,你们都要发。”

廖文波忙说:“书记,大家都拿,您也该拿一份啊。”

田嘉明摇摇头,语气坚决:“只要我不拿,你们拿了就没事。我要是拿了,你们也拿了,那才真要出问题。”他顿了顿,看着廖文波,“文波啊,等你到了县处级岗位,你就明白了。真正缺钱的是谁?是那些副科级和普通干部!他们顶着干部的名头,日子过得跟老百姓差不多,而且什么事也办不成,出门还得处处求人。可一旦你到了关键领导岗位,不是你找钱,而是钱找你啊!随便做点什么,都比工资多得多。那时候,你还会为这点钱发愁?”

廖文波若有所思:“可是书记,我听说……钟书记的儿子,还有鸿基秘书长的儿子,好像都不做生意了?”

田嘉明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洞悉世事的精明:“文波啊,你还没看透吗?这世上的人分三种:没本事的,守着规矩活;有本事的,利用规矩活;还有一种人,他自己就是规矩!大多数人,都是第一种,循规蹈矩,活得像个牲口,你不让他干活,他休息两天还觉得有负罪感!这样的人,能出人头地?还信什么勤能补拙、天道酬勤?都是他妈扯淡!你看看现在哪个领导还穿打补丁的衣服?那个农民穿的衣服能比干部穿的好,那个农民不比干部辛苦,这就是最浅显的道理嘛!”

廖文波觉得田嘉明的话虽然刺耳,却透着一种残酷的真实:“书记,那……那些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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