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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中得秀才,有意结亲的人家不在少数,且身份皆不凡。然而,在王氏心中,这些人与她理想中的儿媳仍有差距。
她儿子即便是公主也配得上,只可惜,眼下并无适龄的公主。
公主无望,郡主也可,但王氏却碰了壁。
她对此难以接受,归来后没少与周瑞家的痛骂那些有眼不识泰山之人。“珠儿他十四岁便中得秀才,二十定能中进士,他们却视而不见!”只盯着他身为荣国府二房的地位,却忽略了他们仍同住一府,贾珠可是荣国公的正牌嫡长孙啊!
王氏并未死心,仍在竭力谋划。然而,转眼间,贾政却告知她,“珠儿的婚事已定,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家的千金。”
他已与母亲商议过,母亲也同意了。
贾珠眼看就要赴考科举,能与国子监祭酒结为姻亲,对他日后的官途助益良多。
贾政深知此理,因此说起此事时颇为得意。
正满心欢喜地打量着未来亲家的王氏,却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定下了?”
贾政未察觉她的惊愕,“是啊,定下了,我们已互换了信物。”
王氏心中不禁自问,她还算是贾珠的亲生母亲吗?如此大事,她竟是事后才知?
她沉下脸来,“哪有这么快就定下的,还有好多好人家等着挑呢。”
贾政这才注意到她神色异样,眉头紧锁,望向她道:“这是我与李大人商议定下的。家有娇女,求婚者众,我并非不愿与你相商,只是唯恐被他人捷足先登,今日方才交换了定亲信物,并非存心隐瞒于你。”
说着,贾政缓和了神色,继续解释道,“珠儿有了这位岳丈,未来的路会更顺畅。我与李大人相见恨晚,一番交谈下来,才发觉我们两家儿女年龄相当,这岂不是天赐的良缘?”
他是特意打听了对方的情况,主动结交的。恰巧,对方对他们家也颇为满意,一说便成。
虽然未提前与王氏商议,但他才是一家之主,如今不是已经告诉她了吗?王氏望着他这副模样,深吸一口气,“珠儿还需要别人提拔吗?不是还有你,还有他舅舅吗?”...
贾政无奈地看着她,随后甩袖而去,“见识浅薄,竟不懂文武有别!”
他这一走,颇有些羞愤难当的味道。
王子腾是武官,对贾珠助益有限。他虽是文官,也在官场,但他入朝多年,职位未曾变动,又如何能照应贾珠?
王氏并非不懂他生气的缘由,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对李家不满。
国子监祭酒才几品官?
不过从四品罢了。
虽说也不算低,但怎能与林如海相比?林如海已是从三品了!
她曾打听过李家的情况,家境并不富裕,想必给她的嫁妆也会大打折扣。
这怎能配得上珠儿?
这与她心中勾勒的理想儿媳形象相差甚远。
望着贾政渐行渐远的身影,王氏与周瑞家的相顾垂泪,“他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不行,此事绝不能就此作罢,我必须去找老太太说道说道。”
然而,她却满载失望而归。
贾政与贾母均无意悔婚,王氏无奈,只得回娘家倾诉苦水,期盼能得到家人的支持。未料,她兄长也不赞同她继续纠缠,王子腾严厉道:“胡闹!婚事已定,且此亲事甚佳,你莫只盯着官阶,国子监乃清贵之地,门生遍布天下。”若此刻反悔,便是彻底得罪了女方。
王氏听他如此说,心中稍感宽慰,想来这亲事也非全然不妥。事已至此,她只能接受,但心中已暗自盘算,待这儿媳进门,定要给她立下严明的规矩。
贾珠定亲之事,乃贾家之大事件,史氏特此修书一封告知贾敏。贾敏接信后颇为惊讶,她虽料到侄儿归家后定会议亲,却未料想竟如此迅速便定了下来。
林海言道:“珠儿的学业尚需高人指点。”
他现今的夫子尚能指引一二,但若想更进一步,便显得力不从心。其夫子不过一落第举人,若他能得国子监祭酒为岳丈,又何愁无人指点迷津?
待他金榜题名,有此岳丈相助,仕途定将更为顺畅。
勋贵与文臣之间,实则隔着千山万水。
昔日贾敬中得进士,亦曾饱受排挤,坐尽冷板凳,其中酸楚,林海最为清楚。若非心性坚韧,只怕早已无法立足。
而他当初的身份,甚至比贾珠还要尊贵几分。
因此,林海认为二舅兄这门亲事定得极为妥当。
听闻林海此言,贾敏轻抚孕肚,嘴角含笑,“确是如此,我二哥向来行事谨慎,此亲事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书香门第之女,想必与珠儿能琴瑟和谐。”
侄儿的婚事她虽无权过问,但贾敏确曾担忧二嫂会为他定下一位目不识丁的女子。
刚收到荣国府的书信,李嬷嬷等人便归来了。
贾敏先览了外甥女钱羽的来信,阅后轻叹一声。虽境遇不佳,但信中透露出钱羽是个心有丘壑的孩子,这便好,即便生活艰难,想必也能安然度过。“取纸笔来,我再回她一信。”
她定会盯着钱大石,若他敢苛待原配所出子女,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另一边,青石将青松的信递给了林祥。
信中前半部分详述了钱家与当地的境况,后半部分则记载了疯草之事,以及他探查到的误食疯草的牛马反应。林祥阅后,神色瞬间凝重,待林海下衙,立刻将信呈上。
林海接信,眉头微蹙,“此信你母亲可曾看过?”
林祥答道:“未曾,直接给了我,我只给父亲看了。”
林海点头,“你母亲身怀六甲,此等琐事无需让她烦心。”
林祥问:“父亲,您觉得这可是同一种东西?”
当初惊马事件中的毒针是唯一线索,已被他们带走。若能寻得那疯草,便能验证是否与之相同。
林海沉吟片刻,“目前尚难定论,我会派人详查。”
极有可能,若真是如此,那他们便寻到了重要线索。
南疆之地。
林海陷入沉思,思索着他们是否有哪位对头源自南疆或是对南疆了如指掌?
并无此类人物。
他自踏入官场以来,得罪之人不计其数,想要有所作为,不树敌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现在,扬州城内也大有盼着他倒霉之人,但谁又能与南疆牵扯甚深?
林祥思路发散:“谈及南疆,便绕不开南安王府,此事会否与他们有关?”南安王府在南疆可是名副其实的霸主。提及南安王府,林海眉头不由自主地一紧:“应当不是他们,但他们或许能提供些线索。”
南安王府在南疆根深叶茂,若说他们有南疆特有的“宝物”却毫不知情,那不太可能。但若说他们会使这种小伎俩来对付林家,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