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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与寒冷无关。
随即有小厮悄然而至,神秘兮兮:“二少爷,有好物相赠。”
贾琏兴趣盎然:“何物?”
小厮如献珍宝,捧出一陶罐,展示其中:“此乃我千辛万苦捕得的蟋蟀王,你看它身强体壮,定能取胜!”
贾琏雀跃:“好,就用它了!”
他满心欢喜地去斗蟋蟀,读书之事自然被抛诸脑后。
他转头便在给林祥的信中热情地描绘起自己近来的痴迷之物,诸如那蟋蟀勇士的英勇无双,蹴鞠赛事的妙趣横生……还不忘埋怨林祥寄来的书籍乏味可陈,实在难以入眼,恳请下次换个口味。...
此信乃他口述,由旁人执笔而成。
林祥阅后眉头紧锁,一番思索后,决定去找贾敏,表达了自己对表弟信中所述游戏的浓厚兴趣。
贾敏闻言,一脸愕然:“祥儿,这些玩乐之事你是从何得知?”
她心中暗自警觉,自己对儿子周遭之人防范得如此严密,难道仍有心怀不轨之人潜入,意图引诱她的宝贝儿子走向歧途?
林祥掏出贾琏的回信,满脸纯真地说:“是琏二弟在信里告诉我的,他说好玩极了,连书都顾不上了,只可惜珠大哥要忙着读书,不能同他一起。母亲,能让琏二弟来咱们家吗?我想和他一起玩。”
贾敏听罢,心头一震,怒火中烧,却强作镇定,接过信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信先给母亲瞧瞧,还有,你珠哥哥和元春姐姐的信也一并拿来,母亲看后再还你。那些游戏嘛,不急,等你再长大些,有的是时间玩。”
贾敏细细品读每一封信,脸色愈发阴沉。
珠儿与元春的信中满是日常的琐碎,珠儿勤勉于学业书法,元春则专注于女红礼仪,而琏儿的呢,几乎全是玩乐之事!
大哥究竟是如何教导孩子的?
他竟还有脸写信指责他们夫妻对孩子过于放纵。
大嫂若非不是亲生母亲,想来也不会如此疏忽大意。
若是大嫂仍在……
贾敏心头一沉,长叹一声。若大嫂健在,大哥或许不致如此消沉。但现状不容乐观,再这样下去,琏儿怕是要荒废了。
这绝对不行。
贾敏不便直接向夫君坦言此事,觉得有些颜面扫地,便只能向自己的陪嫁嬷嬷倾诉:“我大哥自幼受祖母宠爱,管教不严,才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如今琏儿若步其后尘,将来岂不又是一个大哥?”
时移世易,情况已大不相同。
昔日父亲在世,爵位乃国公之尊,而今大哥仅为一等将军,琏儿将来承爵,品级尚难预料。
况且此爵仅为虚名,能否手握实权,全看琏儿自身能耐。如此放任自流,琏儿能有何作为?
家中兄弟在朝为官者,唯二哥一人。
二哥品行端正,但能否在官场游刃有余,贾敏心中并无十足把握。
“二哥的官职乃皇上特赐,珠儿日后需凭自己考取功名,二哥二嫂对他的学业要求极严。”
言及此,贾敏又不禁叹息:“二嫂毕竟隔了一层。”此话背后,贾敏还藏着一丝隐忧,二哥二嫂对此是否乐见其成?
若真如此,荣国府的未来又何谈重现昔日父亲在世时的辉煌?
她不敢再往下想。
身为荣国府的一员,她以家族为荣,渴望荣国府永远是她心中的骄傲。因此,她对此事忧心忡忡,与陪嫁嬷嬷一番倾诉后,便修书一封,寄给大哥,恳请他加强对琏儿学业的关注。
她并未将儿子提及让表弟前来的话语当真,这太不切实际了。
他们此行姑苏是为了守孝,孝期满后便要回京。
琏儿尚且年幼,长途跋涉极易染病,而孩童生病绝非小事一桩。
因此,她必须让大哥重视起来,不能因将儿子托付给母亲便置之不理。
林祥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他自己也从未真正期望过贾琏能来姑苏。虽说若真如此,他也会欣然接受。毕竟,他已有了两位同窗,再多一位也无妨。
至于母亲这封信能否奏效,林祥认为应当有所助益。他那位大舅舅虽然整日沉迷酒色,但对贾琏这个儿子不可能完全不上心。他曾无意间听到贾敏与人提及,大舅舅很少与新娶的太太同房,多半是为了防止邢氏在近年内诞下子嗣,以免与原配嫡子争夺爵位。
林祥觉得这种推测颇有道理。
贾赦素爱美人,而他那新太太确是貌若天仙。
另一边,贾赦收到了妹妹寄来的信件,心中略感诧异,因这信是专程给他的。他打了个酒嗝,拆开信封,读着读着,原本斜靠在炕上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坐直了,眉头紧锁地盯着信纸,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他猛地站起,呼唤身边的人:“来人,随我走!”
他要亲自去看个究竟,验证信中所述是否属实!
贾赦的不期而至,让贾琏与其周遭之人皆措手不及。正当贾琏与几个仆从沉浸于斗蟋蟀的乐趣中时,两名仆从突遭一脚,猛然被踹开去。...
这一踹力道之大,两名仆从毫无准备,其中一人甚至口吐鲜血。旁观者见状,无不面色惨白,纷纷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乞求宽恕。
“大爷开恩啊!”
贾赦酒意未消,加之怒火中烧,对周遭的恳求充耳不闻。不论是丫鬟、老妈子,还是仆从,凡围在贾琏身边的,均遭他一一踹倒。
怒气仍未平息,他喝令左右:“来,将这些人各打二十大板!”
众人面露犹豫,因其中不乏有地位之人,更有老太太亲自指派来的。
贾赦面色涨红:“怎地,我的话不好使了?”
众人不敢再怠慢,板子声随即响起。
贾赦仍觉不满:“你们是没力气吗?”
于是执行者再不敢手下留情,板声与哀嚎交织不断。
贾琏惊恐万分,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贾赦随即怒指贾琏:“你这是在作甚?不是应该在书房读书吗?何时改拜蟋蟀为师了?”
贾琏浑身颤抖,眼眶含泪,强忍不让其落下,更不敢开口辩解。
他本不愿读书,便谎称腹痛,向夫子请了假。
此番动静很快传入史氏耳中,她派人唤贾琏前去。
见贾赦满身酒气,史氏端坐堂上,面露不悦:“又饮酒!瞧瞧你的样子,不仅糟蹋自己,还把火气撒到我这儿来了?是我惹你不快了?”
贾赦哪敢承认,连忙请罪:“是孩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