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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先生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些院子能跟我的比吗？我这可是正经的官宅，祖上出过举人的！”
“是，您这院子的砖雕确实精美，”沈小夏顺着他的话接道，“但正因为是老物件，修缮起来更费钱，普通木工可做不了这种活儿。”
两人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茶壶里的水添了三次。
沈小夏时而据理力争，时而打感情牌。
赵老先生则时而坚持价格，时而叹气诉苦。
“赵老，”沈小夏突然换了话题，“您孙子是学医的吧？”
赵老先生一愣，“你怎么知道？”
“刚才在书房看到几本医学专着，”沈小夏笑了笑，“还是英文原版的，想必令孙很用功。”
提到孙子，赵老先生的表情柔和了许多，“那孩子从小就喜欢学医，这次是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那可是世界顶尖的医学院，”沈小夏适时表现出钦佩，“不过那边的生活费确实高，尤其是刚开始，租房、买书、保险，哪样都不便宜。”
赵老先生叹了口气，“是啊，所以我才……”
“这样吧，”沈小夏做出让步的姿态，“八万五，我一次性付清，您明天就能拿到钱，令孙也能早点安心准备出国。”
赵老先生犹豫了，他摩挲着茶杯，目光在院子里游移，最后停在正房门楣上那块“诗书传家”的匾额上。
“再加三千，”他终于开口，“八万八，那些老家具我都留给你，那套黄花梨的桌椅，现在市面上可不多见。”
沈小夏内心一喜，要是真的黄花梨，光是那几张椅子就值不少钱。
但她面上仍显犹豫，“这样吧，八万七，家具留下，我再送令孙一套《本草纲目》的明刻本，带去国外也是个念想。”
赵老先生眼睛一亮，“你有明刻本的《本草纲目》？”
“家传的，”沈小夏微笑，“保存完好。”
这个附加条件显然打动了赵老先生，他沉吟片刻，终于伸出手，“成交。”
沈小夏握住那只布满皱纹的手，“合作愉快，明天上午九点，我们街道办见。”
离开院子后，李三爷忍不住问：“你真舍得那套《本草纲目》？”
沈小夏一笑，“留在我手上没啥用处，就给真正能用的上它的人吧。”
书是系统签到时得到的，现在把它送出去，希望能发挥它更大的用处。
见李三爷欲言又止，沈小夏眨眨眼，开口道，“各取所需嘛，他得了心头好，我得了实惠。”
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小夏回头看了眼那座即将属于她的四合院，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沈小夏就带着钱和李三爷、赵老先生去办了过户手续。
赵老先生另有住处，过户手续办好后，他就离开了，还说昨天已经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送走赵老后，属于李三爷的那份好处，也在他告辞前递给了他。
重新回到四合院，沈小夏站在新买的四合院里，满足地深吸一口气。
秋日的阳光透过老石榴树的枝叶洒在地上，斑斑驳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百年老宅的故事。
远处传来胡同里孩子们嬉戏的声音，夹杂着“冰棍儿”的叫卖声。
秋风吹过，带着京市特有的烟火气，沈小夏知道，以后会越来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