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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朱瞻基按住他的手，“紫月镜是太阴之力，能照见人心阴暗，但此刻我们需要的是……”
他望着洪流中挣扎的魂魄，声音突然低哑，“是净化。”
话音未落，龙鳞突然发出龙吟。
九条龙纹同时脱离龙鳞，化作九条金龙，盘绕在朱瞻基周身。
他的瞳孔里，九重瞳纹开始流转，最中央的那道竟泛起水蓝色——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颜色。
“禹王鼎的铭文，我终于懂了。”朱瞻基的声音变得空灵，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他体内苏醒。
“那不是封印，而是渡人经。”
朱瞻基的双手缓缓合十，九条金龙在他掌心间游动，水蓝色的光芒从指缝溢出。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古老而沧桑，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
玄鸟体内的黑影突然剧烈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啸。
那些被束缚的皇族魂魄停止挣扎，齐齐转向朱瞻基的方向。
朱瞻墡震惊地发现，兄长额头上浮现出一个从未见过的金色符文，形状如同九鼎相连。
"大哥，你这是......"
"渡人经第三卷。"朱瞻基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以己身渡冤魂，以光明照幽冥。"
龙鳞突然炸裂，化作漫天金雨洒落。
每一滴金雨落在魂魄身上，就有一张人脸恢复平静，继而化作光点升空。
黑影疯狂地收缩着，试图躲避金雨，却被朱瞻基眼中射出的水蓝光芒牢牢钉在原地。
"不！你不能——"黑影的声音开始分裂，时不时的闪过历代暴君，"我们是皇族！注定要统治万民！"
朱瞻基踏前一步，脚下的海水自动分开。
他伸手按在黑影核心，九条金龙同时钻入其中。
"统治不是奴役，权力不是杀戮。"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片海域都在震颤，"今日，我以大明太孙之名，解你们千年执念。"
黑影表面的人脸一个接一个凝固，继而如瓷器般碎裂。
玄鸟的骨架轰然倒塌，青铜锁链寸寸断裂。
朱瞻墡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看见兄长的发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大哥！快停下！"他冲上前想拉开朱瞻基，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开。
朱瞻基回头对他笑了笑，眼角已经渗出血丝，"没事儿！"
话音未落，黑影爆发最后一声尖啸，彻底炸成漫天黑雾。
九条金龙从黑雾中冲出，每一条都叼着一枚血色晶石，在空中摆成九宫阵型。
随后，九枚血晶同时碎裂，化为九道血虹贯入朱瞻基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