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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旋转扶梯，她们来到了三楼，最里间。
走到门口时，柳雁书沉稳心脏突然跳的快了几分。
蒋玉敲了敲门，无人应声，她站定七八秒，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柳雁书被勒令在门外等，没有进去，于是她只能通过打开门的一点点缝隙，看到一点室内装修，紧靠墙壁的床，和一团乱糟糟鼓起来的一大坨的洁白棉被。
柳雁书心里有点小失望，但是她面上没表现出来，而是乖乖跟着下楼了。
中午吃饭，后勤的员工是在厨房吃饭的，而据说在隔间的隔壁，还有一个小食堂，由两个厨房特定女仆推着小推车将饭菜送到，专供大管家和十来个保镖吃饭，还有医护用饭，刚刚说的第二层标签是他们的。
张小可坐在她旁边，嘴张成o字形，“这里可真大，听说还有医生，你说医生是给谁治疗啊？那么多保镖、医生，还有我们。”
小丫头表现的就像偶然发现上层社会奢华的平民，显得兴奋又有点激动。
柳雁书有一搭没一搭应和她。
“还有还有，柳小雁，那个今天下午不是要去办健康证吗？你的行李都带过来了吗？”
柳雁书一愣，她抬起头问道，“什么行李？”
张一可把最后一口饭给扒拉干净，然后转过头说，“你不知道吗？合同上说我们在合同期内要住在这栋别墅的，哪也不准去。”
“肖先生说我们的房间在1楼地下室。”
竟然还包住宿？下人房？要不要那么齐全？
柳雁书垂着头吃掉最后一口饭，然后跑到洗水池边去洗碗，回答一声知道了。
下午三点，她跟张一可把所有的厨具都洗干净了，她们所有今天刚入职的人都被放出去办健康证，有的人是去拿行李，她趁着这个机会找到了柳小雁住的地方，一间简陋的出租房，室友都是在电子厂上班，都没有回来，这几天应该是在倒夜班，她从拥挤杂乱的桌面上找到了一份合同，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清楚的标写着甲方：贺庆之乙方：柳小雁
合同期一年。
在合同底下压着一张硬硬的证件，她盯着身份证上神情怯懦畏缩的少女，有点愣神。
还翻出了那一张健康证。
探头到桌子底下，整整齐齐放着一个水桶，里面放着一把衣架，一双拖鞋用塑料袋装好了，还有两个巨大的布袋，鼓鼓囊囊，估计是衣服之类的，柳雁书盯着比她人还壮的袋子，有点头疼、棘手。
但是到后面还是打了一个出租车，用手机里面为数不多的，仅剩的300块钱。
柳雁书看着微信里的余额：98元。
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