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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华丽的欧式大别墅内，客厅有一溜着女仆装的少女站列十分整齐，双手规矩搭在腹部，低垂着头任面前的大管家训话、例会。
管家肖先生年逾五十，身穿黑色长款棉袄外套，留着一绺山羊胡，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严肃盯着这一批新来应聘的员工，他手上捏着一张薄薄的a4纸，声音掷地有声：“李若，张晓丽，谭见凤，李一红，赵永……”
站在人群中间的少女自始至终没有抬起头，直到她前面一排都被安排好具体事务工作，管家面无表情落下她的名字，“柳小雁，后勤。“
柳雁书头始终低垂着，听到这略微抬了抬头，又陆续听到几个名字，管家左手边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她跟着这一队人走到那女人旁边，一起到了厨房，妇女安排着她们的工作，柳雁书被安排到洗碗和取菜送饭的工作。
“第一次入职，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赵，你们叫我赵姐就行，我平时管所有后勤部工作，你们有不熟悉的问蒋玉，现在你们工作落实完了，手脚麻利些，下午把健康证交过来，交给肖先生，交给我都可以。”
赵姐手里也拿着一个名单，“柳小雁，张一可，等一下十点去门口取菜。”
“还有，肖先生应该昨天跟你们交代过了，我再跟你们强调一遍，在这里上班，平时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要管，不要问，做好你的工作，守好你们的本分，除了送饭，不要上三楼晃悠，你们都签了合同，合同里也具体表明了所有注意事项，安分做完这一年，工资不会少。”
吩咐完，赵姐便说要她们稍微整理一下厨房，她有点事要处理，于是就离开了。
一起来的约有六七个人，站在灶台边的一个高颧骨女人擦了擦围裙，漫不经心扫了眼她们，开口：“我就是蒋玉，现在厨师还没过来，你们先把灶台、油烟机清理一下，擦亮堂些，然后把餐盘、厨具分类摆好，隔间有个推车，贴了绿色标签的是肖先生和赵姐的，共二十个人，摆四十对就行，下面一层贴蓝色标签的要分开摆，饭菜不能混搭，厨具要隔开，共摆十二对，现在你们先整理一下这里吧，抹布和扫把也在隔间。”
说完，蒋玉便转身继续搞着手里工作---她正在剥着一盘鹌鹑蛋。
柳雁书不远处一个圆脸少女走了过来，看着她友好笑了笑，“你就是柳小雁？我是张一可，等一下咱俩一块儿去。”
她点了点头，静静听她说话。
“你是哪里人啊？我还是第一次出来上班，这里好大呀。”
柳雁书垂眸，拿过一块百洁布，回应她，“我湖南的，走吧先去擦一下灶台吧。”
张一可疑惑看她一眼，湖南是哪？不过她很快也拿起一块抹布，见蒋玉瞟过来的眼神，又不敢再多嘴，兴许她是嘴瓢了。
柳雁书埋头干活，其实厨房挺干净的，基本上没啥油烟，况且她们今天第一天入职，也不会一下子安排特别繁杂的工作。
到了中午，柳雁书跟张一可两个人早早就到了门口取菜，食材是从一辆小车上运下来的，很丰富，青菜、肉、鸡蛋……都有，她们两个有点拿不过来，门口保安也过来帮忙。
把所有食材都搬下来，柳雁书抬头看着缓缓驶去的小车，又扭头瞅了眼周围的环境，围墙、庭院、五米开外一个大花园，里头积着雪，被一张塑料膜打棚遮住。
四周没有房屋，小车走着小径，这是在一个郊区。
十点半左右，厨师入场，带了两个人过来打下手，他手脚十分麻利灵活，两个小厨把食材都洗净料理好，烹、蒸、炒、煸、炸，三个人很快就做完整个别墅一起三四十个人的中饭。
蒋玉在一旁小心摆放着一份餐具，单独放在一份小食盘上，然后撇过头叫了一声，“上午赵姐说谁送饭？”
柳雁书应了一声，蒋玉看了眼她，“今天第一天，你跟我一起去送。”
柳雁书点了点头。
蒋玉举着托盘，柳雁书瞟了一眼，都是焯好水的香菇、西兰花、生菜，四五颗白净的鹌鹑蛋，没有蘸酱的白灼虾，一小片煎牛肉，好清淡，她试图找到白米饭的身影，没有，就吃这么点？
她不敢想这是给谁吃的，五六岁的小孩子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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