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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孔庙的柏树林在秋阳里泛着墨绿,每片叶子都像被砚台浸过,透着股千年文脉特有的沉静。吴忧踩着满地的柏子壳往里走时,鞋底碾过颗圆滚滚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枚青铜爵,爵柱上的饕餮纹与第五只鼎的纹饰隐隐呼应,爵底的铭文刻着“鲁公作器”——是西周鲁国国君的礼器。
“这是从奎文阁的地砖下挖出来的。”个穿长衫的老者蹲在碑刻旁拓片,手里的鬃刷蘸着朱砂,在宣纸上拓出“万世师表”四个大字。他抬头时,吴忧注意到老者的指甲缝里嵌着些铜绿,“昨晚子时,奎文阁的地砖突然自己翻起来,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像有人在底下敲砖。”
奎文阁的二楼还亮着灯,窗棂上映着个忙碌的身影。吴忧推开门,看见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用放大镜研究地板,他脚边的木盒里堆着些青铜碎片,其中一块的形状与第五只鼎的底座缺口严丝合缝。“是考古所的赵老师。”陈默认出对方胸前的工作证,“他爷爷是当年守护孔庙地宫的卫兵。”
赵老师突然按住块松动的地砖,地砖“咔哒”一声弹起,露出个通往地下的阶梯,阶壁上的儒家经典语句在手电光下泛着金光:“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孔府后人刻的,提醒进入地宫者莫谈鬼神。”
下到地宫时,吴忧的狼眼手电扫过两侧的石壁,上面刻着《论语》全文,其中“季路问事鬼神”一章被人用利器划得支离破碎,刻痕里渗着黑色的粘液,与血煞的分泌物一模一样。地宫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块巨大的石碑,正是老道说的“镇魂碑”,碑额的龙纹缠绕着只青铜鼎,鼎身上的铭文是用蝌蚪文写的。
“是战国时期的‘孔鼎’。”赵老师戴着白手套抚摸碑上的鼎纹,“史书记载孔子的七世孙孔谦铸过一只鼎,用来镇压曲阜的水患,没想到真的藏在这儿。”他突然指向碑座的凹槽,“这形状像极了镇煞剑的剑鞘。”
吴忧将镇煞剑插进凹槽,剑身与碑石接触的瞬间,整座地宫突然震动起来,《论语》的刻字纷纷亮起金光,在空气中组成个巨大的“仁”字,朝着石壁上的破洞飞去。黑色的雾气从破洞钻进来,撞上“仁”字的金光,发出凄厉的尖啸,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
“是陈烈!”陈默拽着吴忧往阶梯跑,“他在外面用炸药炸地宫的入口!”
冲出奎文阁时,孔庙的大成殿方向传来爆炸声,黑烟裹着木屑冲天而起。陈烈的身影站在杏坛上,手里举着半只青铜鼎,鼎口的黑雾正往大成殿的方向蔓延,那些供奉的孔子像在黑雾中扭曲变形,露出狰狞的面孔——是被血煞附身了!
“把镇魂碑交出来!”陈烈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孔庙,黑袍人举着枪驱赶着游客,“不然我让这些圣贤像都变成血煞的分身!”
吴忧突然注意到杏坛的基座上刻着“杏坛讲学”的浮雕,其中孔子的手握着根木杖,杖头的形状与青铜爵的爵尾完全吻合。他将青铜爵嵌进杖头凹槽,浮雕突然发出红光,整个杏坛剧烈震动,陈烈脚下的木板裂开,露出底下的暗格,里面躺着半只青铜鼎——与陈烈手里的刚好能拼成完整的第六只鼎!
“原来鼎被分成了两半。”赵老师的声音带着惊喜,“孔府后人怕鼎被恶人夺走,特意将其拆分藏在杏坛和地宫。”
陈烈眼看鼎要被夺走,突然将手里的半只鼎扔向大成殿,鼎口的黑雾瞬间吞噬了孔子像,雕像的眼睛变成血红色,举起手里的礼器砸向游客。吴忧将镇煞剑抛给陈默,自己则冲向杏坛,在陈烈抓住暗格中鼎的瞬间,青铜剑劈在他的手腕上。
“啊!”陈烈的惨叫响彻孔庙,他的手腕被剑光灼伤,冒出黑烟,半只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黑袍人纷纷开枪,子弹打在吴忧脚边的青石板上,溅起串火星。
“往孔林跑!”赵老师拽着吴忧往东侧门跑,“那里的子贡手植柏下有地道,能通到城外的鲁国故城遗址!”
孔林的柏树林比孔庙更显阴森,墓碑上的字迹在暮色里模糊不清,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吴忧突然被块倒地的石碑绊倒,碑上“孔子墓”三个大字旁刻着行小字:“鼎镇鲁地,血煞不侵”,碑座的缝隙里卡着片金箔,上面画着第七只鼎的图案,标注的位置在“泰山封禅台”。
“第七只鼎在泰山。”陈默捡起金箔,上面的朱砂还很鲜艳,显然是近期才被人放在这儿的,“是赵老师的爷爷留下的!”
身后传来黑袍人的脚步声,陈烈的怒吼在林子里回荡:“我知道你们要去泰山!封禅台的祭坛下有血煞教的总坛,你们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子贡手植柏的树干上有个树洞,里面藏着个青铜钥匙,正好能打开地道的锁。吴忧转动钥匙时,听见树洞里传来“滴答”声,掏出狼眼手电照去,发现是具黑袍人的尸体,胸口插着根桃木钉,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是被老道的镇煞符制服的。
“是守庙人干的。”赵老师指着尸体旁的符纸,“我爷爷说孔府世世代代都有守庙人,专门对付觊觎地宫的邪祟。”
地道里弥漫着股檀香,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些儒家经典,其中《中庸》的“致中和”三个字被朱砂涂得格外醒目。走了约莫半里地,前方突然出现光亮,钻出地道时,发现自己站在鲁国故城遗址的城墙上,远处的泰山在暮色里像座巨大的青铜鼎,山顶的封禅台隐约可见。
“封禅台的祭坛下有个天然溶洞,第七只鼎就嵌在洞壁上。”赵老师指着泰山的方向,“我爷爷的日记里说,秦始皇封禅时,曾将一只鼎沉在溶洞的暗河里,用锁链拴在钟乳石上。”
城墙上的风突然变得阴冷,吴忧的血玉珏开始发烫,他转身望去,只见孔林的方向火光冲天,陈烈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手里举着那半只青铜鼎,鼎口的黑雾正往鲁国故城的方向蔓延,城墙下的荒草接触到黑雾,瞬间变成了黑色。
“他在召唤血煞的分身。”陈默将金箔塞进怀里,“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泰山,在他之前找到第七只鼎。”
遗址外的公路上停着辆破旧的皮卡车,是赵老师爷爷留下的,车斗里还放着些登山装备。吴忧发动引擎时,看见仪表盘上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赵老师和一个穿道袍的人站在泰山顶,两人手里共同举着块青铜鼎碎片——是淮源庙的那个老道!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陈默恍然大悟,“守庙人、守陵人、守闸人,其实都是守护九鼎的同盟!”
皮卡车在夜色里驶向泰山,车窗外的田野渐渐被山林取代。吴忧看着手里的第六只鼎,鼎身的红光与血玉珏相互呼应,发出温暖的光芒。他知道,泰山封禅台的溶洞里不仅有第七只鼎,还有血煞教的总坛,陈烈肯定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
但他没有丝毫畏惧。赵老师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在研究爷爷的日记,里面记载着溶洞的机关分布;陈默则在检查镇煞剑,剑身上的红光越来越亮,像是在渴望着与血煞的决战。吴忧握紧方向盘,皮卡车的灯光刺破夜色,照亮了通往泰山的盘山路,像是一条通往最终决战的道路。
远处的泰山顶突然闪过道红光,紧接着传来沉闷的雷声,显然是陈烈已经开始了某种仪式。吴忧踩下油门,皮卡车在盘山路上加速前进,车轮卷起的碎石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弧线,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他知道,泰山封禅台的溶洞里,将是一场决定一切的较量。血煞教的总坛、第七只鼎、血煞的本体,以及那些隐藏在历史背后的秘密,都将在那里揭晓。
路还很长,很长……
泰山的盘山路在夜色里像条拧着的麻绳,每道弯都藏着股能把人甩出去的力道。吴忧死死攥着皮卡车的方向盘,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里,混着陈默报海拔的声音:“一千五百米……快到中天门了。”
车斗里的登山绳突然“哐当”一声撞在挡板上,赵老师探出头喊道:“后面有车灯!”三辆越野车正顺着盘山路追上来,车头的太阳鸟纹在远光灯下泛着冷光,最前面那辆的副驾驶座上,陈烈的侧脸像块冻住的铁。
“把鼎扔下去!”吴忧突然喊了一声。赵老师抱起第六只鼎往车外滚,青铜鼎砸在弯道的护栏上,发出震耳的轰鸣,紧接着传来越野车急刹的尖叫和碰撞声。后视镜里,追来的车队撞成一团,火光顺着山坡滚下去,像条燃烧的蛇。
“暂时甩掉了。”陈默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指着前方的缆车房,“我爸的笔记说,封禅台的溶洞有个入口在缆车维修通道里,从那儿能直接下到暗河。”
缆车房的铁门挂着把生锈的锁,吴忧用镇煞剑劈开时,铁屑溅在剑身上,突然冒出串火星——剑刃的红光比之前亮了数倍,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机房的控制柜上贴着张泛黄的检修记录,最后一行字是用红笔写的:“暗河水位异常,勿开下游闸门”,日期正是陈景元失踪的那天。
维修通道的钢梯锈得厉害,每踩一步都发出“嘎吱”的呻吟。下到约莫百米深时,吴忧的手电照到梯级上的血迹,暗红色的,还带着点黏性,旁边散落着个对讲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总坛……鼎已到位……血煞大人……子时苏醒……”
通道尽头的闸门上缠着铁链,锁孔的形状与曲阜找到的青铜钥匙严丝合缝。赵老师刚把钥匙插进去,闸门后的黑暗里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一股腥气顺着门缝涌出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水里翻动。
“是血煞的分身。”陈默往吴忧手里塞了张镇煞符,“老道说这符能逼退低级的黑雾。”
闸门缓缓升起的瞬间,手电光突然照到双巨大的眼睛,在暗河的水面上泛着红光,瞳孔里映出他们三人的影子。吴忧将镇煞符扔过去,符纸在水面上燃起绿色的火焰,那东西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沉入水底,激起的浪头差点漫过钢梯。
“是‘玄龟’。”赵老师翻着爷爷的日记,“封禅台的溶洞里自古就有巨龟传说,其实是被血煞寄生的老龟,守着第七只鼎的入口。”
暗河上漂着艘橡皮艇,是维修人员留下的,艇身上的编号被水泡得模糊,只剩下个“7”字。吴忧解开缆绳时,发现艇底粘着块青铜碎片,形状与第六只鼎的耳柄完全吻合——是第七只鼎的碎片!
橡皮艇在暗河里漂了约莫半个时辰,洞壁上的钟乳石渐渐变得密集,有的像人形,有的像兽首,在手电光下透着诡异的白。陈默突然指着一块倒悬的钟乳石:“你看那上面!”
石尖上缠着根铁链,链环上拴着半只青铜鼎,鼎身的铭文是秦篆,写着“始皇二十八年,封泰山,埋鼎镇煞”。吴忧用登山绳勾住鼎耳,刚要往上拉,暗河的水面突然炸开,玄龟的脑袋猛地探出来,张开的嘴里露出两排锯齿,咬向铁链。
“快用剑!”陈默喊道。吴忧抽出镇煞剑劈向玄龟的脖子,剑刃的红光与鼎身的秦篆相互呼应,玄龟发出一声哀鸣,脖子上的黑雾像被点燃的纸一样燃烧起来,沉入水底时,暗河的水都被染红了。
将半只鼎拉上船时,赵老师突然指着溶洞的深处:“那里有光!”
远处的岩壁上有个洞口,透出橘黄色的光,隐约能听见人说话的声音。橡皮艇靠近时,吴忧才发现洞口外架着座吊桥,桥上站着十几个穿黑袍的人,手里都拿着弩箭,箭镞在光线下闪着绿光——是涂了剧毒的箭。
“是血煞教的总坛入口。”陈默认出吊桥栏杆上的太阳鸟纹,“我爸说总坛的核心在溶洞最深处的祭坛,那里供奉着血煞的本体。”
黑袍人突然射箭,吴忧用镇煞剑格挡,箭镞落在艇上,瞬间腐蚀出个小洞。他突然抓起第七只鼎的碎片扔过去,碎片在空中划过道红光,撞在吊桥的铁链上,铁链突然带电似的爆出火花,黑袍人纷纷惨叫着掉进暗河。
“鼎能克制他们的武器!”赵老师兴奋地喊道。吴忧趁机将橡皮艇划向吊桥,陈默用登山绳勾住桥板,三人顺着绳子爬上吊桥时,总坛的方向传来急促的钟声,像是在示警。
总坛的溶洞比想象中宽敞,岩壁上插满了火把,照亮了中央的祭坛——是个巨大的石台,上面摆着个黑色的石棺,棺盖缝隙里渗出黑色的粘液,顺着石台的凹槽流进暗河,与之前玄龟流出的血混在一起。
石棺周围站着几十个穿黑袍的人,为首的正是陈烈,他手里举着另外半只青铜鼎,正要往石棺上按。看见吴忧等人,他突然狂笑起来:“来得正好!等我把第七只鼎拼完整,血煞大人就能彻底苏醒,你们都将成为祭品!”
祭坛的角落里,吴忧突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是淮源庙的老道!他被绑在石柱上,道袍上满是血迹,显然受了不少折磨。“别管我!”老道冲着吴忧喊道,“石棺里是血煞的心脏,要用九鼎的合力才能彻底碾碎!”
陈烈突然将半只鼎按在石棺上,第七只鼎瞬间拼完整,鼎身的秦篆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石棺剧烈震动起来,棺盖“咔嚓”一声裂开道缝,里面伸出只布满鳞片的手,指甲像匕首似的闪着寒光。
“血煞大人醒了!”黑袍人纷纷跪倒在地,嘴里念着诡异的咒语。
吴忧举起镇煞剑冲向祭坛,陈烈突然从怀里掏出把匕首,刺向他的胸口。就在这时,赵老师突然扑过来挡在前面,匕首深深刺进他的后背,赵老师的鲜血溅在第七只鼎上,鼎身的红光骤然变亮,石棺里的手突然缩回,发出痛苦的嘶吼。
“我爷爷说……守鼎人的血……能暂时压制血煞……”赵老师的声音越来越低,倒在地上前,他将手里的青铜钥匙塞进吴忧手里,“钥匙……能打开最后两只鼎的地图……在……在祭坛的暗格里……”
陈烈怒吼着扑过来,吴忧侧身躲过,镇煞剑横扫,劈在他的胳膊上,剑刃的红光顺着伤口蔓延,陈烈的皮肤瞬间变黑,像是被火烧过。“你杀不了我!”陈烈的眼睛变成纯黑的窟窿,“我已经和血煞大人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