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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你再跑啊!”吴忧将七星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夜明却突然笑了,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你以为抓了我就有用吗?告诉你,沅江下游的‘焚风峡’里,我还藏了十倍的火药,只要我不回去发信号,他们就会按时引爆,到时候整个湘西都会变成火海!”
吴忧的心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输定了。”夜明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从你们找到闯王令的那一刻起,就在我的算计里了。复明盟?不过是我夜家用来搅乱天下的棋子罢了。”
黑煞神气得一拳砸在他脸上,夜明的鼻血顿时流了下来,却依旧笑着:“打啊,打死我,你们就永远别想知道焚风峡的密码了。”
石敢当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密码是什么?快说!”
夜明吐掉嘴里的血沫,眼神变得疯狂:“想知道?跟我去焚风峡啊。那里不仅有火药,还有闯王真正的宝藏,够你们几辈子花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炮声,震得水面都在摇晃。吴忧抬头望去,只见地下河道的入口处火光冲天,显然是李将军带着人打进来了,正与夜家的残余势力激战。
“没时间跟你耗了。”吴忧用铁链捆住夜明,对石敢当说,“你带着人把这里的火药运出去销毁,我和黑煞神押着他去焚风峡。”
“不行!太危险了!”石敢当反对,“夜明这老狐狸肯定没安好心。”
“总不能让他炸了沅江。”吴忧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会小心的。你处理完这里,就带着弟兄们去焚风峡接应。”
黑煞神也点头:“我跟吴公子去,正好报了这血海深仇。”
石敢当知道拗不过他们,只好点头答应,叮嘱道:“一路小心,焚风峡的风邪性得很,据说能把石头吹化。”
吴忧押着夜明跳上一艘小船,黑煞神撑起篙,小船顺着岔路往沅江下游驶去。夜明被捆在船尾,看着越来越远的地下码头,突然唱起了奇怪的歌谣,调子阴森森的,像是在招魂。
吴忧没理他,只是望着前方漆黑的水道。夜明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焚风峡的火药、闯王的宝藏……这老狐狸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看看,哪怕是陷阱,也得闯一闯。
小船驶出地下河道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沅江的水面上笼罩着薄雾,远处的山峦像水墨画似的晕开,几只水鸟贴着水面飞过,留下圈圈涟漪。夜明的歌声停了,望着晨雾中的焚风峡,眼神变得复杂,像是恐惧,又像是期待。
“快到了。”黑煞神指着前方的峡谷,那里的两岸全是陡峭的岩壁,风从峡口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果然邪性得很,“据说峡底有块‘听风石’,能预测风向,咱们得顺着风走。”
吴忧握紧了七星刀,刀鞘上的宝石在晨光里闪着微光。他知道,焚风峡里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比锁龙闸更凶险的陷阱,是夜家布下的最后杀局。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因为他身后是辰州城的百姓,是复明盟的弟兄,是整个湘西的希望。
小船渐渐驶进焚风峡,风越来越大,吹得船身剧烈摇晃。吴忧抬头望去,只见岩壁上隐约有黑影在移动,像是有人在上面埋伏。他对黑煞神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握紧了兵刃,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夜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峡谷里回荡,惊起无数水鸟:“吴忧,你看那是什么!”
吴忧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峡底的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油桶,桶身上的引线在风中微微晃动,而在油桶中央的巨石上,赫然插着面黄旗,旗上的太阳纹在晨光里格外刺眼——是夜家的总坛标记!
他的心脏瞬间被攥紧,原来夜明说的都是真的,焚风峡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是夜家策划了多年的终局。
风越来越急,吹得引线“噼啪”作响,像是随时会点燃。吴忧看着夜明疯狂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这老狐狸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他要在这里与所有人同归于尽。
“抓紧船桨!”吴忧大喊着,奋力调转船头,“我们冲出去!”
黑煞神也拼尽全力,小船在湍急的水流里颠簸着,朝着峡口冲去。岩壁上的黑影开始往下扔石头,砸在水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好几次差点掀翻小船。
夜明的笑声在身后越来越响,混杂着风声和水鸟的尖叫,像是一曲诡异的挽歌。吴忧没有回头,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峡口,那里的晨光越来越亮,像是希望在召唤。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夜家的阴谋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秘密,复明的道路依旧漫长而艰险。但他不会停下,只要手里的七星刀还在,只要身边的弟兄还在,他就会一直走下去。
小船冲出焚风峡的那一刻,阳光突然刺破云层,洒在沅江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像铺满了碎金。吴忧回头望去,焚风峡的阴影被远远甩在身后,而前方的道路,还很长,很长……
焚风峡口的阳光烈得晃眼,沅江水面被晒得发烫,水汽蒸腾起来,在船舷边凝成细小的水珠。吴忧瘫坐在船板上,望着渐渐缩小的峡口,手里的七星刀还在微微震颤——刚才最后那块巨石擦着船尾落下时,刀鞘被崩出个豁口,露出里面暗刻的“顺”字,那是父亲当年亲手刻的。
“他娘的,差点成了烤狐狸。”黑煞神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的胳膊被碎石擦伤,血珠滴在船板上,很快被晒干,留下深色的印记。被捆在船尾的夜明不知何时晕了过去,花白的头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
小船顺流漂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片沙洲,芦苇长得比人还高,几只白鹭惊起,翅膀划破午后的寂静。吴忧将夜明拖上岸,用铁链把他拴在棵老柳树上,树杈上正好能晒到太阳,足够让这老狐狸清醒过来。
“得找水。”黑煞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往芦苇深处走去,“我去看看这沙洲上有没有淡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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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守在柳树下,用匕首撬开夜明的嘴,灌了些随身携带的米酒。老狐狸呛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看见头顶的烈日,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勒得树干“咯吱”作响。
“焚风峡的火药为什么没炸?”吴忧踩着他的胸口,刀尖抵住他的咽喉,“别跟我耍花样。”
夜明的眼神从惊恐变成怨毒,突然狂笑起来:“炸?那点火药怎么够!我要的是整个湘西的龙脉断了,要你们这些反贼永世不得翻身!”
“龙脉?”吴忧皱起眉头,这说辞倒像是江湖术士的胡话。
“你以为闯王的宝藏是金银?”夜明笑得更疯了,唾沫星子溅在吴忧的刀面上,“是地脉图!湘西的七十二处龙脉节点,都在那图上!炸了焚风峡只是开始,接下来……”
他的话被黑煞神的怒吼打断。只见老匪拖着个穿黑袍的人从芦苇里出来,那人被捆得像粽子,嘴里塞着布,腰间的铜牌闪着冷光——是夜家的死士。黑煞神一脚踹在死士膝盖后,厉声喝道:“说!你们在沙洲上埋了什么!”
死士梗着脖子不说话,眼神里全是决绝。吴忧突然注意到他靴底沾着些黑色粉末,捻起一点闻了闻,刺鼻的硫磺味直冲脑门——是火药的引子。
“搜他身。”吴忧示意黑煞神。老匪粗暴地扯开死士的衣襟,从他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张地图,标注着沙洲各处的红点,每个红点旁都写着“龙穴”二字。
“他们想炸沙洲下的龙脉。”吴忧的后背沁出冷汗,地图上的红点连成的形状,与夜明之前说的地脉图惊人地相似,“这沙洲是龙脉的节点之一。”
夜明突然停止挣扎,用一种近乎痴迷的语气喃喃道:“断了龙脉,清廷的气数也就尽了……到时候天下大乱,我夜家才能重掌乾坤……”
“疯子!”黑煞神一脚踹在他脸上,“为了你们夜家的野心,要让多少人陪葬!”
死士趁他们说话的间隙,突然用牙齿咬碎了藏在衣领里的瓷管,一股黑血顺着嘴角流下,眼睛瞬间失去神采。吴忧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气了——是剧毒。
“看来夜家的人早就渗透到沙洲了。”吴忧望着茫茫芦苇荡,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安全。”
刚解开夜明的铁链,就听见芦苇深处传来“嘶嘶”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黑煞神掏出匕首戒备,却见几只色彩斑斓的蛇从草丛里窜出来,吐着分叉的信子,围在他们脚边——是五毒教的“七彩煞”,被咬到三步毙命。
“他娘的,还有完没完!”黑煞神挥刀砍断蛇头,绿色的蛇血溅在芦苇上,顿时烧出个洞。更多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快就将他们团团围住,鳞片摩擦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吴忧突然想起阿吉教过的法子,掏出火折子点燃随身携带的雄黄酒,洒向蛇群。酒液落地的瞬间,毒蛇像是被烫到似的往后缩,留出条狭窄的通路。
“走!”两人架着半死不活的夜明,顺着通路往沙洲边缘跑。身后的蛇群发出愤怒的嘶鸣,紧追不舍,毒信子几乎要舔到他们的脚后跟。
跑到沙洲边缘的浅滩时,吴忧突然看到艘渔船泊在水边,船头插着面小小的苗旗——是阿文带着人来了!船板上还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银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是苗婆。
“快上船!”阿文大喊着放下跳板,手里的弩箭已经上了弦,对准追来的毒蛇。
吴忧把夜明推上跳板,刚要跟着跳,却被黑煞神拽住。老匪指了指他的后腰,那里不知何时缠上了条七彩煞,蛇牙已经刺破了衣料,皮肤传来一阵刺痛。
“别管我!”黑煞神猛地将他推上船,自己则转身扑向蛇群,匕首在阳光下划出道寒光,“告诉李将军,我黑煞神对得起湘西的百姓!”
吴忧眼睁睁看着老匪被蛇群淹没,喉咙像被堵住,只能死死攥着船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苗婆迅速往他后腰的伤口敷上草药,绿色的汁液滋滋作响,疼痛感渐渐减轻。
“是‘解蛇蛊’的草药。”苗婆的声音带着疲惫,“阿文收到石敢当的信,说你们往焚风峡去了,我们就赶紧追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
渔船驶离浅滩时,沙洲中央突然腾起股黑烟。吴忧回头望去,只见芦苇荡燃起了大火,蛇群的嘶鸣渐渐被噼啪的燃烧声取代——是黑煞神点燃了死士埋下的火药,用自己的命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夜明不知何时醒了,看着燃烧的沙洲,突然老泪纵横,嘴里反复念叨着:“龙脉断了……一切都完了……”
吴忧没理会他,只是望着远处的辰州城方向。那里的天空依旧晴朗,却不知藏着多少暗流。他掏出那张从死士身上搜来的地脉图,上面的红点除了沙洲,还有湘西各处的城镇,甚至包括凤凰寨和聚义洞。
“夜家想毁了整个湘西的龙脉。”阿文凑过来看,脸色变得惨白,“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清廷的根基?”
“不止。”苗婆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磨损的龟甲,“我年轻时听苗王说过,湘西的龙脉连着岭南和云南,一旦断了,整个南方都会动荡,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吴忧将地脉图折好塞进怀里,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质感。他突然明白夜明的疯狂从何而来——这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一场赌上整个天下的豪赌,夜家想借龙脉断裂引发的动荡,趁机夺取大权。
“我们得去阻止剩下的龙穴被炸。”吴忧的目光扫过众人,“苗婆,您知道这些龙穴的位置吗?”
苗婆点了点头,指着龟甲上的纹路:“这是苗人的‘寻龙甲’,能感应龙脉的走向。最近的一处在‘落霞潭’,离这里只有半天的水路。”
阿文立刻调整船舵:“我去落霞潭!”
吴忧按住他的手,看向被捆在船尾的夜明:“让他指路。”
夜明起初还嘴硬,被黑煞神留下的匕首划了道口子后,终于怂了,哆哆嗦嗦地说:“落霞潭的龙穴在潭底的溶洞里,守在那里的是我三弟……他比我狠十倍……”
渔船在沅江上疾驰,两岸的山峦不断后退,像被拉长的画卷。吴忧坐在船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想起黑煞神最后那句话。是啊,对得起百姓,这才是他们浴血奋战的意义,不是为了复明,不是为了恩怨,而是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人能好好活着。
落霞潭的轮廓在暮色中越来越清晰,潭水呈现出诡异的碧绿色,像是被染过似的。潭边的悬崖上隐约有火光,显然是夜家的人已经在那里布好了炸药。
吴忧握紧了七星刀,刀鞘上的豁口硌着掌心,提醒着他刚刚失去的弟兄。他知道,落霞潭的战斗会更加凶险,夜明的三弟绝不会像老狐狸这么容易对付。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身后有苗婆的智慧,有阿文的勇猛,有无数像黑煞神一样愿意舍命守护这片土地的人。
渔船悄悄泊在潭边的芦苇丛里,吴忧示意众人熄灭灯火。潭底的溶洞传来隐约的机械声,像是有人在调试引爆装置。夜明被黑布蒙着眼,嘴里骂骂咧咧的,却不敢大声——他知道自己一旦没用了,只会是死路一条。
“下去看看。”吴忧猫着腰钻进芦苇,七星刀在手里微微发亮,映着潭水的绿光,像极了黑煞神最后那道决绝的刀光。身后的脚步声轻轻跟上,带着坚定的节奏,在寂静的暮色里格外清晰。
落霞潭的夜风吹过,带着水汽的微凉,远处的山峦在夜色里沉默着,像是在等待一场注定要来的风暴。吴忧知道,这只是阻止夜家阴谋的又一步,前路还有更多的龙穴要守护,更多的战斗要打响。
但他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他明白,只要还有人愿意为这片土地挺身而出,龙脉就永远不会真正断裂,希望就永远不会熄灭。
他的目光投向潭底的溶洞,那里的机械声还在继续,像是在倒数。吴忧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刀,率先朝着溶洞摸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通向未知的前路。
路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