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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深处的雨下得像块浸了水的黑布,把天都泡得发涨。吴迪抹了把脸上的泥,手里的洛阳铲“当啷”一声磕在块青石板上,铲头卷了个豁口。他蹲下身扒开浮土,石板上的纹路在头灯照射下显出形状——是只三足乌,鸟喙叼着枚青铜钥匙,翅膀展开的弧度正好罩住底下的凹槽。
“就是这儿了。”秦九指叼着半截蜡烛凑过来,火苗被山风撕得歪歪扭扭。他从帆布包里掏出罐糯米,往石板缝里倒了半罐,“我三叔当年就是在这折的,说这墓里的粽子专啃活人的指甲盖。”他的右手缺了截小指,伤口处的老茧比铲头还硬。
阿秀把猎刀叼在嘴里,双手按住石板两侧的铜环。她的鹿皮靴底钉着特制的钢钉,在湿滑的泥地上纹丝不动。“我爹说,商周的大墓都有‘活门’,”少女猛地发力,石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这三足乌的眼睛是空的,得用月光石才能开锁。”她脖颈上挂着的吊坠突然发亮,是块鸽蛋大的月光石,在雨夜里泛着冷光。
黑小虎举着工兵铲守在旁边,少年的裤腿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刚被蛇咬的牙印,肿得像截发面馒头。“刚才那玩意儿是烙铁头,”他往伤口上撒了把雄黄粉,“我爷说这种蛇出没的地方必有古墓,它们是守陵兽的眼线。”他脚边的蛇尸已经僵硬,七寸处插着根银簪,簪头刻着“镇魂”二字。
石板下的通道黑得像口井,能闻到股混合着朱砂和腐朽的怪味。吴迪把绳索系在旁边的老松树上,绳结是“童子拜观音”的样式,据说能防地下的脏东西。“下去三人,留两人在上头接应,”他把洛阳铲别在腰后,摸出枚铜钱塞进嘴里——是枚开元通宝,边缘被磨得发亮,“遇到岔路就看铜钱落地的朝向,字面朝上走左,背面朝上走右。”
秦九指第一个滑下去,他的铡刀在黑暗里划出道冷光,劈断了垂下来的腐绳。“这是悬魂索,”老九指的声音带着回音,“上面缠着死人的头发,碰到就会被勾走魂魄。”他用刀挑开绳索,里面果然滚出些灰黑色的发丝,在头灯光下像群扭动的细蛇。
阿秀紧随其后,月光石吊坠在前方引路,照亮了两侧的壁画。画里的人都长着鸟嘴,手里捧着青铜鼎,鼎里插着些奇形怪状的骨头。“是巫咸国的人殉图,”少女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壁画角落的符号,“这是‘血祭’的标记,说明主墓室里有活人陪葬。”她的指尖刚碰到壁画,石头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顺着纹路流淌。
吴迪最后下来,他注意到通道的砖缝里塞着些稻壳,抓起来一闻,有股淡淡的硫磺味。“是防潮用的,”他往深处走了两步,脚下突然踢到个硬物,“这是……”头灯照过去,是只青铜爵,爵底刻着“妇好”二字,绿锈里嵌着些细小的骨渣。
通道尽头是间耳室,地上堆着些破碎的陶器,其中一个陶罐里装着半罐水银,水银面上漂浮着些金色的薄片。黑小虎用工兵铲捞起一片,发现是用金箔剪的人形,每个小人的胸口都扎着根铜针。“是替身俑,”少年突然打了个寒颤,“我爷的笔记里说,这种俑是给墓主人殉葬的,一旦被惊动就会找活人附身。”
秦九指突然捂住鼻子,他的脸色在头灯下泛着青。“不对劲,”老九指指着墙角的通风口,“这风里有尸气,浓度够毒死一头牛。”他从包里掏出个罗盘,指针疯了似的打转,“咱们已经进了‘养煞地’,这里的磁场能让死人不腐。”
阿秀的月光石突然剧烈发烫,吊坠上的纹路变成了血红色。“前面有东西过来了,”少女把猎刀横在胸前,“是从主墓室方向来的。”她话音刚落,通道深处就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有人拖着铁链在走路,伴随着指甲刮擦石头的刺耳声。
吴迪迅速将青铜爵倒扣在地上,爵口对准来的方向,又往周围撒了圈糯米。“这是‘请神爵’,”他从怀里摸出张黄符,用舌尖舔了舔贴在爵底,“能暂时困住不干净的东西。”黄符刚贴上,就“腾”地燃起蓝火,把周围的糯米照得像堆碎玉。
“咔哒”声越来越近,头灯的光柱里出现个模糊的影子,身高足有两米,浑身裹着麻布,麻布的破洞里露出些森白的骨头。“是白凶,”秦九指的铡刀已经出鞘,“这种粽子是被水银泡过的,刀枪不入,只能打它的天灵盖。”他往刀身上吐了口唾沫,唾沫里混着些黑狗血,是出发前特意准备的。
白凶突然加速冲过来,铁链在地上拖出火星,眼看就要撞到阿秀。少女猛地矮身,月光石吊坠狠狠砸在白凶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耳室里回荡。“它的关节是弱点,”阿秀翻身站起,猎刀插进白凶的腰眼,“这里没有水银保护!”
黑小虎趁机扑过去,将工兵铲插进白凶的脖颈,硫磺粉顺着铲柄灌进去。“我爷说硫磺能化水银,”少年使出浑身力气搅动,“让它的骨头变成粉末!”白凶的动作渐渐迟缓,麻布下的骨头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股刺鼻的白烟。
吴迪瞅准时机,抽出洛阳铲猛击白凶的天灵盖。铲头穿透颅骨的瞬间,里面滚出颗暗红色的珠子,珠子上布满血丝,在地上跳动着,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音。“是定魂珠,”老九指用铡刀按住珠子,“这玩意儿能保尸身不腐,值老鼻子钱了!”
就在这时,耳室的墙突然震动起来,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阿秀指着头顶的裂缝:“是上面的人出事了!”她的月光石吊坠突然指向另一侧的暗门,“这里有逃生通道!”暗门的锁是个鸟形机关,正好能插进吴迪手里的青铜爵。
爵口插进锁孔的瞬间,暗门“嘎吱”一声打开,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窄道的墙壁上嵌着些青铜镜,镜子里映出的人影都长着三只眼睛。“是照妖镜,”吴迪突然捂住黑小虎的眼睛,“不能看,会被吸走魂魄。”他用黄符贴住镜片,符纸立刻冒起黑烟,镜面上的人影开始扭曲尖叫。
窄道尽头是间甬道,地上铺着北斗七星状的石板,其中一颗“天枢”星的位置是空的。秦九指往空位里扔了块碎陶片,地面突然下陷,露出底下的尖刺陷阱,上面还挂着些残破的衣服碎片。“是连环套,”老九指从包里掏出个铁爪,“得找到对应的玉珏才能填上。”他在刚才的耳室里捡到块鸟形玉珏,正好能嵌进石板的凹槽。
玉珏归位的瞬间,甬道两侧的石壁突然弹出些青铜剑,剑刃上涂着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苦杏仁味。“是见血封喉的毒,”阿秀拉着吴迪往侧面躲闪,“壁画上说这里是‘试心台’,只有心术端正的人才能过去。”她的月光石突然指向右侧的石壁,“那里是空的!”
吴迪用洛阳铲撬开石壁,里面果然藏着条暗道,暗道的砖上刻着些奇怪的符号。“是甲骨文,”他认出其中几个字,“写的是‘左三右四,前七后八’,应该是破解机关的口诀。”他按口诀在砖上敲击,暗道尽头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主墓室的一角。
主墓室里亮得惊人,顶上嵌着些夜明珠,把整个空间照得像白昼。正中央的棺椁是用阴沉木做的,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棺盖边缘缠着条金链,链节上都刻着“永镇”二字。“这是金缕玉衣的链子,”秦九指的眼睛在夜明珠下闪着光,“说明棺里的人身份不一般,至少是王侯级别。”
黑小虎突然指着棺椁旁的柱子,上面绑着个东西,被麻布盖着,轮廓像个人形。“是活人陪葬的,”少年的声音发颤,“你看麻布在动!”他刚说完,麻布突然滑落,露出底下的景象——是具干尸,穿着现代人的衣服,胸口插着把军用匕首,刀柄上刻着个“秦”字。
“是我三叔!”秦九指的铡刀“当啷”掉在地上,“他居然……”老九指冲过去想解开干尸身上的绳索,却发现绳子已经和尸体长在了一起,上面布满了黑色的霉斑,“这是‘锁魂丝’,用死人的筋做的,越挣扎勒得越紧。”
吴迪注意到干尸的手里攥着个东西,掰开一看,是半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主墓室的位置,旁边写着“血玉在棺中,尸煞守灵前”。“血玉是镇墓之宝,”他往棺椁前走了两步,“尸煞应该就是刚才那只白凶,不过……”头灯突然照到棺椁后面,那里站着个模糊的影子,比白凶还要高大,“还有一只!”
这只尸煞浑身长满了黑毛,眼睛是血红色的,手里举着根青铜杵,杵头上嵌着颗人头骨。“是黑凶!”阿秀的月光石吊坠变得滚烫,“是白凶吸了活人精血化成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她突然想起什么,“壁画上说要用‘凤凰胆’才能制服它,那东西应该在……”
黑凶的青铜杵突然砸下来,地面被砸出个大坑,碎石溅得到处都是。吴迪拉着秦九指躲开,发现黑凶的脚踝处有圈白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它的弱点在脚!”他大喊着扔出洛阳铲,正好缠住黑凶的腿,“快用糯米撒它的眼睛!”
黑小虎立刻抓了把糯米扔过去,黄符在糯米里燃起蓝火,烧得黑凶发出刺耳的嘶吼。阿秀趁机扑到棺椁上,用猎刀撬开棺盖的缝隙,月光石的光芒照进去,里面果然躺着具金缕玉衣,胸口的位置嵌着颗鸽蛋大的血玉,玉上的纹路像只展翅的凤凰。
“是凤凰胆!”少女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血玉,整个墓室突然剧烈摇晃,夜明珠纷纷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不好,”吴迪看着头顶的裂缝,“这里要塌了!”他掏出铜钱往地上一扔,字面朝上,“左边有出口!”
秦九指已经解开了三叔干尸身上的锁魂丝,正抱着那半张地图发抖。“这上面还有别的标记,”老九指指着地图的角落,“是座山,像……像秦岭的主峰太白山!”他突然想起什么,“我三叔当年说,这墓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宝贝在太白山的地宫里!”
黑凶的嘶吼越来越近,它已经挣脱了洛阳铲的束缚,青铜杵在黑暗里划出死亡的弧线。吴迪抓起血玉往黑凶的方向扔过去,血玉在空中发出红光,正好砸在黑凶的天灵盖。只听“噗”的一声,黑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瘪下去,化作一滩黑水,空气中弥漫着股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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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吴迪拽起秦九指,阿秀已经带着黑小虎冲进了左侧的通道。通道里的石头不断坠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吴迪回头看了眼正在坍塌的主墓室,阴沉木棺椁在碎石中渐渐被掩埋,只有那颗血玉在废墟里闪着红光,像只窥视的眼睛。
通道尽头的出口连着条山涧,雨水把涧水涨得满满当当。秦九指的三叔干尸被水一泡,突然咳出些黑水,胸口的匕首“当啷”落地,露出底下的皮肤——左胸口有块青黑色的胎记,像只三足乌。“我三叔也是守陵人的后代,”老九指突然明白,“他不是来盗墓的,是来守墓的!”
山涧的水流越来越急,把他们往下游冲去。吴迪抓着块岩石稳住身形,发现对岸的石壁上有个山洞,洞口的藤蔓里露出半截石碑,碑上刻着“太白山神”四个大字。“地图上的标记就是这儿,”他指着山洞,“真正的地宫入口在那里!”
黑小虎突然指着上游,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水流漂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是烙铁头!”少年的声音发颤,“不止一条,是一群!”头灯照过去,水面上浮动着数十条蛇,每条的七寸处都有个红色的印记,像只缩小的眼睛。
阿秀的月光石吊坠突然指向山洞:“里面有东西能治它们!”她率先游过去,猎刀在水里划出浪花,劈断了缠过来的蛇身。“这是‘驱蛇符’的味道,”少女钻进山洞,“里面有硫磺矿!”
吴迪跟着进去,果然闻到股浓烈的硫磺味,洞壁上嵌着些黄色的晶体,在头灯下闪着光。“是天然硫磺,”他掰下一块扔到水里,蛇群立刻骚动起来,纷纷向远处游去,“这下安全了。”
山洞深处传来滴水声,地面渐渐变得平坦,前方出现扇石门,门上的浮雕是只巨大的凤凰,嘴里叼着颗珠子,正是他们刚才扔掉的血玉。“原来凤凰胆是开门的钥匙,”秦九指摸着石门上的凹槽,“我们刚才扔的只是个仿品。”
吴迪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枚开元通宝,往石门的锁孔里一塞,大小正好合适。只听“咔嚓”一声,石门开始震动,缝隙里透出金色的光芒,能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钟鸣,像有什么沉睡了千年的东西正在苏醒。
“太白山的地宫……”黑小虎的声音带着兴奋和恐惧,“里面到底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