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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样的解释或许有些牵强附会,但其中想要表达的核心意思,想必并无差错。
他宛如一位隐匿于尘世喧嚣之外的神秘隐者,习惯将那些本可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能言善辩的话语,硬生生地咽进喉咙的最深处。
那些话语,就像是被投入黑暗无底深渊的一颗颗火种,在他的胃里悄然无声地慢慢发酵。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化作一股奇异而又炽热的冷火。
这股冷火在他体内肆意地燃烧着,烧得他胸口滚烫,仿佛有一团炽热无比的岩浆在他的胸腔之中疯狂翻滚,好似要将他的身体从内部彻底熔化。
然而,他却始终紧紧地闭着嘴巴,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藏一样,不肯让旁人闻到一丝一毫的烟味。
仿佛那若有若无的烟味一旦飘出,就会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巨石,打破他精心维持的、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世界。
说到底,在他内心最深处,真正令他畏惧的,并非是那让人尴尬到脚趾抠地的冷场。冷场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片短暂飘过的阴云,转瞬即逝,根本无法在他心中掀起太大的波澜。他真正害怕的,是那热烈到近乎疯狂、足以将人吞噬的热场。
他太清楚自己体内蕴含的能量了,那是一种能够颠覆一切、改变世界的强大力量。
一旦他开口,那些字句就会如同失控的等离子体,带着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巨大能量,以一种锐不可当的态势疯狂冲出来。
它们就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火焰之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瞬间就能把他好不容易筑起的、看似坚固实则脆弱的冰墙烧得渣都不剩,将原本有序、安稳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
他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预知能力,能清晰地预见到那样的场景:当他开口的瞬间,人群就像听到了发令枪响的运动员,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过来。
他们会被他那充满魔力、极具煽动性的言语所深深吸引,所彻底煽动,心甘情愿地将他推到那看似无比辉煌、实则危机四伏的浪尖之上。
可那浪尖,看似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是荣耀与辉煌的象征,实则暗藏着无数的风险与危机,就像一座随时可能崩塌的危楼,随时可能被打碎。
一旦浪尖破碎,他就会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狠狠摔下,摔得粉身碎骨、体无完肤。
所以,他毅然决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沉默。沉默,成了他最坚实的盾牌,为他抵御外界那纷繁复杂的喧嚣与形形色色的诱惑,让他在这充满诱惑与危险的世界中保持一份清醒与冷静;沉默,也成了包裹利刃的刀鞘,将他那可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风暴的演说才华紧紧束缚,让他不至于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酿成大祸。
他把“演说家”这三个字活活憋死在喉咙里,就像把一颗炽热无比、足以毁灭一切的火种封印在一个黑暗无光、密不透风的盒子中。
这三个字,在他喉结后面渐渐沉成了一块黑铁疙瘩,沉重而又压抑,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时刻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偶尔,他会忍不住咳嗽一声,那一声咳嗽,就像是一丝微弱的金属味在舌尖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这微弱的金属味,仿佛是一个无声却又无比清晰的提醒,提醒着他自己还握着那把足以点燃整个世界的火,但他永远不会点燃引线,不会让那场可能失控、后果难料的烟火在自己的人生中肆意绽放,因为他深知,那场烟火一旦点燃,就可能将他的世界烧成一片废墟。
在陈树生的行事准则里,效率和结果性价比的考量,就像一把精准的尺子,衡量着每一件事的轻重缓急。
于他而言,大部分情况下,自己直接动手才是最优解,那效率和性价比简直爆表,犯不着浪费半天口舌,去搏一个像雾里看花般不确定的结果。
说白了,他就是嫌“动嘴”这买卖太不划算。
在绝大多数时候,在陈树生的眼中,时间就像被压缩过的氧气罐,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拧开阀门就得见血,哪有闲工夫跟那虚无缥缈的概率玩骰子?
与其把半天口水砸进一个可能“也许大概”的坑里,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让枪机替他喊价。
扣一次扳机,零点一秒,结果就热乎地躺在那儿,明码标价,简单又直接。
陈树生静静地站在那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枪柄冰冷的金属,那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让他稍微踏实了些。
他的眼神冷得像块千年寒铁,扫过对手时,陈树生心里盘算的可不是什么“谈判”,而是怎么用最快的速度让对方闭嘴。
毕竟如果在陈树生的心里面,彻底将一个人判断成为敌人或者是对手之外……就其代表着没有继续存活下去的能力,也没有任何拉拢或者是合作的价值。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是”或“不是”的绝对,没有“也许”的模糊。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要是真刀真枪干到底,最后不幸扑街了,那他也认了。
毕竟这种情况的失败,没什么好辩解的,更多的就是自己学艺不精,骨头碎了也得咬牙咽下这口气。
可要是栽在一句“可能吧”或者“再谈谈”上,他半夜醒来能把自己脑壳抠穿。
那种失败就像被橡皮擦无情地抹掉,连个回声都不留,只剩下一肚子“要是当初……”的酸水,在心底翻涌,腐蚀着他的内心。
他宁愿死在枪林弹雨里,被那炽热的子弹贯穿身体,也不愿意因为那些软绵绵的话给磨死,在无尽的等待和纠结中耗尽自己的精力。
言语这玩意儿,比战场上的流弹还邪门。
子弹好歹是沿着既定的弹道飞行,可说出来的话却能在空气里肆意拐弯,钻进人心,再绕回来狠狠地咬自己一口。
陈树生可不想把命押在这种会反弹的软刀子上,那无异于将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手中,任人宰割。
他站在那儿,眼神冷峻如霜,嘴角微微下垂,像是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他的耳朵里听不进那些花里胡哨的谈判词,那些虚伪的承诺和绕来绕去的套话,在他听来就像噪音一样刺耳。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枪声才是最真实的语言。
在枪声响起的那瞬间,一切虚伪和不确定都被击得粉碎,只剩下最直接的胜负。
他宁可让枪声替他签字,让硝烟替他盖章,至少枪口的火焰不会撒谎,它给出的结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