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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随即转了话头,细细商议起临淄军务。杨再兴铺开一张地图,手指点在临淄的位置:“近日,曹芳在青州又屯了三万兵马,虽说多是新兵,战力不足为惧,但阎柔在幽州的五万铁骑却是心腹大患。那阎柔常年与鲜卑人打交道,骑兵战法刁钻得很,若是他趁机南下,子龙兄长怕是难以应对啊!”
关羽沉声道:“振武此去临淄,可将前线飞影骑所部尽数抽走。飞影骑皆是轻骑,机动性强,若阎柔真敢异动,你便可星夜北上驰援子龙。临淄这边,我与翼德看着,再调两万步兵增援,定保无虞。”
张飞拍着胸脯道:“二哥说得是!俺老张这杆丈八蛇矛,也许久未曾饮血了,正好让那帮魏军尝尝厉害!”
杨再兴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粮草需提前备好,我已让李伯清点军中存粮,不够的便从建业军仓调拨,务必保证行军路上粮草不缺。”
诸葛亮从袖中取出一纸清单,递了过来:“我已让人草拟了一份粮草与军械清单,战马三千匹,弩箭五万支,还有疗伤的金疮药百箱,你看看是否妥当。”
杨再兴接过清单,逐条细看,眉头渐渐舒展:“孔明兄考虑周全,就依此准备吧。”四人又商议了些行军路线与联络暗号,这才将诸事敲定妥当。
此时后院里,甄宓正与黄月英、吕雯、剑影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说着家常。葡萄藤爬满了架子,绿叶间挂着一串串青紫色的葡萄,沉甸甸的,偶尔有熟透的果子掉在地上,引来几只麻雀啄食。
“月英嫂子,你家瞻儿真是越长越俊了,瞧着跟他父亲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仅模样像,连这沉稳性子都像。”甄宓笑着剥了颗葡萄,递到黄月英面前。
黄月英笑着摆手:“哪及得上继祖懂事?瞻儿这孩子,看着沉稳,实则执拗得很,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前几日还为了一幅舆图,跟他父亲争了半宿,非说孔明标错了一处山谷的位置,定要亲自去勘察才肯罢休。”
吕雯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男孩子有这股执拗劲儿才好,做学问、练本事,不都得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吗?我瞧着思远那孩子,将来定能像他父亲那般,成为栋梁之材。”
剑影也笑着附和:“可不是嘛!适才听继祖与思远说话,两人皆有自己的想法,不像寻常孩子那般只知玩耍,这般年纪便有如此见识,真是难得啊。”
几人说说笑笑,从孩子们的启蒙谈到江东的蚕丝收成,又说到北方的战事,话语间满是平和。
此时,不远处的草地上,杨继祖与诸葛瞻正在比试拳脚。片刻后,两人收了拳脚,相视一笑,各自在石凳上坐下,拿起帕子擦汗。
杨继祖望着面前的诸葛瞻,见他虽有些气喘,眼神却依旧明亮,便看似随意地问道:“瞻弟,你我有数年未见了吧!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成都皇宫吧。不知近来你都在看些什么书?将来又有何志向啊?”
诸葛瞻闻言,脸上露出羞赧笑容:“我近来除了看父亲批注的《孙子兵法》,还在看《水经注》,总觉得舆地之学很是有趣。”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本册子递了过去:“你看,这是我这些日子画的几幅山川地形图,照着振武伯父讲述画的,只是总觉得少了些神韵。”
杨继祖接过图册,细细翻看,只见上面山川河流标注得清清楚楚,连何处有险关、何处有渡口都标得明明白白,笔触虽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他指尖划过纸上的江河峡谷,点头道:“笔法已很精细了,比例也把握得不错,只是少了些实地勘察的灵气。若是能亲自到那些地方走一走,画出来的图定会大不一样。”
诸葛瞻眼睛一亮:“兄长说得是!我也这般觉得,只是父亲总说我年纪尚小,不让我随意远行。”
“日后总有机会的。”杨继祖将图册还给他,话锋一转,“方才你还未说将来志向呢。”
诸葛瞻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神色一正道:“至于志向,自然是学父亲那般,辅佐君王,安定天下。父亲常说,生逢乱世,当以天下为己任,不能只想着独善其身。”
杨继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你可要努力喽!朝中人才济济,且不说你面前挡着蒋琬、费祎这几座大山——便是庞宏兄,其父庞司空当年在荆襄何等风采,他耳濡目染,才干也不容小觑啊,怕是将来会是你仕途上的劲敌啊!”
诸葛瞻脸上掠过一丝黯然,随即又哼了一声,不服气道:“他们厉害,我便更要努力!便是做不到父亲那般,做个尚书或是侍中,为陛下处理些文书,总还是可以的吧!”
杨继祖听了,笑着摇了摇头:“尚书、侍中这些官职,虽也算位高权重,却终究是在他人麾下做事,处处受限,怎配得上瞻弟大才!”
“依我看,你倒不如另辟蹊径……”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些,“将来我若袭了父亲的豫王爵位,你来与我做个国相如何?”
“豫地虽不算大,却地处中原要冲,百姓富足。你我兄弟联手,兴修水利,鼓励农桑,再办些学堂,让百姓子弟都能读书识字。不出十年,定能将豫地治理得蒸蒸日上,百姓安乐,五谷丰登。”
“到那时,陛下见了你的才干,自会将你调回中枢,委以重任。这岂不是比在朝中慢慢熬资历要好得多?”
诸葛瞻听后,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这……父亲向来希望我留在朝中,辅佐陛下,若是我去了豫地,他未必肯允啊。”
杨继祖见状,幽幽一叹,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也是,伯父的话,你自然是要听的。你放心,你若不愿,我自不会强求。只是……可惜了。”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的院墙,似有深意:“我杨继祖向来眼界颇高,咱这一辈人里,论才干、论心性,除却瞻弟外,我实在想不出有何人能担此国相之任。你这般才学,若只在朝中做个循规蹈矩的官员,未免太屈才了。”
诸葛瞻终究是少年心性,被杨继祖这一激一捧,胸中顿时涌起一股热血,只觉得眼前的路豁然开朗。
只见他猛地一拍石桌,站起身道:“兄长既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岂能畏缩!父亲那边,我自会去说。便是他一时不允,我也会用实绩证明,这条路走得通!”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他日若真能辅佐兄长治理豫地,瞻定当竭尽所能,不负所托!”
“好!”杨继祖也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你我击掌为誓!他日待我接任了父亲的豫王之位,瞻弟可切莫忘了今日之约啊!”
“这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诸葛瞻伸出手掌,掌心因激动微微发红。
杨继祖也伸出手,两掌相击,发出清脆响声。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透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们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这桩约定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就在此时,张飞已与众人从书房方向大步流星走来,扯着嗓门喊道:“继祖!思远!你俩小子躲在这儿偷懒呢?方才不是说要比划枪法吗?俺的蛇矛都快等不及了!”
杨继祖与诸葛瞻忙转身行礼,杨继祖朗声道:“三叔祖稍候,继祖这便去取枪!”
诸葛瞻也跟着道:“瞻愿同往,正好看看继祖兄长的枪法!”
两人说着便往兵器架跑去,张飞看着他们的背影,哈哈大笑:“这才对嘛!年轻人力气足,就该多练练!”
黄月英无奈地摇摇头:“翼德还是这般急性子。”
甄宓笑着起身:“月英嫂子,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继祖平日练枪虽勤,却难得有三叔这般厉害的对手指点,今日正好让他长长见识。”
几人相携着往演武场走去,远远便听见兵器碰撞的脆响与张飞的吆喝声,伴着少年清亮的应答,在庭院中回荡开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少年相谈意气投,约期将来共宏图。书房议定出征事,且看扬鞭踏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