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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为什么少？”凌风问。
“也不是只有动物少。真正的人类也很少。”白衣男子说，“其实我只见过四个人。莫央，杨沫，骆千华，灵。”
骆千华是女王的名字。
永昼区历史文献里有过一条记载：天神之女骆千华降世于此，称王。以先代未有之技术，大兴仿生人，振兴永昼，寿与天齐。
白衣男子继续说：“在塔倒下之前……”
“什么塔？”凌风打断了他。
白衣男子叹息一声：“哎，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巴比伦塔，是灵住的地方。实际上，是人类文明最后留存的建筑。他们都说，巴比伦塔是人类最初也是最后的家园。”
“巴比伦塔？”凌风看了一眼寒澈，在地球上她竟然读到过这个地方。
在《圣经·旧约·创世记》第11章曾经记录，人类联合起来兴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为了阻止人类的计划，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人类相互之间不能沟通，计划因此失败，人类自此各散东西。
那座塔，便叫作巴比伦塔。
“灵住在高塔高层的一间银白色屋子里，很少走动。分配的资源有限。她却没有将我交出去，用她的一切保护我，收养我。”
白衣男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腼腆的温柔，“塔将要倒下的那一天，灵带着我登陆航舰。骆千华说：‘电子宠物会消耗能源，扔下去吧。’灵说：‘如果扔下沙貂，我也带我的培养细胞下船。’莫央教授出来打圆场，骆千华就什么都不说了。我那时候觉得，骆千华好像很喜欢莫央教授。虽然莫央教授和他的助理杨沫已经进行了人类意义上的结合。”
“你叫……沙貂？”凌风眨了眨眼。
“是……”他有些害羞似的。
“莫央是做什么的教授？”凌风问。
“他一直在做研究。他总爱说：‘人类文明走到尽头了’‘没有办法繁殖了’‘没有新的生命了’所以他可能在研究如何创造生命吧？”沙貂歪了歪头，有点儿萌。
“然后呢？他们的航舰如莫央告诉我的那样，超光速飞行了数亿万年？想要寻找人类文明能重新起步的地方？在冷冻仓开启之前，着陆在了永夜区和永昼区？”凌风问。
“冷冻仓脱落了，他们四个着陆地点不同。我只知道灵在永夜区着陆，带着我和你。后来有一天，她说有一位老朋友要来。她让我带着你躲进地下城的全息数据里。她说过会回来接我，可是她……她为什么还不来？”
沙貂好像哭了。只是白瓷面具遮挡了一切。凌风看不见。
“那你当时，没有带上我一起躲进这里吗？”凌风问。
莫央只告诉她，在女王认为永昼区能够提供她一段时间的享乐生活之后，她决定在那里建立自己的统治。
为了按照人类文明灭绝之前最先进的技术，创造出最新一代仿生人芯片，女王迫切需要灵的异能里巨大的能量。为此她不惜剥夺灵的过去和未来。将她牢牢困在手中。
那时候凌风的异能似乎还没有觉醒，女王在控制了灵之后，决定进一步控制凌风，为己所用。
“不是我带上你，是你带上我。你成形之后就开始吸收灵的记忆和认知，会走路就知道天文与算数。我本来以为你就是传说中人类文明最后的救世主。谁知道，你只是个粗心大意的孩子。”
沙貂伸手进白瓷面具，抹了抹眼泪，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