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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恙立刻撒腿就跑,直奔自动售货架。
购买两个木碗、一碗清水,一份变异山鼠肉,付了钱转身就往回冲。
前后算下来,不过两分多钟。
可当他气喘吁吁地冲进武器店时,大厅里空空荡荡的——NPC不见了!
他心里一紧,赶紧冲进卧室,床上、床下都看了个遍,还是没人。
“我靠!”
“这就跑了?”
“卧槽!藏哪儿了?”
无恙彻底慌了。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窗外伸手不见五指,萤石的光只能照亮方寸之地,根本看不清远处的动静。
他在武器店里团团转,脑子里乱糟糟的:要不要现在就通知宗主?NPC丢了,自己会不会被问责?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嘶——”
紧接着,他感觉到鞋底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无恙吓得差点蹦起来:“卧槽!”
原来他踩到的是NPC的手!
他慌忙挪开脚,借着萤石的光才看清——赵山正蜷缩在炼器炉旁的阴影里,浑身抖得像筛糠,脸上、脖子上全是冷汗,连嘴唇都咬出了血印。
他双手死死按着心口,身体弓成一只虾米,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细碎的呻吟,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
【主人,主人,快醒醒,有人敲门!】
“咚咚咚!”睡梦中的田晚星被系统唤醒,还未睁开眼,便见急促的拍门声。
挣扎着睁开眼时,门外的响动愈发急切。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披衣起身,拉开房门的瞬间,便见无恙一脸焦灼地站在门口。
“宗主,宗主!那个赵山,他好像出事了!”无恙的声音带着颤音,显然是真慌了神。
“赵山出事了?”田晚星瞬间清醒了大半,睡意一扫而空,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跟着无恙快步赶到武器店,刚进门,田晚星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赵山蜷缩在地,十指抠进地里,青筋暴起如蚓,冷汗浸透衣袍,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仿佛有无数虫豸啃噬心脉,痛得他浑身扭曲,却发不出完整的嘶吼。
田晚星就站在他面前,此刻并没有遮掩面容,可赵山却浑然不觉,所有的心神显然都被那蚀骨的痛苦吞噬了。
“宗主,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无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追问。
田晚星望着赵山痛苦的模样,心中重重一叹,声音沉了下来:“没想到,赵山也中了嗜血蛊。”
他是人,不是玩家。
玩家尚可下线规避蛊虫反噬,可对他而言,这蛊毒的每一次发作,都是对身体不可逆的摧残。
田晚星转身快步折回卧室,从陈文轩的遗物中翻出那瓶红色小丸,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武器店。
当她拧开瓷瓶,将一粒血红的药丸倒在掌心,凑到赵山面前时,他那混沌的意识似乎终于捕捉到了一线生机,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晚星姐……我就知道是你……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给我丹药……”
那语气里的乞求与卑微,是田晚星从未见过的。
她看着赵山那双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正死死盯着自己掌心的药丸,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口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她目前根本没有解蛊的办法,只能颤抖着将掌心的嗜血丹递到他嘴边。
服下丹药不过片刻,赵山身上的痉挛便渐渐平息,剧烈的颤抖也停了下来。
但他依旧蜷缩在地上,用手臂死死遮着脸,没有看田晚星一眼,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耗尽了。
田晚星却在琢磨他方才那句话——“我就知道是你”。
他早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她到底什么时候掉的马甲?
她张了张嘴,想说这嗜血蛊并非自己所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赵山这模样,他会信吗?
更让她在意的是,从他的情绪里,她感受不到半分恨意,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那是一种为了活着,不得不放弃所有尊严的绝望。
田晚星忽然觉得,就算自己此刻说出真相,他恐怕也根本不在意了。
从他方才那不顾一切的乞求来看,他多半是知道嗜血蛊的,至少见过别人发作的模样。
“小山,你如今的情况,不太适合回归云坊市了。”田晚星斟酌着开口。
赵山的声音从手臂下方传来,顺从得近乎麻木:“晚星姐,我不回。你让我在哪,我就在哪。”
田晚星倒吸一口凉气。
那语气里的顺从,分明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惧怕。
她尝试着进一步沟通:“你知道自己中了嗜血蛊吗?”
“现在知道了。”赵山在清风宗驻地打铁时,只是见到有人中了嗜血蛊,他并不知道自己也中了。
至于何时中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田晚星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那嗜血蛊,不是我下的。”
赵山没有说话,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此刻的他,刚从那场嗜心之痛中挣脱出来,就像一个刚得知自己签下了永久卖身契的人,而手握契约的主人,恰好攥着能让他免于痛苦的解药。
他要么顺从,要么就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
他忽然想起在清风宗时,二公子也常对那些中蛊的手下说:“这嗜血蛊不是我下的。”
可谁都知道,不听话,就别想拿到续命的解药。
田晚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的心境,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只有真正帮他解了蛊毒,他才能从这绝望的泥沼里走出来吧。
她望着地上那个蜷缩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看着眼前两个NPC一个垂首沉默、一个若有所思,看不太懂剧情的无恙,满脸好奇地猜测:
“宗主,你看我师父这模样,该不会是……吸毒了吧?”
田晚星被这跳脱的联想噎了一下,挑眉看向他:“你为何唤他师父?”
无恙立刻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把这几个小时的经历讲了一遍,最后道:
“师父教得可认真了,这不,教着教着就喊上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