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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逼着两个臭孩子乖乖坐好吃饭上，对彼此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
“阮阮，睡觉。”
萨尔纳迦短胳膊短腿地跟在苏阮的身边。
苏阮看他这样，也是毫无办法。
“行，你就跟着我睡吧。”
她一把抱起萨尔纳迦，给他换了身睡衣。
一大一小两个人，盖着暖和的棉被，温声细语地说起睡前故事，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子。
萨尔纳迦：“……”
感觉不太对劲，仿佛哪里出了错？
“大宝，好好睡吧。”
苏阮将他温柔地抱进怀里，安慰道：“虽然姬蘅找到了他的妈妈和亲兄弟，但你还有我啊。”
“我会一直爱着你的。”
她仔细地想了想，之所以萨尔纳迦非要缠着和她一起睡，很可能是缺乏安全感了。
小孩子的心思都是很敏感的，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太明白。
这就需要家长的多观察和多揣摩了。
萨尔纳迦抬起头，凝视着她：“你真的会一直爱我吗？”
苏阮笑道：“当然。”
“人类的一直是多久？”
“很久很久。”
“具体。”
“额，大概是大半辈子吧。”
萨尔纳迦垂下眼眸，像是心满意足了。
但他还贪心地想要更多，又继续追问道：“那你会一直只爱我吗？”
苏阮皱了皱眉头：“你年纪还小，以后你会遇到更多你爱的，也会爱你的人。”
“我不会。”
萨尔纳迦在棉被下的手，准确无误地抓到了苏阮的手指：“我只会爱你。”
“瞎说，等你长大，你还会娶媳妇的。”
苏阮顿了顿，又补充说明道：“额，我是不在意你媳妇性别的。”
“媳妇？”
萨尔纳迦歪了歪头，这个词算是消逝的古地球语。
他虽然知道，但不能理解具体含义。
“媳妇就是陪你走过人生不同阶段的最重要的人之一。”
这话说得有些绕，苏阮也不想太掰扯清楚。
毕竟这话题已经越说越远了。
“好了，睡觉吧。”
她关掉床头的台灯，拍拍萨尔纳迦的后背，催促着他快点入睡。
在寂静的夜里，沉默得呼吸可闻。
半晌，萨尔纳迦低声道：“阮阮，当我的媳妇。”
苏阮：“？！”
这句话差点没把她吓晕过去。
她害怕萨尔纳迦对自己的依赖太深，赶紧纠正道：“别瞎说，我不能当你媳妇。”
萨尔纳迦举一反三，妥协道：“那我当你媳妇。”
“不行！”
她早就领教过萨尔纳迦的执着，心累道：“咱俩的户口本上，登记的是母子关系。”
“母子关系，是绝对不能登记结婚的。”
萨尔纳迦的银眸流转，坚持问道：“谁规定的？”
“伦理、法律和遗传学所规定的。”
萨尔纳迦：“……”
见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苏阮欣慰道：“自从我在戈壁见到你，决定养你长大之后，就一直将你当做我的亲儿子。”
“放心吧，这辈子你都是我儿子。”
不太理解人类感情和伦理道德的萨尔纳迦：“……”
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