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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恩民犹豫道：“帝国不是有军事科技研究所么？如果第五舰队成立了，那这个部门岂不是......”
纪梵领会到他的未尽之意，毕竟这件事要让谭恩民答应，对方承担的风险也不小，譬如这个研究所，就怎么样都绕不开。
但提起这个军事科技研究所，纪梵着实很难有好脸色：“帝国军权分立，行政权掌握在内阁手中，军事科技所几乎成了内阁干涉军队的一个手柄，你觉得陛下还能忍多久？”
谭恩民长长久久的沉默着。
纪梵没有逼他，给了他一个思考的空间。
不管谭恩民子爵愿意不愿意，今天的这场对话，纪家给他开了扇门。
他当然是不想踏进去的，但当必须面临选择的时候，他的选择也是在告诉纪家，谭家的站位。
以他的性子而言，以谭家的家风而言，他的选择，无疑只能是向纪家靠近。
可当百年清明的谭家步入权力的漩涡后，谭家的未来走向会如何？
谭恩民不敢保证。
任何一个子孙都不会拿祖宗的基业来开玩笑。
这个选择，对谭家来说，至关重要。
他喝了口茶，脸上恢复到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少将今天过来，剖心置腹地跟我谈了这么多，我想知道少将的来意。”
纪梵知道，谭恩民这是想跟他开诚布公地谈。
他正襟危坐，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将会决定他这次临时起意的目的能否达成。
“阁下如此精明，应该猜到了我的目的。我今天的确是来做说客的。阁下上任部长之后，应该很快就会被邀请入内阁，明年初的国会，阁下手里的这张选票很重要。成立第五舰队，是陛下多年来的心愿，也是我的愿望。帝国站在山顶太久，久得让人忘了危机，只有依靠变革，才能进一步提升帝国的整体军事实力水平，才能保证士兵的真正权益。我希望，阁下能支持我。”
谭恩民神色极为严肃：“帝国军权分立，军部的事我了解得少。不怕少将笑话，我虽为子爵，但可能跟帝国大多数的平民一样，对帝国的军事实力很有自信。少将说的这些，我是第一次听，确实是很意外。”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谭家百年发展，走的是独的路子，既不愿拉帮结派，也不想踏入权力圈层。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十分自信地说，谭家的爵位，是依靠自己的实力一点一滴挣出来的。”
纪梵点头。
在这之前，他对谭家不了解、不重视，但他知道祖父对谭家一直以来的观感都十分好。
“少将想让我办的事，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是极为愿意的。但从整个谭家的角度来考量，这件事对我们来说非但没有一丝好处，甚至还会给自己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纪梵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打断了谭恩民拒绝的话：“我明白阁下的顾虑，但我能向阁下保证，若阁下答应下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纪家会解决。”
纪梵有相当多的身份，除了帝国少将、深渊舰队舰长的身份之外，他还是纪家主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是纪家少主，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家主。
他的承诺相当有效。
这句话甚至可以从另外一个层面去理解，如果谭家选择了纪家，纪家愿意做谭家的后盾。
这份诚意，在如今这个时代，非常难得。
谭恩民子爵面色微变，略惶恐道：“谭家并没有值得让少将如此承诺的地方。”
“阁下可能还不清楚纪岚的身份吧？”纪梵微靠在沙发上，知道今天不会再谈下去，姿态随意了些。
谭恩民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