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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简单的话语给了沈秀兰莫大的勇气。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拨通了叶昭留下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刑警队，请问找谁？”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
“您好，请找叶昭同志。”沈秀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沉默，随后是喧嚣的背景音和交谈声。
“叶队，有个女同志找！”
“喂，你好，我是叶昭。”叶昭的声音终于传来，略显迟疑。
沈秀兰握紧话筒，手心微微出汗。她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招娣，女儿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喂，叶同志，我是沈秀兰。”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明天去把证领了吧。”
电话那端一片寂静，随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啪嗒”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桌上。
叶昭半晌无语，只有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透过电话线传来。
“叶同志？”沈秀兰轻声问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你说什么？”叶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沈秀兰吸了口气，稍稍停顿，她挺直了腰背，提高了声调，“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
电话那端又是一阵沉默。
“你是认真的？”叶昭的声音低沉而谨慎。
“当然。”沈秀兰看了看招娣，对女儿微微一笑，“我考虑清楚了，为了孩子，也为了我们的未来。”
沈秀兰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小声议论，叶昭似乎捂住了话筒，低声呵斥了什么。
“明天上午九点，我去接你们。”叶昭最终说道，他的声调微微上扬，话语间的停顿明显缩短，“需要带什么证件，我今晚告诉你。”
“好，明天见。”沈秀兰轻轻放下电话，转身面对女儿。
招娣站在那里，小脸绷紧，眨着眼睛不停：“妈妈，你真的决定了？”
沈秀兰蹲下身，握住女儿的小手：“是的，但妈妈需要你明白，这个决定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
反而因为有了更稳定的家，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招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那小团子会成为我弟弟吗？”
“是的，还有他哥哥，也会成为你的哥哥。”沈秀兰轻声回答，观察着女儿的反应。
招娣皱起小眉头，似乎在进行着艰难的思想斗争：“小团子还挺可爱的...但我还是最喜欢妈妈。”
沈秀兰紧紧抱住女儿，紧紧闭上眼睛，眼角泛起湿意。
这个小小的认可，对她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
而此刻，在公安局的办公室里，叶昭看着桌上掉落的钢笔，久久无法平静。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嘴唇微张，双眼瞪大，又忍不住扬起嘴角，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