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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沈绰看见那张脸的一瞬间，泪光模糊了眼睛。
傻女生得秀美柔媚，眉眼形容，与当年的苏何兮一般无二，尤其眼尾一颗泪痣，更是半点错不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尚未完全长开，没有沈绰记忆中少妇的圆润姣美风韵，而双眼中，除了黯淡无光，全是恐惧。
“你女儿？”沈绰问。
“是……是……”
“你生的？”
妇人不解，又点点头，“是。”
沈绰走到近前，蹲下身子，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傻女，愣愣出神良久，才道：“她生得好看，又心智不全，你一介妇人，无论如何也护不住的，不如，把她卖给我做个丫鬟使，我会……”
她想说，我会把她当亲妈供起来。
话到嘴边，改口道：“我会好好照顾她。”
谁知妇人并不同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赶紧重新将女儿抱紧，“你少骗人！我女儿不卖的！”
沈绰瞪眼，“我骗你做什么？”
“你这女人这么凶，定是见我女儿长得好看，想从我这里低价买走，之后高价卖出！”
沈绰：“……”
亏你想得出来！
妇人抱着傻女又嚎啕大哭：“我女儿是个傻的我知道，她自己都还要人伺候，如何能给人当丫鬟使？你定是骗我的！”
沈绰无语了，“那你开个价，多少钱才卖？”
“她是我生的，又含辛茹苦拉扯大，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今后就算是饿死街头，也多少钱都不卖！”
“……”
遇到给钱不要，一条道死磕的，也是没办法了。
想来这个荷惜，是天生有个好娘亲。
可惜她痴傻，并不懂这些。
而这妇人，空有一副硬骨头也是没用。
荷惜这张脸，根本就是个祸根，早晚要出事的唉。
沈绰拧不过她，怆然站起来，想要转身离开。
走出三步，又忽然转身！
“开个价，你们娘俩，我全买了！”
妇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