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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不禁想笑。
她小的时候也是这样。
教养姑姑在身边的时候，总是有点害怕，束手束脚的。
一旦姑姑走了，自己就轻松起来。
婉儿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身边：
“娘，我要送给你一个东西。”
月华揉着女儿的脸蛋：
“噢? 婉儿得了什么好东西要给娘？”
之见婉儿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雪球，塞在了她手里。
那雪球上还画个笑脸。
只是有点化了，看得不分明。
“婉儿想送给娘一个雪人。但是姑姑来得太快了，只来得及做个小雪球。”
月华看着手里多出的雪球。
感受着指尖的冰冷。
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小的时候，侍女们总是不让她碰雪，说是身体不能碰寒凉。
姑姑们也叫她不要去雪里玩耍。
她是千金之躯，要是在雪地摔倒受伤，那便是大事。
后来，她长大了，也不再想碰雪了。
她学会了另一种方式——赏雪煮茶。
优雅。贵气。
她还要以皇家之风，邀请其他大家闺秀一同赏雪。
尽管她觉得索然无味。
现在她看着女儿塞给自己的雪球，突然想起了往事。
她想起自己还是郡主的时候，在宫中御花园遇到过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孩。
那天下雪，她看见那个女孩竟然在雪里滚来滚去。
她问那女孩在做什么。
那女孩说，她想做个雪人送给祖母，可是她没做起来。
所以她要把自己滚成一个雪人，等祖母来。
月华看着那女孩，浑身都是白白的雪，还真像个雪人。
鼻尖又冻得通红。
看着很好玩。
月华觉得好新奇好玩，所以她笑了。
她留下来和女孩一起堆雪人。
她问女孩，是哪家大人的女儿。
女孩只说，她叫云夙。
月华便也只说，自己叫月华。
月华和云夙堆了半天，也没堆好雪人。
最后，云夙把一个雪球塞给了月华：
“没堆成雪人，但是还好有个雪球，算是个雪人脑袋了。
月华你保管好，下次我们再堆身子。”
月华接过雪球，小心翼翼保管。
可是没过两天，还是化了。
后来她又见到了云夙。
云夙不但没有怪她没保管好雪球，还教她爬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