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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
“就这样吧！”
傅泽野把一些文件打包，多重备份之后，发送到检委会的邮箱。
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他并没有喜悦，只有深深的倦意。
如果这种翔实的证据，还不足以让路明落马……
他再也不会对这个社会抱哪怕一丝希望。
三天两夜，几乎不眠不休。
傅泽野气色很差，通红的眼发涩，神情木然。
上唇和下巴，更是冒出了青色胡茬，看起来老了十岁。
熬得太久，他的眼神都比以前要缓滞、浑浊许多。
他困得快要猝死。
但又睡不着，心底的思念像野草般疯长。
想去看看她。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等他打车到达公墓，已经夜里十点半了。
傅泽野脚步有些虚浮，但还是走到了沈星言墓前，慢慢坐下，长长叹了口气。
哪怕已经完成了一个小目标，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他倚着墓碑和她说话：
“不知能不能打掉路家的‘老虎’。”
“随便吧，我觉得……要太久了。”
就算上面真的要详细调查路明，暂时是不会有结果的，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他真的等不了那么久。
现在每时每刻，他都恨不得立刻，弄死那些人，为她报仇雪恨。
傅泽野感觉自己思想越来越危险了，但控制不住自己。
他困得要死，却入了魔一般，睁着血红的眼，忍不住在构思，杀人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