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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觉得谢砚是个好官，不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吧。
崔珩又说道：“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谢砚确实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可他上书的改革方案就已经让他在朝中无法立足，陛下能保一时，也保不了一世。今日之事，许是陛下也不可能保了。”
苏绾卿没有听说谢砚还推行改革，问道：“是什么样的政策？他不是一个五品官员吗？改革之事怎么会由他上书？”
崔珩认真说道：“自是谢砚爱民如子，这方案由他的恩师王锡工部尚书联合其他的尚书一起作出来的，谁都不想当出头鸟，便落在谢砚身上，听闻还是自告奋勇。”
“这改革确实会让民众的生活压力减轻一些。就拿徭役，比之前好些，还能有时间去做个小摊小贩。”
“发展商业，可这触及了世家的利益。陛下自是乐见其成，可世家就不可能任由这改革进行。是以谢砚自从递上那折子，可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了，上次入狱也是如此。”
苏绾卿问道：“可我从来不曾见这改革？”
崔珩回道：“自是被压下了，还未施行，但陛下还是偷偷在江南试点了，好似结果还不错。是以，陛下今日才有这般的计谋。若是成了，许是会全国改革吧，但如今不是个好时候，还在两军交战。我们的陛下可真是想得有点多，什么都想要，又急于求成，一点都不想忍了。”
苏绾卿没想到谢砚还做了这样的事，面对这样的压力，却没有在人前表露出来，如果不是崔珩说出来，许是她永远都不知道。
她平日里见到的谢砚，给人的感觉也不会很有压力，反而很是坦然。
但谢砚这般作为，谢家可是知道？
苏绾卿又问道：“那谢家可是知道谢砚的所作所为？”
崔珩回道：“他的父亲许是知道的，但其他人就不清楚了。谢砚也是自私的，为了忠君，将谢家的女眷于不顾。若谢砚难逃一死，谢家女眷也会跪着万劫不复，与如今的镇国公府没有什么两样。”
苏绾卿没有说话，确实会是如此。
可也是身不由己。
崔珩见着苏绾卿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嗤笑一声。
又说道：“既是不愿意女眷落得那般境地，那就从一开始就不要参与，好好当他的清贵官员便好。如今已然万劫不复，又何苦这般？大小姐，你未免对谢砚太过关心了。”
苏绾卿只是有些悲伤地回道：“谢砚是个好官，可惜这世道容不下。我只是觉得谢琳琅会有那般的下场，于心不忍。”
苏绾卿想到这儿，又哀求地看着崔珩说道：“郎君可有法子护谢家女眷周全？”
崔珩转头，不想看到苏绾卿哀求的目光，他怕他又会不顾一切地答应：“我没有法子，我不可能将再卷进这场纷争。大小姐，别把我想得什么都无所不能，我也是有做不到的事。”
苏绾卿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可这局面本来就是为了打压郎君为首的世家，既在局中，又如何避免？”
崔珩笑了一下，说道：“大小姐既知世家，那应该知道，我与大小姐才是队友。而谢砚不过是面向世家的刀子，大小姐可是判断局势失误了？”
苏绾卿叹了一口气：“我如何不知，我还担忧我的银钱呢。这不是太过惋惜谢砚的遭遇。且方才谢砚并没有按陛下的旨意行事，让你少了些麻烦，他也是帮了我们。”
崔珩没好气说道：“那可多谢大小姐了，看来谢砚对你情深意重啊，竟忘了你抗旨不遵，犯了杀头的罪行。”
苏绾卿赶紧辩驳：“怎么可能，谢砚不可能知道我来了。这不可能！”
崔珩看了看眼前辩解的苏绾卿，击破她的幻想说道：“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进到这里吗？那么多人都想进来，你以为为何就你一人进来了？”
